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賺錢似乎也不是很難
李靖額頭的汗越出越多。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道義啊、品德啊,統統可以丟在一邊,不要了!
神仙一樣如此。
這會兒李靖隨便走了一手車八退五。
攤主微微一笑,正要飛馬過去給李靖致命一擊時……
李靖直直盯著攤主的眼睛,目光中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精光一閃。
攤主鬼使神差的提起自己的將,向后撤了一步,走了一手將5退一,正好送底線炮口上了。
“啊?”
“怎么回事?”
“這攤主傻掉了吧?”
幾秒鐘之后攤主反應過來了,趕緊伸向自己的將,想要悔棋。
李靖一把抓住他的手,臉漲得通紅:“不帶悔棋的!”
別人只道他是看到攤主想要悔棋才漲紅了臉,根本不知道真實原因是因為李靖羞愧難當。
可不是嘛,一個掌管千軍萬馬的神仙,為了100塊錢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不管會不會傳出去這張臉都已經沒處安放了。
攤主哭喪著臉:“老兄,我不可能走這個棋的啊,我馬上就要贏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將擺回來讓你的炮打嘛!”
“可是你就是擺回來了。”
攤主一拍腦門:“剛才怎么回事,腦子怎么突然就短路了呢?”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
有的說,落子無悔,不管是是腦子短路了還是抽風了,輸了就是輸了。
有的說,這跟落子無悔沒關系,這種明顯的瞎走一手應該不能算數。
攤子上吵吵了半天,攤主最后還是自認晦氣,賠了李靖100元。
兩人走遠了之后……
李靖突然轉向地涌夫人,臉漲得通紅:“小鼠,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你傳出去,我可就沒臉活下去了。”
地涌夫人裝作東張西望的樣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兩人默默無語走了一陣之后,李靖拿出紅票子在手上拍了拍,嘆口氣:“雖然我使詐于理不合,但我后來一想,這人擺的殘局根本就是執黑必勝之局,他也使詐了,我也不算太虧欠他……再說我們這不是賺了100塊錢么?”
地涌夫人看了他一眼,小聲道:“靖哥哥,剛你先看人下棋再跟人下棋又花掉了半個鐘頭。看這樣子,十天賺10000塊都費勁。”
李靖一時無語,這丫頭怎么還往人傷口上撒鹽哪。
兩人正在路上走著,地涌夫人眼尖,突然指著地面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說:“看,那里有個東西。”
李靖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白色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
他拿在手上顛了顛,似乎分量還不輕。
“是個戒指,做工還不錯。”
地涌夫人眼珠一轉:“這東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錢,要不然找一家首飾鋪子把它給賣了?”
李靖頭直搖:“萬一這是件緊要之物,失物之人一定非常焦急,怎么可以把它賣掉呢。我們站這兒等等吧,說不定過會兒就有失主找過來呢?”
沒過多會兒果然一個騎著電動車的女人慌慌張張找了過來。
李靖上前搭訕,這女人說她丟了一枚鉑金戒指。
他又問這戒指的形狀樣式,這女人都答得絲毫不差。
于是李靖拿出戒指交還給這女人。
女人的戒指失而復得,欣喜不已,最后拿出一張紅票子非得塞李靖手里,李靖假意推辭一番也就半推半就收了下來。
女人離開后,李靖朝地涌夫人晃晃手中的票子:“看,這不就賺到200塊了?我們四處找找,總能找到些別人丟掉的東西,然后等著別人來領,失主失而復得必定有所感謝,不就賺到錢了?”
地涌夫人聳聳肩:“我們就跟守株待兔的農夫一樣等著別人丟東西?”
“不一樣,那是守株待兔,我們這個是主動找失物。”
“哦。”
兩人于是開始在街道上亂逛,四處東張西望。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中午了,兩個人什么有用的失物都沒找到。
地涌夫人眼巴巴地看著李靖:“靖哥哥,我肚子餓了。”
李靖沒法,只能帶地涌夫人進了路邊一家小酒館吃午飯。
以前一直花吳鵬的錢,地涌夫人想吃啥吃啥。
今天吳鵬或許是忘了給錢,或許根本沒打算給錢,兩個人只能花自己上午賺的200塊,地涌夫人根本沒敢敞開吃。
饒是這樣,最后他們還是吃掉了180塊。
半天過去了,兜里的錢只剩下20塊。
李靖看著手中的黃票子,把頭直搖:“我算明白了,在這世上,沒錢真是干啥都不行啊……”
“刺~”剎車聲突然響起,緊接著響起“砰”的一聲。
一輛速度較快摩托車從側面沖了出來。
騎手看見站在斑馬線上的李靖趕緊剎車,可還是晚了一步,摩托車蹭到了李靖。
李靖沒事,但騎手連人帶車一起飛了出去。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似乎并沒有受傷。
李靖朝他走了過去:“這位小友,你沒事吧?”
騎手看李靖并沒有受傷,似乎松了口氣,他氣呼呼指著紅綠燈:“你這人怎么回事,闖紅燈啊你,素質怎么這么差呢?”
李靖納悶地看著紅綠燈,這會兒紅燈亮著……所以他說自己闖紅燈了?可是紅燈為什么就不能闖呢?難道這里還有什么道道不成?
李靖朝著這人走去,想要問個清楚。
這人一看李靖往自己身邊走,似乎有點慌,嘴里嚷嚷道:“你沒事吧?沒事我走了。”
騎手騎上車就想走,結果李靖神出鬼沒一般突然就站在他的面前:“小友,你剛才說的這紅綠燈是什么意思?”
靠近騎手之后,李靖似乎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不由嗅了兩下鼻子。
騎手本來中午喝了酒就有點慌,這會兒聽李靖說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更慌了,他說:“老兄~反正大家都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可是李靖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誒,小友,你手破皮流血了,還說沒事?讓我來給你治療一番吧。”
李靖是一番好心,可騎手以為他是在故意找茬,都快哭出來了。
騎手哭喪著臉:“大叔,算我倒霉,我給你5000怎么樣?”
李靖被嚇了一跳:“你說什么,給我5000?5000什么?”
看李靖一臉吃驚的樣子,騎手以為他嫌少,不樂意的說:“大叔,5000塊也不少了吧?你又沒受傷,再說你自己闖紅燈我才撞到你的,你不能都怪我吧?”
李靖和地涌夫人對視一眼,嘴巴張大到能塞進去一只鴨梨。
5000塊?5000塊夠吃十幾頓飯了都。
可是這人為什么要給自己錢呢?
騎手看李靖那副樣子,心里暗罵不迭,表面上卻拼命賣慘:“大叔,我還是個學生,要是被拘留了我就完蛋了,求求你行行好吧。”
這騎手嘴里說的每一個字李靖都懂,但連起來比最深奧的天書還要晦澀難懂。
李靖咽下一口口水:“小友,我還是不太明白啊,你到底在說什么?”
這人急了:“大叔,一口價,10000塊,多了我真沒有了,你直接報警抓我算了!”
李靖一臉懵逼:“啥?”
這人也不解釋,從摩托車上下來,直接就往銀行走。
過了一會兒,他從銀行出來,拿出一疊紅票子拍在李靖手上,哭喪著臉一句話不說,騎上摩托車,走了。
直到他離開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兩人都傻傻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李靖才緩過來,他拍了拍手里的錢:“看,這世上賺錢似乎也不是很難,這不就賺到10000塊了?”
地涌夫人納悶道:“可是他為什么非要塞錢給咱們呢?”
李靖苦思半天:“可能他是那種類似于散財童子的職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