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紀元·中期末
半夜時分,在希望城的一個偏僻的死胡同里,微亮的燈光詭異般的時暗時滅,似乎許久沒有人來維修過了,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熄滅。這是在希望城一處最陰暗的角落,四周安靜的嚇人。沒有人知道這里是哪,或者說知道的人因為燈光的熄滅而永遠迷失在了這片恐怖的黑暗中。
空氣中蘊含著濃厚的濁氣,有死氣、空氣、霧氣、陰氣等,在這里呼吸會變得異常沉悶,經常鍛煉的人或許可以勉強在這里活過一天,但普通人絕對抗不過一小時。在最深處的一個角落,這四周的空氣漂泊著許多肉眼不可見的透明顆粒,如果有大能者仔細觀察或許會發現,這些顆粒里都夾雜著星點般的生命之力。生命之力顧名思義,就是萬物的壽命,一旦耗盡便會逝去。但誰知道這具體是什么?也許一個即將生老病死的人來這里呼吸兩口,就能瞬間返老還童。
在另一個時間點(重點)
黑暗紀元·中期末
“能力值耗盡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稍微查看了一下體內那已經見底的能力值,像一個把錢包翻來覆去卻找不到一分錢的公司員工苦笑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吧……”
面對邪靈一族的軍隊,孤身一人的他注定會隕落至此;顯得十分力不從心的他注定會因為寡不敵眾而死去;各種手段都用盡了他面對無數的邪靈注定會灰飛煙滅。他想過退縮,但后退就不會死嗎?這一切都是塵埃落定的……
這場戰爭人類慘敗,高端戰力大都戰死,人類狼狽地撤退時又在名為暗影橋的橋上遭到了地方勢力——邪靈一族的圍剿,雖然它們不會離開暗影橋所籠罩的范圍,只要撤出了暗影橋,到達希望城的人類勢力范圍邊界,就安全了
當時的人類最高指揮官——人族領袖,也是軍隊之中最強大的人,在危險之際下達了一個緊急命令,讓那位僅存的高端戰力留下來死戰,拖時間給大部隊撤退,這是最安全有效的辦法。雖然最后的那一位高端戰力會十死無生,但總比邊戰邊退,傷亡更大的辦法好的多。為了盡量保存人類有生力量。人族領袖果斷選擇了前者,至于為什么不是他留下,是私心還是什么就不曾得知了……
當這個命令被他得知后,他的整個世界都遁入了黑暗,沒有一絲光明能透進來。他恨啊,本來等這場戰爭結束后,就是他的大婚之日。部隊里強者多的事,一些有生命危險的事是輪不到他的,即便他是高端戰力之一,這也是為什么到現在只有他一位高端戰力幸存了下來。
誰知道這場原本人類勝券在握的戰爭出現了巨大的變故,連人族領袖都無可奈何接受的事,現在又叫他在這里進行十死無生的死戰。
于是,他留下了
也許吧,讓人族領袖活下來才是對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他也就是個無名小卒而已,棄卒保帥是很正常的事。
他要做的就是盡量拖時間為部隊的撤退爭取時間。當然所謂的盡量就是拼命。
與其絕望死去,不如縱情燃燒!
能力值耗盡的情況下,他選擇了燃燒自己強盛的生命力。
“戰死橋頭吾不恨,爭生橋末天無情”
瞬間,他的靈魂上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冥冥之中屬于他的壽命正在不斷減少
燃燒生命力,是黑暗紀元中期以后人類發掘的一種非常適合死戰的力量,基本上人人都會,燃燒所產生的力量也取決于生命力的強弱和大小與多少。他還年輕,所產生的能量自然很豐富。
本來萎靡到極點的氣息瞬間強盛起來,渾身的傷痕迅速愈合,體內的能力值迅速上升,境界瓶頸有了一些松動,好像要突破更高的境界。
雖然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可能突破了
“呵呵呵……去死吧渣滓們!”
