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疆關卡了,空踏雪伸了個懶腰,睜眼一看,綿染還在繡她的手帕,空踏雪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染染啊,都繡一路了,看看,這手帕都能給我當被子了。”
綿染停下手上的活兒,笑道:“主子,這不是無聊嘛,都多久沒做殺手了,手閑得慌。”
空踏雪坐正身子:“很快就有得忙了。”綿染也掩去笑容。
“可是雪先生?”馬車停下,有人問道。車夫道:“正是我家主人,閣下是?”
來人拱手行禮:“在下是殿下的貼身護衛暮云,特意前來迎接先生!”
“既如此,就走吧。”車夫淡然說道,翔聲看了馬車一眼,警惕道:“此處乃是關外,為了先生安全,還請先生下馬車與我等一同回去。”
一張手帕從車中飛速飄出,砸在翔聲的臉上,翔聲只覺得滿臉一疼,瞬間就癢起來了。他拔劍欲出手,被暮云制止。
暮云沖馬車再次行禮:“先生,屬下無意冒犯,還請先生莫要責怪!”
綿染冷聲道:“此處寒冷,我家主子身體弱,你們殿下不親自來迎接便也罷了,竟還想讓我家主子走著去,這是你們的待客之禮?”
翔聲已經滿臉紅點,疼癢難耐,暮云趕緊跪下:“請先生手下留情,我家殿下今日不便,才令我等特來迎接,禮數不周之處,望先生諒解!”
空踏雪使了個眼色,綿染才不情不愿地將解藥拋出去,暮云迅速接過,讓翔聲服下,疼癢才算緩解,臉上的紅點也在漸漸消失。
馬車順利入關,綿染抱怨道:“又浪費我一條手帕,真是的!”空踏雪白了她一眼:“你心里樂壞了吧!”
“主子,看破不說破嘛!”綿染柔聲道。
到了左明哲的府門外,車簾掀開,綿染在車夫的攙扶下緩緩下來,隨后伸手去扶空踏雪,空踏雪扶著她的手也下了馬車。
暮云和翔聲還在望車中望,綿染好奇道:“還看什么呢?”
暮云聽出這姑娘就是教訓翔聲的人,不敢怠慢,他拱手問道:“敢問姑娘,雪先生何在?”
綿染指著空踏雪:“你眼神不好嗎這就是我家主子。”暮云這才看向空踏雪,待看清眼前的人時,他愣住了,這不是太子妃嗎?
空踏雪沖他微微一笑:“多年不見,暮云大人還是老樣子啊!”翔聲也想起來了,這人正是殿下托北冥三皇子照顧的承念郡主。
空踏雪不再管暮云二人吃驚的表情,抬腳進了門,左明哲從屋里出來,看到空踏雪,瞬間笑了。
“你終于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她空踏雪再次回到南玉國,要實現當日對左明哲許下的承諾,助他奪回屬于他的位置。
“今日沒親自去接你,沒怪我吧?”左明哲與空踏雪并排走著。綿染和車夫隨從暮云和翔聲去放行禮。
空踏雪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關系。”左明哲領她到書房,拿出圣旨,展開無奈道:“今日父皇的旨意到了,封我為北疆王,無詔永不得回京。”
空踏雪直視著他:“你若想回京,我可以幫你。”
“父皇身體逐年不好,我怕京中會亂。”左明哲擔憂地說,“這幾年我一直關注著京都,戰王一直在架空父皇,朝臣多數已是他的部下。”
空踏雪沉默片刻,她這些年雖然在建立自己的勢力,勢力基本遍布整個熒惑大陸,但對于皇權之間的事,她并未太多在意。尤其是左明晰,畢竟是姑姑唯一的兒子,即便他幾次三番要除掉自己,空踏雪還是不忍心對付他。
但眼下,自己站在左明哲一邊,注定要與左明晰為敵了。
左明哲嘆息道:“此次封我為北疆王,恐怕也是左明晰的意思,父皇可能已經沒辦法與他抗衡了。”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左明晰不會坐上那個位置。”空踏雪肯定道。沒錯,她不會讓左明晰坐上皇位,雖然真相不明,可是剿滅幻族的命令是南巖帝下的。空踏雪雖然不喜左連城這個皇帝,但也不會讓南巖帝的兒子再次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