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
蔣述白和他小隊的另三人圍坐在一張四方桌旁。
桌上擺著許多點心,紅的黃的藍的綠的。
陸詩詩拿起一塊方形綠色糕點:“聽起來好像秦安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是好像。”李甄帥吹了吹擋住眼睛的斜劉海,“秦安那小子,話里話外針對的全是小白。”
“小白,你怎么看?”陸詩詩嚼著嘴里的食物問道。
“昨晚的事的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蔣述白回道。
“為什么這么說?”陸詩詩追問道。
“你們仔細想一下,當時那種情況,秦安根本不必答應我再額外追加五萬的賭注,畢竟他手里可是有著大錘的幾張欠條,但他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好像很怕我不和他們比賽馭馬一樣,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蔣述白慢慢說道,好讓大家能聽明白。
“是哦,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做。”王大錘后知后覺。
“那他為什么要針對小白?”陸詩詩疑惑道。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交易所的事?”王大錘忽然開竅,但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可是不對啊,上次和秦安發生沖突的是我,又不關小白的事。”
“說不準,秦安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李甄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昨晚他已經在大錘身上賺到了近二十萬聯盟幣,但小白這邊,他還沒有報復到,所以便想通過馭馬的方式報復小白。”
“嗯,此言有理。”王大錘附和道。
蔣述白也陪著點了點頭,但他心中還有別的想法。
秦安是秦慕的表弟。
上次在交易所發生的事更像是秦慕在主導,而秦安只是個執行者。
昨晚的事也有同樣的感覺。
明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但仔細一想,從一開始的挑釁,到后面的賭局,乃至于最后的馭馬,各環節就像是被設計好一樣。
就等著他上鉤。
尤其是秦安太想他去比賽馭馬了,顯得尤為詭異。
難道在比賽過程中暗藏玄機?
例如給我整個車禍啥的,這樣即使是鬧到刀皇那里也能洗清嫌疑,而不用一命換一命。
嗯……極有可能。
蔣述白想通了。
但他不說,畢竟是自己的猜測,何必說出來讓大家擔心。
當然,如果真是秦慕在背后操控一切,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是秦慕追求白素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只要有他在一天,憑白素和他的感情,秦慕根本沒有任何的希望。
看來以后得小心了。
秦慕他們肯定會再出手的。
……
……
接下來兩天。
蔣述白每天都會去天神廟看望白素,順便和身體痊愈的劉長風敘敘舊,拉拉家常。
值得一提的是。
劉長風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和麗麗大嬸悄悄結成了連理。
婚后的麗麗大嬸,臉上的暗黃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霜花滋潤青果的紅潤,配上豐腴的身材,顯得更加地風韻猶存,容光煥發。
果真是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轉變就在一瞬間。
這天。
已經被禁足在家兩天的王大錘終于重獲自由。
快被悶壞的他,一大早就拉著蔣述白去找陸詩詩和李甄帥。
四人在城內的“有間酒樓”吃完早餐,隨后便往城外趕去。
“小白,今天還是和之前一樣,你不準使用武技。”
一來到穢土之地,王大錘便提出建議。
“好。”蔣述白淡淡笑道。
“那我們走吧。”王大錘緊緊握著手中的大錘,臉上滿是亢奮之色。
他快憋壞了。
今天就要在這些鬼魅身上好好的發泄發泄。
一行人沿著西北方向走。
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鬼魅。
身材高大,手持巨劍,看起來挺不好惹,但王大錘哪管這些,直接就沖了上去。
“咿…………呀!”
雙手握住大錘舉過頭頂,王大錘來了招泰山壓頂。
只見鬼魅單手橫劍,很輕松地就化解了王大錘的攻勢。
一招無效,換另一招。
王大錘又是一聲怒吼。
來了個三連猛擊。
這時,李甄帥拿著劍,陸詩詩持著法杖加入了戰場,配合王大錘,三人呈圍攻之勢和鬼魅打得有來有回。
法師沒有法技是很慘的,需要近身搏斗。
很快,陸詩詩便成了鬼魅突破的點。
巨劍一揮,力量聚集到一點,劈在法杖上,將陸詩詩整個人給彈飛了出去。
一直關注戰場的蔣述白借用疾風斬位移,出現在陸詩詩背后,推掌向前,穩住了她。
“沒事吧?”蔣述白關心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趕快去幫大錘他們。”陸詩詩說道。
“好。”
蔣述白單手持劍,慢慢往鬼魅的方向走去。
一股無形的殺氣流出來。
那是這段時間磨礪出來的。
殺氣鎖住鬼魅。
“疾風斬!”
一抹劍光先至。
當鬼魅反應過來,蔣述白已經出現在其身后。
附帶殘影的劍刺入鬼魅背后,深入淺出,狠狠搗了幾下。
隨著痛苦的哀嚎聲響起,鬼魅高大的身軀倒下了。
蔣述白吹了吹劍身上還沒散盡的黑霧,璀璨的眸子下是無情的冰冷。
起風了。
微風吹動著蔣述白凌亂的碎發。
世間本無黑暗,只是因為蔣述白,光暗了下來。
翩翩美少年。
在此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別說陸詩詩,王大錘和李甄帥都看呆了。
“走吧。”蔣述白喚醒呆住的三人,帶路往別的地方走去。
下一個。
是一個很瘦小的鬼。
雖然王大錘幾人戰得很吃力,但他們沒有借助蔣述白的力量就斬殺了此鬼。
漸漸來到了靠近第二層狩獵圈的位置。
按理來說,應該是更容易撞見鬼。
可今天卻有點邪門。
蔣述白他們逛了一大圈都沒有收獲。
“奇怪,鬼魅是還沒睡醒嗎?這都好半天了,怎么一個都找不到?”王大錘不滿地說道。
“是有點奇怪。”蔣述白細心地觀察到周邊的濃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心駛得萬年船。
蔣述白當即說道:“走。”
“去哪里?”王大錘問道。
“回城。”蔣述白說道。
“這么早就回去?”
“今天的穢土之地有點反常,再不回去,我怕遲則生變。”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王大錘大大咧咧道。
“還是聽小白的吧,我也感覺不對勁。”陸詩詩看了看四周,“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附近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