扭過頭來,身后的大部隊濃厚的氣息已經感知不到了,連那些吊車尾也即將離開暗影橋的范圍。
他再也沒有了顧慮,除了她……
“天羽·『能力覺醒』”
“規則·『力場壓制』”
“法則·『天雷懲戒』”
(為了不劇透只好用了繁體字)
……
……
……
“噗……”
隨著男子吐出一大口血后,他倒下了,生命力燃燒殆盡,他索性熄滅了在靈魂上燃燒的火焰,反正剩下的能量也使不出任何能力,還不如留著看看他死前的世界。邪靈大軍仍然很多,但當男子倒下后,所有攻擊都停了下來,全場一片寂靜。
邪靈大軍從中讓出了一條路,而這條路走出了一個樣貌與其它邪靈不同的邪靈
“不錯,你是我見過最有骨氣的人類……之一”這位邪靈悠悠的聲音響起,“在你死去之前,我族不會動手提前結束你的生命,算是給予你最高的敬禮。”邪靈說完這兩句話后,身影逐漸虛幻,到最后原地消失。一旁的邪靈大軍也是如此,暗影橋上只剩下了倒下的男子。
“謝謝……”男子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規則·『神魂俱滅』”這是他最后的力量了
規則級別的神魂俱滅對自己使用可以讓靈魂保持完整,隨后肉體加劇死亡,十個呼吸間便會湮滅在天地之間,而靈魂會被封印。他知道自己死去尸體肯定會腐爛在這里,連骨灰都沒有幫他撒,那不如化作點點金光死的好看一點……
他的身體邊緣開始泛起金點
在第九個呼吸后,男子嚷嚷自語:
“來生再見了,蓓……”
隨著肉身的消散與靈魂的封印,天地一陣悲哀。接下來的七天內狂風大作,暴雨暴雪接連不止,地震頻繁不斷……
這場戰爭的最后一位人類高端戰力——
隕落!
不過,因為這個時間點的他死亡,影響了另一個時間點……
文明紀元·后期初
在那個希望城最陰暗的角落,仍是一片死寂漆黑,那些不知名的顆粒還是漂泊在空氣中。
忽然,遠邊的空間一陣波瀾,碎裂空間的波動就要波及到這邊的生物后,卻在顆粒存在的空氣中停下了,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這道空間波動劇烈震動了一下,就由此停止了。但那些顆粒卻停在了空中,不再漂泊不定,好像有人命令一般,這些顆粒泛起了金光,有的閃爍,有的熄滅,還有的盡一生之力而閃耀。眾多如星星般的光點匯聚到一起,氣勢如星星之火燎原一般。
希望城城主府
“稟告城主!東南方神秘光點已調查清楚。”不愧是發達城市,消息傳達如此快速。
“嗯,說說吧。”一個蒼老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次是好消息么?”
“小……小的不敢確認,但小的敢以性命擔保,是……是重生事件!”傳令兵顯然有些害怕。
“重生事件?”聲音來源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此時他站起身來,“確實挺稀奇的,是什么級別?”
“回稟城主,此事件級別為A級,且等級逐漸上升,未知度四星,建議派遣天羽者前往深入調查。”傳令兵的臉色平靜下來
“天羽者?……”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他就是希望城的城主——希平
希家姓?希望城?
這一看就明白了兩者之間的關系,沒錯,正是希家創建了希望城,自文明紀元中期中建設完成。希望城在文明紀元中期末就開始走向巔峰,從一開始的兄弟連到軍工廠;從一開始的會議室到大型政治機構;從一打人到九百萬人,將近一千萬的人類,軍隊占了四百多萬,可見其戰斗力。這發展力和實力沒的說。但對國家客觀的說,就感覺是想造反……
思量許久,希平緩緩吐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知道,希望城為什么從文明紀元后期就開始動蕩了嗎?”
傳令兵疑惑,希望城確實在文明紀元中期很強,但隨著世界一系列的奇異事件發生,讓世界上的所有國家高層不得不修改了一下年歷,他們規劃的是,文明紀元中期已過去,從第一件奇異事件開始,便邁入文明紀元后期,因為有不少人預料到,世界要開始改變了,甚至要改變當前的文明現狀,只是他們不知道是如何的一個改變而已,因此定下了“文明紀元”這個時代名稱。
但傳令兵還是回答:“難道這一切跟天羽者有關……”
……
一陣復雜的談話過去了
最終,希平沒有讓手下的人再去管這件事。
希望城陰暗處
光點匯聚成了一個圓形,身下聚成了四個兩兩相同而又不規則的長方形,接著化成了一個大的不規則長方形,最后剩下的一點點聚成了一個小菱形。這些形狀慢慢拼接在一起,居然變成了一個正常大小的人形,而完成最后一步的,就是那塊菱形,慢慢鑲嵌在了人形的右手腕上。一個奧斯卡小……誒不對,金人就完成了,這個金人緩緩墜落下來,顏色逐漸變淺,變成了肉色。
最后,一個裸男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睜開了眼睛,那雙眼也是獨特,一睜開便是金光射出,一雙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額外閃亮,渾身的金光籠罩著這片區域,然后這種極其奇(裝)特(逼)的景象持續沒幾個呼吸間,便消失殆盡了。
“我……沒死……”
男人重新回歸純黑的瞳孔掃視著四周,似乎在確定什么。
“不……我已經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又活了過來。”
話是這么說,但周圍的環境卻讓他猶豫。
“重……生?”
