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翠梅翠蘭可都是好孩子,不像有些人,打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我跟你講啊,我家翠梅前些天就被人害了,到現在才慢慢的好轉……這世道變了,壞人當道,進玉米地的人還敢囂張……”
孫文艷的話間接斷的傳進陶溫溫的耳朵里。
陶溫溫收回眺望風景的視線,轉頭看許翠梅,問道:“你嚇得月經染了一褲襠,我聽說一直都還見紅,現在好了沒有,還沒好我給你治一治。”
這么丟臉的事,聽孫文艷說時許翠梅就想阻止,但孫文艷愛打人,在外面和和氣氣,回到家可以打得她們滿地滾打,她不敢阻止。
許翠梅想罵人,上一次陶溫溫的潑辣也嚇住了她,她還是不敢,憋紅臉半天吐出一句警告,“陶溫溫你閉嘴!”
陶溫溫轉頭看孫文艷,“孫姨我好心好意幫你的好孩子看病,她怎么罵人?”
孫文艷不悅看她,警告道:“我孩子沒有病你不要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陶溫溫伸手搭在許翠梅的脈搏上,馬上就被許翠梅甩開。
只這一下也足夠,陶溫溫道:“她脈象紊亂氣息不勻,這段時間肯定沒有休息好吧,有火氣還氣虛,最好早點看醫生,小心小病積成大病,氣虛是會影響生孩子的。”
孫文艷咬牙切齒,手癢癢想打人但這是在外面她忍住了,“呸呸呸無中生有瞎說八道,你再胡說我把你轟下車!”
“我坐生產隊的車礙著你了?”陶溫溫搖頭嘆氣說一聲好心沒好報,轉頭與趕牛的老人說話,“您老有胃病吧。”
“你咋知道的?”老人一聽奇了和陶溫溫多聊了幾嘴,“真會治病啊?”
陶溫溫道:“您老遞我一只手,我給您號號脈。”
老人騰出一只手給陶溫溫。
陶溫溫號著脈又詢問了幾聲,把手收回時說:“您老身體康健不過有胃病,多年的老毛病了吧,也不是大問題,不要吃涼吃硬的東西,您信我我給您寫一貼藥方子,回去吃上三個療程保準您的胃病就好了。”
她說話不像虛假,老人半疑半信呵呵笑。
陶溫溫出門做了萬全的準備,錢糧票紙筆家里的鑰匙還有套換洗的衣服,都打算好了,找不到人就先在城里住一晚,沒有大酒店旅舍這些總會有。
她寫好藥方子撕下來遞給老人,又囑咐注意事項。
收下也不損失,也許真有用也說不定,下次可以問問其他醫生,老人沒有拒絕把藥方子收進口袋里。
許翠蘭看不慣陶溫溫到哪里都招人喜歡的樣子,低聲罵:“虛偽。”
人嫉妒是心丑陋,面由心生久而久之可以看得出來。
老人沒有說話想孫文艷一路來的編排搖頭失笑,什么樣的大人教出什么樣的孩子。
牛車晃晃悠悠天還沒亮就出發,到城里已經十來點。
陶溫溫跳下牛車拍拍身上的塵土,聽老人提醒她,“孩子,要想晚上坐牛車回去,記得還得在這里等。”
一路過來老人多與陶溫溫說話。
孫文艷心里冷笑,下了牛車故意在地上跺腳去塵,揚起更多的灰,左右拉著許翠梅許翠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