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建設(shè)好的青磚房屋內(nèi),陳一鳴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房屋的面積差不多有一百多平,房蓋是利用三角形的穩(wěn)定性,做成的三角形房梁,然后在上面鋪設(shè)些木桿,糊上泥巴。最后將干草捆綁在木桿上就可以了。
后了這厚厚的一層干草,就算是下雨,屋里也不會漏水。雨水會順著干草象房屋的兩側(cè)滑落。類似于農(nóng)村的草房一樣,即防雨,又保暖。
又等了幾天之后,一共四座房屋已經(jīng)建設(shè)完畢,至于剩下的房屋,則是還在建設(shè)當(dāng)中。
此時,囑托商玉剛購買的那些東西也已經(jīng)說過來了。就差等甘蔗進廠之后,就可以開始開工了。
這時,商玉剛從外面跑了過來。
“掌柜的,不好了,清水河的木橋斷了,送甘蔗的牛車掉進河里了。”一路小跑過來的商玉剛,呼哧氣喘的出聲說道。
“什么?人沒出事吧?”聽到橋斷的事情,陳一鳴的心中也是一緊。
“人沒事,木橋位置的水不算深。就是一車的甘蔗拉不出來了,趕車的老農(nóng)在那急的團團轉(zhuǎn)。”
“呼......人沒事就好。把水性好的人都叫上,一起過去幫幫忙,把甘蔗拉回來。”
等陳一鳴帶人趕到木橋位置時,趕車的農(nóng)夫,還有一同來的幾個人,已經(jīng)和落湯雞差不多,已經(jīng)全身濕透了。而拉車的大黃牛也已經(jīng)上岸,只剩下一車的甘蔗,還在斷橋的位置卡在那里。好在斷橋的位置,已經(jīng)距離岸邊不算太遠,水位也不深,不然還真容易出事。
“哎呦,掌柜的,你咋來了。我們剛把大黃牛拉上岸,還想著一會就把甘蔗給你扛過去呢。”在幾人中,正是上次賣陳一鳴甘蔗的老漢,率先出聲說道。
“沒事,我家管事看到你這邊出事了,特地叫上幾個人過來幫忙的。來幾個人,把車上的甘蔗給卸下來。”說著,陳一鳴招呼著工人,把甘蔗給卸下來。
不得不說,這幾個工人,也都是窮苦老百姓,也比較實在。所以一說幫忙,也都比較熱心腸。一個個的將麻衣一脫,直接跳進河水中。
其實牛車也不算太大,幾個人忙活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將牛車上的甘蔗給全部卸下來了。唯獨可惜的是,牛車從橋上掉下來,被摔的七零八落,不能再用了。
看著破碎的牛車,一旁的老漢嘆氣的說道:“都怪你們幾個。我就說這橋不結(jié)實,你們就圖一時省力,現(xiàn)在好了吧,牛車沒了,看你們還用什么運甘蔗。以后你們就扛著過來吧。”
直到這時,陳一鳴才注意到老漢身邊的人。
“老漢,這幾人是?”
“哎,陳掌柜。這幾個都是我家的鄰居,都想賺點錢,所以我讓他們跟著我一起去山上砍點甘蔗。就是沒想到,這第一趟就給陳掌柜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老漢有些歉意的說道。
“這沒什么,也怪我,沒早點修繕一下這木橋。這么著,我先給你拿一貫錢,你們回去重新買輛好點的牛車,這樣你們也能輕松一點。”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陳掌柜。這一車的甘蔗,頂多也就值個幾十蚊錢,可不能收你這么多啊。我們雖然只是普通的農(nóng)民,可也知道,不該拿的錢,可不能拿啊。”老漢趕忙的出聲說道。
“沒有牛車,你們用什么給我送甘蔗啊。”陳一鳴出聲問著。
“這,沒有牛車,我們就扛著過來。等攢夠錢了,再買輛牛車就好了。”老漢想都沒想,直接出聲回到。
“所以啊,這錢你們先拿著,買輛好點的牛車。”
“使不得啊陳掌柜,這車甘蔗真的不值這么多錢。”好漢很是實誠的出聲說道。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就當(dāng)是我給你交的定錢,以后再往這里送甘蔗的時候,甘蔗錢從這里面扣,這樣總可以了吧。只要你們不耽誤事,甘蔗有多少我要多少。”
聽到陳一鳴這么說,老漢這才肯將錢手下,一邊還不停的千恩萬謝。
等到找來木頭,將斷橋修復(fù)了一下,將老漢等人送過橋。陳一鳴這才帶著人,將甘蔗運回工廠。
在廠房內(nèi),陳一鳴將壓汁設(shè)備安裝在一個房子里。同時又安排了兩名工人開始進行壓汁工作。就是用壓汁機將甘蔗汁壓出來,然后收集起來就可以。
第二部,就是過濾,沉淀。將甘蔗汁用紗布進行過濾,過濾后再加入石灰進行攪拌。用石灰將甘蔗汁里的非糖進行進一步的吸附,沉淀。
然后取沉淀后清澈的糖水進行小火熬制,直至將糖水熬制成糖漿的狀態(tài)。而這第二部,也是制糖中的主要步驟,必須由信得過的工人進行操作。防止制糖方法泄露出去。
第三部,就是使用離心機,將糖漿分離,使得精糖和蜜糖進行分離。分離出來的精糖,在經(jīng)過風(fēng)干之后,得到的就是白糖。而剩下的蜜糖,就可以當(dāng)成蜜糖出售。其實離心機,就是一口大缸,用繩子吊起來,然后用人力不停的旋轉(zhuǎn)。
制糖的每一個步驟,陳一鳴都單獨放在一個房子里,而且還不許這些人相互交流。這樣,就可以保證制糖工序,可以最大化的不被泄露出去。因為單獨只懂得一中的一個步驟,是做不出來糖的。
壓汁后剩下的甘蔗渣,則可以用來釀酒。
而釀酒發(fā)酵后的甘蔗渣,又可以用來造紙。這甘蔗,簡直渾身都是寶。
只是現(xiàn)在,一共就只建好了四座房子。制糖就占用了三座,而工人們晚上還要住一座。所以釀酒和造紙,只能往后拖延一段時間了。
“商管事,你知道你這些年,可還有信得過的人么?”安排好事情,陳一鳴將商玉剛找來出聲問道。
“少爺,信得過的人還是有一些的。只是酒樓關(guān)門,我給他們拿了些錢,讓他們都回去了。”說道這,商玉剛心情也有些不舒服。畢竟那些人都是跟自己好些年了,到最后自己還是沒有能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這樣,商管事。不管他們?nèi)ツ牡模愣及阉麄兘o我找回來。原來在酒樓的時候月錢是多少,現(xiàn)在翻倍。”
聽到這,商玉剛頓時眼睛一亮,有些激動的說道:“少爺,你說的話可當(dāng)真?他們當(dāng)時在酒樓,月錢可是五百文呢。”
“費什么話,讓你去找就去找。少爺我還在乎那點錢。不過先說好啊,只要信得過的人。”陳一鳴一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