“不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連肉身都消散了,只剩下一個完整的靈魂……”驚嘆到這里,他僵硬的抬起雙手,尤其是看著右手手腕處的那塊菱形鐵石
“這……如果真的是重生……”
他放下了左手,右手手腕的那塊菱形鐵石逐漸亮了起來,光芒像似透明的,但閃出的顏色在肉眼看來是科技般的藍色。
“即然是方舟核心,那應該就錯不了了。”他眼里閃著堅定的目光,“那……傳說應該是真的!”
他閉上了雙眼,左手手指輕輕放在方舟核心上,隨后猛的睜開了雙眼,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本筆記本,上面印著四個燙金大字(不包括兩書名號):《生存進化》
“原來傳說是真的,核心擁有者有幾率死亡后重生一次,重生后就會擁有這本可以預測未來的筆記本!”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他用了點力,然而打不開一頁,但他過度興奮的他認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現在打不開不代表以后打不開,畢竟這本筆記的神奇之處太多了,據說只要打開半頁都能一統天下,雖然不太現實,但也充足的說明了這本筆記的神秘。
好東西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在捧起這本筆記本時,方舟核心的光芒逐漸暗淡起來,消失了,里面的核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噴出一口鮮血,核心的消失讓他身體遭到了反噬,渾身的氣勢開始萎靡起來。
“不,不對……我現在是在哪個時間點?文明紀元?”他感覺自己的境界從超凡者跌回了能力者,接著就是天羽者。最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連天羽者的境界都沒穩住,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底層的存在——凡者。
因為文明紀元的他并沒有方舟核心,所以世界法則為了不干涉未來世界的發展,就在他取出筆記本的瞬間開始消散他的方舟核心。
如果他細心聆聽,還能聽見天空傳來氣勢強悍的一道聲音:
“指令·『步入正規』”
那道聲音的主人本想連他一起消散的,但奈何天命,也只好作罷
而他現在想哭也沒人看見了,因為力量的下降,也看不見這里四片漆黑的環境了,他感覺自己特別累,精神力境界也退化成了凡者的境界。
他感覺自己狀態特別糟糕,便什么也不想管了,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透支下,倒頭睡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刺眼的陽光使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卻猛的發現,他的身旁坐著一位男子,手里正把玩這那本《生存進化》,在一旁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筆記本!”他瞬間提起了十倍的精神,調動體內的能力值想搶過筆記本,而他不知道他現在只是個凡者,體內根本沒有能力值。而男子只是稍稍一偏手,就讓他撲了個空。
“把筆記本還我!”他的聲音顯得額外冷漠,蘊含著強烈的殺意。
“嗯~看樣子這個奇怪的筆記本對你非常重要啊,可我一頁也打不開。”男子說著還試著扳開筆記本,但是失敗了,“看來你知道這塊“板磚”怎么使用?要不先互相介紹一下?”
男子站起身來,“希望城治安一隊隊長——趙炎。”說著還向他伸出了右手,臉上的微笑至始至終都沒改變過。
“……能不能先給我衣服穿?”他平靜了下來,反正筆記本在別人手上,即然搶不過來,那倒沒必要著急了,畢竟眼前這位趙炎也沒太大的惡意。
但笑里藏刀,自黑暗紀元以來他便明白了這個在人類規則十分真實的硬道理。
“這好說,”趙炎身體沒動,但掛在脖子上的項鏈亮起了血光,隨即地上就出現了幾件衣服。
“血佛項鏈?!”他心中一驚,但還是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衣服,拉著趙炎向他伸出的手站了起來,猶豫道:
“我叫心歌……”
趙炎稍稍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隨后恢復了正常:“恐怕……你的情況比我還復雜……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趙炎拉住了心歌的衣袖,背后張開了一對透明而潔白的翅膀,呼嘯幾下后便沖天而起。
“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名天羽者,飛翔的能力是由進階天羽者時所帶來的,消耗的不過是體內的天羽之力……我想你應該比我還了解。”
心歌點點頭,不過對于天羽者這個概念需要補充一下,天羽者有一個非常獨特的名字——凡·天羽,黑暗紀元開始后人類習慣性的會稱這個境界為零階天羽。據說,天羽者是文明紀元最巔峰的存在,因為那時候的最高世界等級是零階,而世界等級也很好理解,世界為了保護弱者,設定的特權,一旦超過所容許的力量,就會被抹殺。世界等級突破上限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當前世界高端戰力的積攢。
至于天羽者的由來,可以這么理解:上天制造了一系列的奇異事件,目的就是為了挑選一些“實驗品”,也可以稱這些人為先天羽者。那面前這位趙炎估計就是了,在文明紀元晉級天羽者的都是先天羽者。
