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們?
是誰?
是誰膽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許文虎豁然轉(zhuǎn)身,攜帶萬人敵的氣勢與怒火,直視開口之人。
許暖面不改色,平淡的看著他的叔父,能單靠氣勢就壓的兩大千人敵動彈不得的許家猛虎許文虎。
嘴角,還有一絲絲與王石對戰(zhàn)流下的血液,他平靜的看著許文虎,再次開口:“還請叔父放過他們吧,讓他們戴罪立功?!?p> 許暖特地來禁軍監(jiān)牢,首要目標就是血契禁軍三大副將,至于說解救出許文虎,反倒是意外之喜。
如若讓許文虎殺了二人,許暖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當見到許暖,許文虎憤怒的情緒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來來,說給叔父聽聽,為何要放了這兩個叛徒?!痹S文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無一絲一毫的殺氣,甚至連原先的阻攔而突然爆發(fā)的萬人敵氣勢都消失,慈愛的沖著許暖招招手。
許文虎先是病懨懨地出場,接著在眾人心中剛冒出這老頭現(xiàn)在出來還有什么用的時候,其主修心法突破到第二重,煥發(fā)活力,跟活出第二世一樣,再臨巔峰,以勢壓服兩大千人敵。
就在眾人再次以為王石和李鐵兩大千人敵會死無全尸的時候,許暖開口阻攔。
頓時,在場除許暖之外的所有人,幾乎同時生出:這貨完蛋了的想法。
可是許文虎的表現(xiàn)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許文虎不僅沒有發(fā)怒,反而還和藹可親?
這還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許家猛虎嗎?
“叔父?”
“你,你,你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傀儡皇帝許世暖?”好似想到了什么,那名武林高手驚訝連連的指著許暖詢問。
“放肆!”未等許暖回答,反倒是許文虎虎目一撇,只嚇得他哆哆嗦嗦的踉蹌退到墻角,背靠墻壁才不至于摔倒:“我武國皇帝的名諱,也是你一個小小莽夫能喊的?”
“不敢,不敢。”那名千人敵高手連連拱手,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可眾人不敢多說多問,卻還是阻擋不了內(nèi)心的悸動與驚訝。
傳聞中的傀儡皇帝,何時有如此實力了?
許暖擦去嘴角血跡,也不墨跡,直接道:“不敢誆騙叔父,暖有所奇遇,修為不僅暴漲,更是有控制兩人的法子,本就是準備先收服三大叛徒,再來解救叔父,想不到陰差陽錯,叔父居然被關(guān)在這了?!?p> “不好?!痹S暖話音剛落,那名千人敵高手臉色頓變,當即不再多想,腳下聚力,運轉(zhuǎn)心法,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只恨自己怎么腦抽了想要潛伏進皇宮。
有幾個聰明的百人敵也是瞬間想明白過來,可惜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只聽得“砰”地一聲,剛逃跑的千人敵武林高手就倒在了他們的前面。
“誰再敢有多余的動作,他就是下場?!痹S文虎淡淡的說道。
在場眾人除許暖外紛紛噤若寒蟬。
“機緣?”許文虎疑惑,是何機緣能讓許暖在短短的三年內(nèi)有如此修為?
“叔父且看好了?!痹S暖走到王石李鐵身旁,旁邊還有個被許文虎打暈過去的武林高手。
許暖咬破手指,分別滴了三滴鮮血在三人身上。
一人完全暈過去,另外兩人精氣神都卸掉,讓許暖的血契順順利利的完成。
王石有兩千人之力,李鐵差點,只有四百五十人之力,加上另外那名無名高手,主修的也是力量,有一千多人之力,血契三人,讓許暖的力量達到了四千五百人之力。
許文虎皺著眉頭,他未能感受到許暖身上的變化,但卻能通過雙眼看出王石李鐵等人的變化。
王石李鐵兩人本來心靈崩潰,精氣神消散,說是廢人都差不多。
但當兩人被許暖血契,成為許暖的分身后,兩人很快振作起來。
分身有自我的欲望需求,但一切以主體為先!
兩人從地上站起,宛如最忠心的奴仆,擋在許暖前面,深怕許文虎會抵制不了“機緣”的誘惑而傷害許暖。
“恩?”許文虎越發(fā)不解。
“叔父以為如何?”許暖推開兩人,淡笑道:“天下人都有可能害我,但叔父卻是絕不會害我的。”
三年前,先帝駕崩,臨終之前,拉著許暖跟許文虎的手向許暖問道:“可愿輔佐文虎,助文虎登基,成為新帝?!?p> 最后還是許文虎拼死不答應(yīng),才有現(xiàn)在的許暖。
不然以他掌握五萬禁軍的實力,不管是謀朝叛逆還是接受先帝遺照,都能很快掌握整個國家,可他還是拒絕了。這是許暖相信許文虎不會危害他的理由其一。
其二么,許文虎與先帝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血親兄弟,許暖的武道老師,赫然就是許文虎,虎毒尚且不食子,況且還是許文虎。
好吧,最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許暖敢當眾暴露自己一絲絲秘密的關(guān)鍵原因,則是許暖手中掌握有控制許文虎的手段,乃是乾國口耳相傳,帝位相隨的秘密,能控制住修煉《黃龍心法》的人,就算修煉到萬人敵之境,也能控制。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整個世界,至多不超過兩人。
這才是許暖真正的信心所在。
許文虎絲毫未對許暖的機緣感興趣,反倒是對王石和李鐵三人充滿興趣,圍著三人轉(zhuǎn)悠,不時捏捏王石的肩膀,瞅瞅李鐵的眼睛,摸摸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武林高手的身體。
王石和李鐵得到許暖的命令,也沒掙扎,任憑許文虎動作。
研究了好一會兒,許文虎才站起,他嘆了一口氣,看著許暖道:“皇兄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許暖點點頭,步步緊逼:“叔父就不對我身上的機緣好奇和……?”
“窺覷?”許文虎笑著反問道。
許暖沒有不好意思,同樣笑著點頭。
有些事,還是說透了讓人放心。
許文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一個巴掌扇過來,未落到許暖臉上,但強勁的韌風吹的許暖臉霞生疼。
不等清醒的王石李鐵有所動作。
一股豪氣干云的聲音沖霄而起:“老子三歲習(xí)武,五歲已能扛起千斤頂,十歲隨軍出征,未帶一兵一卒,徒手襲殺一支千人小隊,十五歲坐上將軍位,領(lǐng)軍出征,至今未嘗一敗?!?p> “武道巔峰,一雙鐵拳,一本《黃龍心法》,足以。”
“暖兒,記住了,他人之力,終究是他人之力,唯有自身所學(xué),才是根本?!?p> 好似突然想起許暖的天賦,許文虎很是無奈的嘆氣道:“罷了罷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你盡管走你自己的路好了?!?p> 對許暖的“邪功”,他不感興趣,但作為許暖的叔父,他會勸解許暖少用為妙。
言歸正傳。
“叔父接下來可有計劃?”許暖問道。
許文虎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掌控禁軍,擁你登基,攜大義的名義,招勤王大軍入帝都,擒拿司馬老兒(相國)?!?p> “叔父完全掌控禁軍需多久?”
“三日足矣?!痹S文虎自傲回應(yīng)。
“好,那就三日后登基?!痹S暖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沖著許文虎拱了拱手:“為防萬無一失,暖再去做幾手準備?!?p> “走之前,把他們也帶上吧。”許文虎屈指一彈,打暈還剩下的囚犯說道。
許暖也不拒絕,非常事非常處理。
五千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