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和劉向東去辦了相關手續,劉玉梅被帶了出來。
劉玉梅這些天在拘留所里真是受了平生第一次委屈,行立坐臥,吃飯穿衣,沒一樣不是委屈至極。
大哥和和三哥都來了。上次三哥來看她,還說玉海昏迷著,她也怕了,委屈也不敢說。
今天她能出來,那玉海是醒了?她的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她的心又提了起來,玉林為什么肯和解放她出來?
忙了一上午,正趕上午飯時間,劉向東帶著妹妹和玉林找了家飯店,要了個包間,點了六個菜和主食,也沒要酒,幾個人默默地吃完了飯。
“吃飽了嗎?”劉向東問劉玉梅。
“吃飽了。”劉玉梅心中忐忑地看了玉林一眼。
玉林早就放下碗筷,正在抵頭抽煙。
劉向東喊來服務員,把桌面上的杯盤都撤了下去,將桌面擦干凈。
打開文件包,劉向東抽出里面的離婚協議,擺在劉玉梅面前,說道:“你簽字吧。”
劉玉梅拿起文件看了看,抬頭望向劉向東,“三哥,這是玉海的意思嗎?”
“是不是玉海的意思你待怎樣?你把人打成這樣,現在雖然醒了,但是危險期還沒過呢,都這樣了你還能跟他一個屋檐下過日子嗎?想什么呢你?”劉向東不耐煩地說。
這就是他妹妹,打不得拍不得的,要是他老婆,他早一個大嘴巴打上去了。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劉玉梅不滿道。
“殺人犯也說自己是失手,過失殺人,難道就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嗎?”玉林在旁邊口氣冷冷地說。
“趕緊的,簽字。”劉向東不想讓玉林再說出不好聽的話,催促道。
趕緊的把這事兒了結了吧,這都什么事兒?!
“三哥,我不想離婚。”劉玉梅開始掉眼淚,說不清是因為這幾天受的委屈,還是真是不想跟玉海離婚。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掉過眼淚,一時感到很是羞恥。
“不想離婚,哈。”劉向東被自己妹妹氣笑了,“不想離婚你鬧什么?鬧得差點出了人命,你說你不想離婚?”
“如果不是因為玉海出軌,我怎么會鬧。”劉玉梅反駁道。
“證據呢?跟誰出軌,在哪出的軌,是包養了人還是生了孩子,哪怕是在賓館開了房也行。你拿出證據來我就給你做主。”劉向東把手伸向妹妹,臉上是看白癡一樣的表情。
玉林在旁邊呵呵冷笑。
“那靈魂出軌就不算出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玉海那個人,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讓我抓把柄?他喜歡得魂都飛了的人,他怎么可能讓那個人當小三?這正是我氣恨難解的原因。”劉玉梅說著又開始神情憤憤。
玉林在旁邊低頭真樂了,這個三八,還挺聰明。
劉向東無奈地向后靠上椅背,從玉林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幾口平了平情緒,才慢慢說道:
“玉梅啊,哥今天就耐心跟你掰扯掰扯這事兒。當初你要嫁給玉海時,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反對的原因,其中重要一條就是玉海心里是有人的。你是怎么說的?你說你不在乎,你說你一定能讓玉海對你好。還記不記得?”
“記得又怎么樣?這些年我們還不是平平靜靜過來了。誰知道他要老房子著火,弄出那樣一副神情給我看?”
“玉梅啊,你拿不出證據啊。說什么玉海看著窗外笑,這話以后可別說了。你還不許人笑了?不可以是想起別的可笑的事兒就笑了嗎?你這完全是憑猜測就給人定罪了。就算你猜得是對的,玉海什么都沒做,你也定不了他的罪呀。”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離婚,三哥,你幫幫我吧。”
劉向東怒火上涌,這個拎不清的,“不愿離婚你鬧什么?夫妻倆有什么問題,你不能好好坐下來談?為什么要鬧得差點出人命,你在咱家是公主,你以為全世界人都得把你當公主啊。”
“我也沒想鬧成這樣,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劉向東無奈得冷笑了,“那是因為你被寵壞了,缺少做人的智慧。作為男人,我今天告訴你,有頭腦的妻子這個時候應該或是裝看不見,或是想辦法彌補夫妻雙方的感情,若實在事不可為,就應該在保證自己最大利益的前提下果斷分手。”
“我為什么要便宜別人。”劉玉梅不悅道。
“呃,那你現在是便宜自己了?”劉向東點了點桌上的文件,“你慶幸對方是玉海吧,那就是個標準的君子,照著書本畫下來的。今天不管換了玉林還是我,你就沒這么好的結局了。”
劉向東指了指文件上財產分割的部分,“本來我和玉林提的是讓你凈身出戶的,玉海躺在床上看了這個文件,硬是給你添了這些。”
劉玉梅看著文件上的字,又開始掉眼淚,她是真的舍不得玉海,她沒想鬧成這樣。
“玉海不是個能藏小金庫的人,你們家有多少錢你應該知道,他把房子、錢幾乎都給了你,只留下了自己要用的一點,你別忘了,他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能恢復成什么樣還不知道呢?”
劉向東是真的很佩服玉海,反正換成他是做不到的。
劉玉梅趕忙說:“那我過去看看他,我去護理他。”
“可別了,您可留步吧,我哥本來能好,看見你也不好了。”玉林無奈地看了看劉向東,這女人什么腦子啊。
劉向東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妹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低智商了,女人愛上一個人還真可怕。老天保佑,他這輩子可別讓女人惦記上。
“玉梅啊,你能出來,是我跟玉林做了交易:你和玉海離婚,我帶你出國,然后玉林同意和解,放你出來。至于離婚協議上多出來的財產,那是玉海送你的離婚禮物,現在我說明白了嗎?”
“三哥,你真殘忍。”劉玉梅怒視著自己的哥哥。
“玉梅啊,你三哥沒想殘忍,可是怎么說你都不明白,你讓我怎么辦?只好實話實說了。”劉向東覺得自己快給這個拎不清的妹妹跪下了,玉海這些年到底是怎么忍她的?他得再去跟玉海說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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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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