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羽限天年的究起之際,云上的賜福降臨了。
在沿州城的上方,我們用數萬支燭火點亮了已經修建了千余年的祭壇,把我們所有的能源用于祭壇上神鳥的復蘇。
一場祭祀持續了兩個月,不斷有人倒下。但在圣上的安撫下,民眾終于堅持了下來。
賜神終于降臨了,天空的中央,那顆巨大的云眼。
一本法典從云海中墜入大地。
火焰,颶風,翻江倒海,東西相絞的熔巖。激流,閃電,雷電,還有看不清的昏黑的云霧。
作為一名新上任的歷史編創者,我必須擁有絕對的公正性與客觀性。
從現在僅有的歷史資料看來,為世人說好話是沒必要的。我所剩下的年壽恐怕只夠我將接下來預見到要發生的事情編寫成一個足夠長的故事,但歷史能夠被寫下的前提是:這件事情在已知范圍內已經發生,即便是一個虛擬的影像,也都有記載的價值。
咳……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沒有任何知覺,靈識已經鎖在了這本法典里,這個畫質羽毛側紋的金制魔典。但我仍活著,仍然有一些不會影響到大局光的諸如吐槽之類的小動作。
在一切還未發生前,這場迷霧使這本法典停滯,歷史留下了四個小時的空白。我顯然不知這會發生什么,我也無法改變什么。好像即使全世界的失控都聚集到這片空白,失去記錄換失的價值也不會讓我心痛。好像即使我看好的人隕落我預測的事情沒有發生,我也不會去訝異,失落。好像這個世界再怎么運轉下去,這個世界的一切也再與我無關了。
我得到了所謂的賜福,我知曉了過去的過去,未來的未來,看清了萬物間真實的存在,在時間上有了一個叫做“流逝”的準確定義域。
但我,再也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我失去了雙眸,沒有了神經,整個浩蕩的空間里只有一縷思緒仍然存在。
也許這些話語,你越來越聽不懂,不要焦急,你的情緒捍衛不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究竟為了什么。或許這就是一個擁有任何絕對性的代價。
我在邊緣墜落,又一道鐵索拉回。
世界讓我無助,可我無法宣泄,無限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產生,又瞬間磨滅。
我還是繼續盡我的職責吧,用這世間的行跡麻痹自己。
從我開始往后這些頁碼,都是一個新的歷史,它前所未有的記載了云下這片大陸的事跡,而云層之上……
云層之上?我好像發現這個法典一個致命的局限性:它應該是有兩本的,以那片不可磨滅的云層為界限,一本只能存在于一側,就像磁石一樣,同極會互相排斥,在萬力跟源上杜絕了法典合二為一的可能。
可為什么?那本叫做《羽之契》的舊史,寫的是云上的歷史。
末尾寫著:一切的毀滅都要從一個且僅有一個的極度開始,以及一句放著魔力的咒語:
所以我放棄屬于我的這個極度,自然的毀滅他們。
說實話,一種如山崩地裂的震驚,沒有任何間隙的產生又磨滅,為之而帶來的沖擊,可一點都不好受。
所以說白云之上的那片天空那邊的世界,那個曾經被我們所信奉的神域。
已經被他們神所放棄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定會是前所未的紛亂,我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浩劫打破這片大陸陽光之下沉睡許久的平庸。
從這座頃刻化為灰燼的城市開始,以它為端點:
波及到整個世界的,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力量。
好了,是時候拋棄所有的過去,從現在開始。提筆為這一切埋沒寫下終章。
考慮到很多可能性,我可能會永久地存在于這片狹小的空間里,所以我得先創造無數雙無形的眼睛,像塵埃一樣,散步到世界各處。
這四個小時的空白可真長呀!我絞盡腦汁的寫了這么多,可是這迷霧仍未散去。
那是白云之上,可憐的鳥兒們,它們就在剛剛。剛剛已經被他們的神除名了。它們最后那念虛無縹緲的形式,也被摧毀了。
等到把它們惶恐的現實真實揭開時,一切都會失控吧。
有趣還是有感呢?
序章終。
《天空之眼之序》這本書,總共不到兩萬,取自我初中寫的幾萬字初稿。
現在高中了,沒什么時間寫,所以可能會沉寂一段時間了。
我知道你們還什么都沒有看懂,但請相信,這會是一部好作品。我用你的票保證。
最后,謝謝我的男孩。
do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