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了鞋，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海東三人進了真正的浴室。

　　“這一切也平淡無奇啊？”，海東眼里的澡堂子也不過如此。

　　心里暗想：“這也值得清一回客？”。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后，海東不明所以，只是跟著這二人后面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看不出為什么值得請一回客。

　　礙于面子，也沒有多問。

　　“我們上樓吧？”，大龍終于開口發出了邀請。陽仔興奮地緊聲附和著。弄得海東一頭霧水，只得跟著這二個人回到了更衣室里。

　　“服務生，三套衣服！”，大龍熟練地喊道。

　　“先生，要一次性的？還是要公用的？”，服務生過來小聲地問著海東。

　　海東一怔，不知該選哪一個。轉身看了看另外的二人，問服務生：“和他倆的一樣吧！”。

　　“哦，好的，先生，他倆的是一次性的！”，說完小伙子轉身遞過來一套嶄新的無紡布做成的一次性衣褲。

　　海東低頭看了看，若隱若現、半透明的無紡布，“能不能遮住呢？”，海東想到這里，拎著其中的看上去是大短褲的東西，問服務生：“這個里面還要穿什么么？”。

　　小伙抬頭看了看海東，知海東是第一次來這里，半笑著說道：“我們這個隨客人的方便，有里面什么也不穿的，也有里面穿個短褲的！”。

　　海東心想：“這么透明，穿了跟沒穿差不多，我還是保守點吧”，于是從衣柜里取出了自己平時貼身穿的內褲，外面套上了這個一次性的大短褲，然后邊穿上衣，邊追上了正往里面一個小門處走去的二人。

　　三人先后上了二樓。

　　居然是別有洞天。

　　裝修得非常豪華的大廳，兩邊立著清一色統一制式服裝打扮的小姑娘，“先生——，需要按摩么？”。

　　在此起彼伏的問候聲中，海東迷惑了。

　　有點兒目暇接。

　　大龍回頭對海東笑著說道：“你看中哪個，就直接點她過去陪你！”。

　　說完，大龍喊到：“三十六號在哪里？”。

　　有人回道：“還沒有下臺！”。

　　“我*，得等多長時間？”，大龍問那個答話的小姑娘。

　　“大約還得二十多分鐘吧！”。

　　“那你告訴她，我在包房里等他！”，大龍說完徑直往里走去。

　　陽仔回身對海東說：“這家伙，一看就是這里的常客，直接點號了！”。

　　說完，陽仔隨手指了一個。立刻，有人過來引導著他要往里走。

　　海東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龍遠遠地看到了這邊，喊道：“領班的，你給介紹一個，新來的兄弟，不太熟！”，然后消失在一個布簾的后面了。

　　有一個年歲較大的女服務生過來，領來了一個嬌小、個子不高、臉頰細長的小姑娘，看樣子不到二十歲，對著海東說：“這是給您服務的，要是不滿意，隨時可以更換！”，然后示意海東往里走。

　　海東只得學著陽仔的模樣，領著這個小個子的小女孩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燈光越是昏暗。

　　所謂包房，其實就是布簾隔起的一個又一個的空間。

　　由于三個人是一起來的，所以被讓到了一個大的包房里。

　　里面正好有三張長椅。跟浴室里搓澡時躺著的椅子差不多。區別是椅子的一頭有一個圓孔，正當海東在觀察這個長椅時。身后的小姑娘說道：“先生，請俯臥，臉部對著圓孔就行”。

　　海東看了看陽仔，學著他的模樣趴在了椅子上。

　　大龍在四周轉悠著，自言自語道：“你們先來吧，我還得等一會兒”。

　　“先生，要港式還是泰式？”，小姑娘脫了鞋，準備上椅子上來了。

　　海東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正窘迫之間，大龍過來解了圍，“我們三個都一樣的，先來個泰式的吧！”。

　　“好的！”。

　　然后，一雙小手帶著溫熱，開始給海東抓頭、松肩……，全身的按摩開始了。

　　“先生，全套四十五分鐘，您如果有什么不適應的，不舒服的，及時告訴我！”，溫軟的話語在身后響起。

　　海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微閉著雙目，不再亂看。

　　“翻過來吧！”，不知過了多久，海東聽到了要求他翻身的招喚，于是配合著仰面躺在椅子上。

　　小姑娘熟練地騎在了海東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按摩位置移到了海東中部身體的時候，細心的小姑娘忽然笑了起來，然后對著身邊給陽仔按摩的小姑娘說道：“他一次性短褲里面居然還套著一個短褲”，然后笑出了聲。

　　海東往身邊看了看，陽仔里面應該是真空，大龍也一樣，只有他是里面襯著自己的短褲，顯得顏色和厚度明顯不一樣。

　　而且，小姑娘的手，確實感覺力道減了不少。

　　海東略有慚愧地閉上了眼，好在陽仔和大龍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他只是保守一點兒！挺好！”，陽仔替海東解了圍，但也改變不了被服務生嘲笑的事實。海東心里很不爽。

　　“我這是農村人進城——沒見過這新世界，不行么？”，海東心里對這個正在為自己服務的服務生產生了一絲的不滿。

　　“再怎么地，你也不應該當面笑話你的客人啊！”，這是海東的思維邏輯。

　　從這以后，海東記住這了個長相很有特點的服務生，以后多次再來時，哪怕沒有合適的人，也再沒有選擇這個服務生。

　　多少次在這個服務生眼巴巴的期待的目光中，海東直接把眼神跳了過去，從來沒有再正眼看過這人。

　　心靈的刺激，留下了一個烙印，——此人不地道！

　　一切和海東想象的有點兒不太一樣，看起來很標準、很規范的按摩終于結束了。

　　每個服務生臨走前都是統一的要求看手牌，然后鞠躬，報自己的服務號碼，請求下次來時再點她的號碼。

　　輪到海東身邊的服務生報號時，海東聽都不想聽，心道：“打死我也不再找你了，居然敢在人前笑話我多穿了一條短褲，我不要面子啊？”。

　　大龍身上，騎著那個姍姍來遲的服務生，還沒有結束按摩。

　　大龍不斷地用語言挑逗著她，弄得她樂不可支。

　　海東細看了一眼，確有幾份姿色。

　　只是，對大龍邀請外出吃飯的請求不予應允，推三阻四著。

　　海東心想：“莫非二人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