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說怎么一下午都沒看到景程和趙京墨的身影,好家伙,留他一個人在那無聊的做著造型,他們倒好,伙同他老婆背著他玩兒的不亦樂乎。
看來,他們是嫌工資太多,工作太少了。
蘇遇走到顧七身邊,正準備蹲下,趙京墨立馬沖過來攔住他:“蘇哥,意大利手工定制,昨天下午剛送回來,掛了一晚上,蹲著會皺的。”
他指了指一旁的褐色皮質雙人沙發:“蘇哥你要不坐那去吧?”
蘇遇看了一眼,那沙發離顧七二里路遠,他才不去。
“我站著,行了吧。”蘇遇沒好氣的開口。
顧七抬頭瞧了蘇遇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趕緊打著哈哈:“都三點過了,要不咱們散了吧,一會兒還有正事兒呢。”
景程也表示贊同:“蘇哥,一會兒到時間了,我再過來接你們。”
說完,不顧趙京墨的反抗,拉著他就跟逃命似的出了房間。
顧七起身,扯掉臉上的紙條,拉著蘇遇在床邊坐下,耐心的哄著他:“怎么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誰惹你了,我去幫你揍他。”
蘇遇瞥了顧七一眼:“你也知道我不高興。”
顧七很想說,她又不瞎。
她搖了搖蘇遇的手臂:“哎呀,你今天穿這么好看,還生氣?不過你生氣也好看。哎呀,我老公怎么這么好看呀,別人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換的。”
哄人嘛,顧七最擅長了。
她瞧著蘇遇雖然還是不答話,但臉色總算好些了,她湊上前親了親蘇遇的嘴唇:“我老公真甜。”
蘇遇嘴角勾了勾,還在憋著笑。
顧七又親了一口:“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和別人玩兒了。”
蘇遇總算笑了出來,他捏了捏顧七的鼻子,帶著惡狠狠的語氣:“你下次不準再掙脫我的手。”
顧七乖巧的點頭:“原來是因為那件事兒啊?你屬王八的啊?這么能憋,這事兒都過去多久啦!”
蘇遇一臉傲嬌:“我不管,你也不準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一塊兒玩兒。”
景程和趙京墨?顧七服氣了,怎么那倆小屁孩兒的醋也要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顧七敷衍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歪著頭認真地看向蘇遇:“不生氣了吧?”
蘇遇湊上去親了顧七一口,才彎著眼睛點頭:“不生氣了。”
其實顧七不是擅長哄人,她只是擅長哄蘇遇。
蘇遇脾氣不太好,很軸,很犟。如果你跟他不太熟,那你簡直幸運,因為他不會搭理你,你頂多只會覺得他高冷而已。
但你要跟他很熟,那簡直災難了,因為他不僅毒舌還小氣,很多時候不是被他氣死就是把他氣死。
特別是在顧七的事上,占有欲強的驚人,小氣程度更是上了一百層樓。
簡直就是難伺候本人。
但他生氣歸生氣,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更不會公私不分,做些腌臢事。
不過蘇遇也好哄,比如一杯冰美式,比如顧七耐上性子說上幾句好話,比如讓他自己安靜的待一會兒。
這大概是他性格上難得的優點。
過了好一會兒,蘇遇又開始作死,他吞吞吐吐地問顧七:“當真一百萬都不換?”
顧七正低頭回著杜川的消息,杜川告訴她店里咖啡豆不多了,該采買了,但之前那個供貨商一直沒回消息,顧七正嘗試著聯系別的供貨商,但都沒回復。
顧七正焦急著,頭也沒抬:“啥?”
蘇遇厚著臉皮又問:“不是你剛剛說的嗎?一百萬也不換。”
顧七抬頭,嗯……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她點點頭:“那當然,你掙的可比一百萬多的多了。”
蘇遇握緊拳頭,他就知道!
他還在這像個花孔雀似得開屏給誰看!顧七這個瞎子,聾子,笨蛋。
蘇遇氣呼呼的掰過顧七的腦袋,嘗試找茬:“你跟誰聊天呢?這么認真?”
顧七不明所以:“還能有誰,杜川呀。”她皺了眉:“煩死了,店里咖啡豆估計堅持不了兩天了,供應商那邊又一直不回消息,這年頭真是錢難掙,屎難吃。”
蘇遇也顧不上同顧七鬧別扭:“你等我一下。”
說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蘇遇先是跟電話那頭那人問了聲好,然后直奔主題:“是這樣的,我朋友咖啡館這邊供貨上出了點小問題,你那邊咖啡豆存貨多不多?多的話能不能勻一點給她,補錢或者到時候補貨給你都行。”
對方說了什么顧七聽不太清,蘇遇手機音量調的比較小聲。
緊接著蘇遇又說:“行,那我讓她加你微信,你們倆聊。謝啦,回BJ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蘇遇打開微信推了一個名片給顧七:“喏,這是我朋友,在BJ開咖啡館,你要什么豆子你跟她說,緩個十來天應該沒什么問題。”
沒想到這事兒這么簡單就解決了,顧七立馬擺出一副崇拜的姿態,雙手合十星星眼的盯著蘇遇:“我老公真棒。”
蘇遇被顧七這一頓順毛,心里也雀躍起來,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那是自然。”
顧七高興的加了那人,盯著那人頭像下頭性別女,愣了半天。
她瞇了瞇眼,換了副表情看向蘇遇:“女的?”
蘇遇總覺得她這幅表情會隨時給他個降龍十八掌,他咽了口口水:“嗯……可以這么說。”
顧七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什么叫可以這么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再說了,女的就女的,女的又不怎么樣,難道因為她是女的我就會生氣嗎?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小氣的人?”
蘇遇聽著顧七越來越高的聲調,越來越嚴肅的神情,他很想點頭。
但是他不能,他只好弱弱地解釋:“她不是,他生下來的時候是男的,但她現在是女的,至少目前是。”
什么叫生下來的時候是男的,現在是女的?
哦。
她明白了。
顧七立馬平靜下來,對著蘇遇笑了笑:“早說嘛。”然后指著那人的頭像:“你朋友頭像真酷。”
原來女人都會國粹-變臉,而且還運用的如此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