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兄弟,說實話,我手里現在也沒有多少現錢。我只是想買一點點土地,建個作坊而已。”
“你沒錢,誰信啊。你那酒樓每天收入多少,傻子都能看出來。”
“酒樓的收入是不少,可是那也是才剛剛開始,手里不還是沒有多少錢買地么。”
“那沒關系,土地錢你可以慢慢給,土地我可以先給你。只要立好字據就成,正好這里就是官府,立字據也方便。”說著,姬石磊拉著陳一鳴就要寫字據。
“唉,我說,立字據之前,是不是讓我先看看地啊。”跟在后面的陳一鳴立刻出聲說道。
“看什么地,就是鹽堿地。在青州城北面,過了清水河就是。整整三百畝,當年我家是用了五百畝良田交換的。現在你只要給我兩千貫錢就行。”姬石磊拉著陳一鳴,頭也不回的出聲說道。
陳一鳴想了一下土地的位置,覺得還行。就算是土地真的沒有什么產出,用來建廠也是不錯的地方。
“可是,這個事情,你能做主么?”
這下,姬石磊終于回頭了。看著陳一鳴出聲道:“地契現在就在我爹那里,可是我爹已經把土地給我了,所以我完全可以做主。我現在就去我爹那去拿地契。”
“可是,兩千貫錢,我只能在兩年內還清。每年給你一千貫。可以的話,我現在就簽。”
“那可是你說的,就這么定了。”
等陳一鳴在從官府出來,手中拿著地契,還有一張字據。
字據上寫著,姬石磊自愿將清水河以北,三百畝土地,以兩千貫的價格賣給陳一鳴。土地錢由兩年內付清,每年付給姬石磊一千貫錢。雙方不得反悔。如若陳一鳴不能按時支付土地錢,將把聚仙樓作為抵押給姬石磊,用作償還土地金。
在字據的中間,還蓋有官府的縣令打印。
不得不說,官府有人辦事就是方便。青州縣的縣令是姬宏義,也就是姬石磊的老子。那辦事的效率,簡直是剛剛的,大印直接拿過來就給蓋上了。
陳一鳴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好了地契,就回到陳府。
想要將甘蔗壓汁制糖,首先就要有個壓榨的工具。而壓榨的工具也比較簡單,就是兩個鐵滾帶一個搖把,兩個鐵棍之間的距離可以調節就可以。
工具很簡單,難的是這個時代的鐵不是很好弄。而現在府上存的鐵,勉強可以打制兩套壓榨機。然后就是釀酒的設備。
釀酒,主要就是發酵池,還有蒸鍋。
發酵池沒有水泥,可以用陶缸代替。而蒸鍋,也比較簡單,就相當于在大鍋上面蓋了一個鍋蓋,然后在鍋蓋上面打一個銅管,將銅管穿過水池,用來冷卻。最后在銅管的出口位置,就是蒸餾出來的酒了。
最后用發酵過的蔗渣造紙,那就比較簡單了。因為甘蔗在前面經過壓汁制糖,然后再經過發酵釀酒,經過發酵之后,就已經很碎了。只需要一個打漿池,一個漂白蒸煮漿池,一個烘干爐就可以了。
經過幾天的設計,陳一鳴終于將所有的設備圖紙,還有建廠的規劃圖紙全部設計完畢。拿著設備圖紙,找來自家的工人,就開始打制工廠設備。
“這塊,需要再圓滑一點,還得打磨一下,對對,就是那個位置。”陳一鳴在一旁,指揮著工人如何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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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雜貨鋪忙了一陣的陳父,看著那亂七八糟的賬本,頓時感覺自己一陣的頭大。
“算了,明天在算吧。就是不知道鳴兒的酒樓現在怎么樣了,都好幾天過去了,這兔崽子也不知道和家里說說情況。”
“老爺,聽下人說少爺的酒樓,現在的生意十分火爆,吃飯甚至都要排隊才可以。而且飯菜十分好吃。”一旁的管家阿福出聲說道。
“走,去看看去,說真的,好久都沒有去酒樓喝酒了。今天陪我喝點。”
陳伯清和管家到了聚仙樓,負責管理酒樓的安左和韋廣良立刻出來迎接。
“老爺來了,快里面請。”
走進聚仙樓,看著火爆的生意,陳伯清都不由的一愣。生意好歸好,可是不用這么爆滿吧。
“這,這,這菜價,一份清蒸白菜就要二十文錢,簡直是搶錢啊。”一旁的管家,手里拿著菜單有些震驚的說道。
“回老爺,管家,這里的菜價都是少爺定的,還不許降價。說是來這里吃飯的,吃的就是個味道,吃的就是價錢,吃的就是享受。”一旁的韋廣良出聲回到。
“這臭小子,滿嘴的胡說八道。”雖然陳伯清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驕傲的,畢竟這酒樓是自己兒子做起來的。
“老爺,跟我來,在酒樓的二樓有少爺的專用包間。”
“這么好的生意,竟然還閑著一個包間,真是浪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的。”正說著,陳伯清突然發現,陳一鳴根本就沒再酒樓。“哎,那小兔崽子呢,怎么沒再酒樓么?”
“回老爺,少爺說還有其他買賣要做,不能把自己拴在酒樓這個小買賣上,所以就命我倆來管理酒樓。”安左跟在陳伯清的身后回答著說道。
看著酒樓竟然不是陳一鳴親自在打理,還說這個酒樓是小買賣,陳伯清就不由的又是一陣氣結。要知道這個酒樓的收入,已經超過陳家現有的所有雜貨鋪的收入了。
“這個小兔崽子,這么賺錢的酒樓,自己不好好看著,又跑出去胡鬧。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陳父心里想著。
吃完飯,陳伯清直接回了府上,直奔陳一鳴的臥房。
在房間中,陳父沒有看見陳一鳴,確是看見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紙張。
陳伯清走到跟前仔細的查看,發現紙張上面,畫滿了各種橫七豎八的線條。甚至有的紙張上面,只畫了簡單的幾筆,就直接被廢棄在一旁。
“這個兔崽子,就不知道紙張很貴的么,就不能省著點用。”陳父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開始整理桌子上的圖紙。
突然,陳父發現了兩張質量特別好的宣紙。
“竟然還用宣紙畫圖,實在是太敗家了。”陳父正說著,一邊拿起兩張宣紙。
當陳伯清看清宣紙上寫的內容,還有官府的印章時,頓時更加暴怒了。比起浪費幾張宣紙,這小子竟然敢花兩千貫錢買一快寸草不生的鹽堿地,最主要的是竟然還將生意那么好的酒樓給當作抵押物。
“小兔崽子陳一鳴,你給老子滾出來。”這下,陳伯清也不再收拾桌子上的圖紙,而是直接將圖紙往桌子上一扔,接著就是一聲河東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