在心歌思考之際,趙炎已經降落到了一處高臺上,那雙翅膀隨著一陣清風消失了。
“你是重生者。”趙炎看向心歌。
“這……有點突然?”心歌顯得手忙腳亂。
“哈哈……你知道嗎,我也是重生者。”趙炎輕笑。
“啊這……”心歌感到不可思議。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重生者之間是互相有聯系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趙炎頓了頓,隨即說道:“你身上有十分濃厚的重生之力。”
“……”心歌沒打斷趙炎。
“重生之力,顧名思義,是重生者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是上天為了保護重生者特地設下的特權,重生之力的強弱和衰退速度的快慢都取決于重生者前世境界的大小。也就是說,你前世越強,重生之力就強,衰退速度也快。反之,前世越弱,力量的保留性就越好。兩者之間的平衡我也說不清,總之很絕。”趙炎道,“你身上的重生之力十分強大,而我的重生之力在一個月之前就徹底消失了,主要還是我執行任務時使用次數太多了,加快了衰退速度。”
“那……你是在什么紀元死去的?死前是什么境界?”心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應該知道,黑暗紀元人類最大的敵人就是亡靈一族,而我也曾聽過你的事跡——在暗影橋死戰邪靈一族,最終身死道消,擊殺十萬邪靈。”趙炎的眼神充滿了傷感,似乎想起了更早以前的事情。“人類一族在領袖的帶領下,在希望城前線與亡靈一族展開了決戰……我是在決戰初期戰死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黑暗紀元·后期末時我是異能者。”趙炎特地避開了許多細節。
“異能者?”心歌詫異,畢竟中期他只是個超凡者
“沒什么好說的……”趙炎看向遠處的天空,心情十分復雜,“有些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等你調整好狀態后,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說著又張開了雙翼,飛向東南方。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心歌嘀咕著,“他說的話讓我很驚訝,說不定他真的是個重生者,但最后那場決戰人類到底贏了嗎……不過在想這件事之前,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心歌堅定的目光看向城主府……
良久,心歌終于從這棟高樓爬了下來,“我的天累死我了,凡者境界是真的廢。”心歌搖搖頭,“得趕緊找機會進階天羽才行。”
心歌是在黑暗紀元初期才進階天羽者的,比起先天羽者還是差了很多。
先天羽者和天羽者雖然差了一個字,但這一個字差的太遠了,先天羽者是上天選出來的試驗品,力量素質資質方面會加強許多,甚至誕生能力,畢竟要試驗嘛。而天羽者是后天修煉而成的,所有人的方方面面都是由試驗之后而降低調整的數值,不可能擁有能力,都是恒定的。簡單說明就是,先天羽者比天羽者的所有方面都強。
心歌剛來到城主府門前,就被兩個守衛給攔住了。
“來者何人?有事相干?”
“在下心歌,前來拜見希城主!”
“心歌?”兩守衛相視一眼,退了五步恭敬道:“原來是新少,城主找你很久了。”
“嗯。”心歌點點頭。至于為什么叫新少而不是心少,那就是希平說的了,心少這稱呼太少見了,連心歌這名字都是極為稀少的,反正心和新諧音,索性就叫新少了。
心歌剛跨進門府,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他連忙調動體內的重生之力與其抗衡。
沒錯,重生之力是可以使用的,這是趙炎教他的,方法跟成為能力者之后調動體內的能力值一樣,心歌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學會了。
“嘖嘖嘖,只是一個凡者境界居然能抗住天羽之力的威壓?不對,你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從旁邊的屏風走出來了四個強大的先天羽者,三男一女,是城主的貼身近衛。而最中間那個像似隊長般的存在,也是“夸贊”心歌的那一個。
雖然只是護衛隊,但心歌不敢怠慢,半跪了下來,
“閣下言重了,還請進去通報一聲希城主。”
“不用,我已經來了”
門后走出了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正是希望城城主——希平
“蓓還好嗎?”心歌急忙問道。
“她好的很呢。不過你小子連聲招呼都不打?”希平似笑非笑,對著護衛隊那四人招了招手,“你們先下去吧!”
四人點點頭,退下了,同時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心歌
心歌頓時慌了:“呃……那個……”
“行了行了,還站著干嘛,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拘謹。來,坐!”希平微笑道。“咱很久沒有好好嘮嘮了”
“好好……”心歌緊張的神經松弛了下來,坐在了凳子上,“我覺得還少了什么?”
希平疑惑道:“你是說——”
話音還沒落下,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
“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