如今的大河國基本上處于自治狀態,皇室多年空缺,所謂的三王共管也只是三個王氏家族的自治,各大家族經過滅佛之戰后,基本元氣大傷,也無力進取。
其中王制誥是原禁衛軍的實際控制著,刺王之后成為軍方最大勢力,也是西陵培養的代言人。
王天來是大河王氏第一家族,也是書院學生王進的宗族,家族控制著整個大河國的綾羅綢緞生意,家資巨富,宗族修行者實力不弱。
王存新是米蘭王氏族長,米蘭王氏是王書圣的宗門,是墨池苑支持的勢力。
刺王之后,宗族勢力代表王天來和軍中勢力王制誥都實力大損,反而是墨池苑的支持的王存新實力未損,現在已是都城的話事人。
隆山派崛起后,沖云天再次開業,并開設其他皮毛店和藥材店,也需要在都城設立隆山派分支,為產業保駕護航。
朱壽長和王天來的侄子王進曾是書院同窗,他自然要前去拜訪,聯絡舊誼。
卻不曾想,王家竟然還有一名知命境的老祖宗存世,難怪王氏家族在大河國能夠扎根這么多年,風云變幻都屹立不倒。
王氏老祖提議兩家結盟,朱壽長自然是求之不得,一拍即合,商路聯盟,互通有無,自然是應有之意。
大河國一盤散沙,朱壽長有意將整個大河國的力量整合起來,只是隆山派的勢力大部分集中在西南道,都城的實力還太弱小。
王制誥是一個合適的目標,軍隊也是朱壽長需要的重要助力。
王制誥也是出身米蘭王氏,只不過先被西陵看中,先后在西陵和墨池苑學習,之后被西陵安插在大河皇室做侍應,幾次動蕩中他都僥幸不死。
之后被末代國王賞識,做了制誥官,從此一飛沖天,在陛下的縱容和西陵的幫助下,開始控制軍政大權,成為舉國頭痛的大奸佞。
他本人有洞玄境界的修為,實力不弱,但在朱壽長眼里,可以無視。
不過也不好殺人奪權,畢竟是西陵的人,殺人不好看,也有以大欺小之嫌。
在軍中扶持幾個代言人來將其擠走是個不錯的辦法。
朱壽長帶了兩名弟子,朱柿和朱仁,朱柿雖然是個女孩,卻聰明伶俐,殺伐果斷,是個好幫手,都城的事以后就要交到她的手里。
朱仁謙和有禮,一些交際聯絡的事情可以由他來做,這次帶他來,是為了聯絡南晉劍閣的學習交流,也是向劍閣還禮。
隆山派得劍閣好處不少,日然要禮尚往來,而且葉紅魚的事情也要緩和一下,避免后續的事情越來越麻煩。
也不知道那個瘋丫頭會不會沒完沒了。
所以這次送給柳白的禮物中,有一副無始太極圖,融入了他對時間和空間的理念。
相信柳白一定能看明白,葉紅魚和自己的差距,勸阻葉紅魚不要再糾纏。
。。。
南晉劍閣,柳白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幅圖,它很像一通亂畫成的圓圈,黑黑白白的圈內也看不出有什么東西,柳白卻意猶未盡。
葉紅魚也在一邊偷看,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朱壽長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朱壽長用一張草紙來戲弄閣主嗎?
她不由的問道:“師傅,朱壽長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明白?”
“這就是亂畫的嘛,有什么意思?”
“這便是無中生有的厲害之處!”
“他想挑釁你?”
“沒有,他只是向我說明一些事實。”
“什么事情?”
“葉紅魚,你太驕傲,也太自卑了。”
“師傅,這關我什么事?”
“你既然要打敗他,為何又輸不起?”
“我沒有,我只是把他當做我前進的階梯。”
“你還是沒有明白?”
“明白什么?”
“五境之上和五境的差別。”
“什么差別?”
“那便是有和無的界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什么是有,什么是無?”
“知天命者有命,掌握天命者無命。”
“朱壽長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癡兒,對于修行者來說,最應該敬畏的是自己,而不是神或者其他。你想超過朱壽長,卻在昊天的陰影下徘徊,他不想勝過你,所以送來這件禮物。”
“這畫的到底是什么?”
“這就是無中生有,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道,前所未有的道,而你還是懵懂無知。他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是他的對手,你真正的對手只有你自己。”
。。。
朱壽長帶著朱柿來到城外三衛的駐所查看,有意考考朱柿。
“你覺得這些軍士怎么樣?”
“身體條件還可以,但是精神頭差了些,最好再練練個人武藝和戰場配合。”
“西陵的訓練方法都是鍛煉力氣,之后靠戰場摔打,經驗教學為主。這樣的精兵其實也不差,和我們的訓練方法相比,各有優劣,主要還是靠運用。”
“掌門說過,配合作戰和救死扶傷也是戰爭要訣,老兵越多,戰力越強,如果我們和西陵長期作戰,老兵的作用就會無限放大。”
“你說的沒錯,不過充足的補給也是訓練強度和作戰能力的保障,所以以后一定要將補給線保護好。”
“弟子遵命。”
“這位諸葛禪你有信心拿下來嗎?”
“掌門放心,只要讓他西陵的所作所為,這種皇室忠臣必定會動搖,而我們隆山派的實力也足夠他慎重考慮的?”
“如果他拒絕呢?”
“這些士兵本就是朱家舊部,相信族叔掌權,不會有阻力的。”
“注意他的副統領,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它控制起來。”
“是。”
羽林衛的事情由朱柿操控,問題不大,朱壽長分出一些念力來關注她,只是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
同時他也要去見見另一位虎賁衛將軍付俢主。
付俢主正在和兒子付青書說話。
“青書,家族實力折損過大,這都城怕是不好待了,反正我付家軍也得不到王家的錢糧,我有意率軍回鄉,你覺得如何?”
“父親,王制誥代表的是西陵,西陵的手段太過狠辣,我們不辭而別,只怕回家之后也會被西陵打壓,以后再想靠上來就很難了。”
“不是說,墨池苑支持的是王存新,而不是他,王顯不是已經靠邊站了嗎?”
“父親,論實力,西陵最強,墨池苑是靠不住的!”
突然室內突然出現一人,門窗隨之緊閉。
“是誰?”
“我隆山派實力強大,可以讓你考考!”
“你是隆山派的人?”
“鄙人朱壽長,隆山派掌門。”
“見過朱掌門,不知朱掌門仙架光臨,有何吩咐?”
“付家朱家本來實力相當,還是故交,混到如今只怕已經大不如前了吧?只要你們從此聽命于隆山派,你們就可以和朱家共用商路,安全也可以由隆山派負責。我看貴公子已經是不惑境界,人才難得,可愿拜入我隆山派?”
“承蒙朱掌門看得起,我付家愿意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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