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隨著一陣掌聲的響起,眾人紛紛朝聲音源頭看去。
只見柯大帥雙手拍掌,起身往李澤軒的方向走去,“真是好精彩的故事,感人肺腑啊!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是在談?wù)摽陆?jīng)理的工作匯報之事,請問~~~你說的這一切和這事有關(guān)系嗎?
還是你想借此機會,為自己謀取些什么呢?又或者是你根本是在無理取鬧,故意消遣我們的時間呢?
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你不僅是天真,而且還有些弱智。”柯大帥嗤笑一番,“最重要的是,我記得我之前說過,如果你拿不出證據(jù),你會怎么樣啊?”
“會什么樣,還記得不?”柯大帥往李澤軒向前一步,兩人面對面,相隔不到一米。
雙方眼神交匯,一個瞠目而視,一個鎮(zhèn)定自若。
現(xiàn)場死寂。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失,眾人度秒如年。
李澤軒突然一笑,“不好意思,剛剛和大家開個玩笑而已,我這個人平時就喜歡看些故事集,以為大家都喜歡聽故事呢。”
眾人暈倒!
柯大帥:敢情你小子玩我呢?
這個時候,小軒已經(jīng)歸來,把一個U盤悄悄地放進(jìn)李澤軒兜里,“主人,事情都辦妥了。”
李澤軒心道:“行,你退下吧!”
小軒:“不,反正他們又看不見我,我要留在這里看熱鬧。”
李澤軒:“行吧!”
整間會議室靜的就像是一片死水,沒有人注意到小軒的進(jìn)入,他和小軒的對話都是在腦海里進(jìn)行的,不過也就短短的幾秒時間。
李澤軒伸手摸下褲兜拿出U盤,冷笑一聲,“你不是要證據(jù)么,證據(jù)在這!”
眾人嘩然!
剛剛不是說沒有證據(jù)么,現(xiàn)在怎么又......
柯大帥愣住,MA的,這小子真是玩我呢?
他正想發(fā)火,李澤軒卻已經(jīng)快步走向筆記本前,把U盤插上了。
眾人死盯著投影儀~~~
那里面播放的自然是柯禿頭如何進(jìn)入經(jīng)理辦公室,又是如何把柯秋雨的工作匯報U盤調(diào)包的,最后又是他U盤如何處理掉的。
畫面高清無比。
李澤軒:小軒,干得好!
小軒:那是自然,別說去視頻室拷貝個視頻這種簡單的事情,那怕是讓我拍一個高清島國片出來,我都是手到手到擒來。
李澤軒:......
說你胖你還喘上啦!
沒錯,這一個U盤正是李澤軒在趕過來辦公室之后,畢竟交代了小軒去視頻室調(diào)取過來的。原本還擔(dān)心柯家兄弟,會派人去搞破壞,但是聽小軒反應(yīng)說,柯禿頭那家伙在扔掉柯秋雨之后,并沒有去過視頻室,他才放下心進(jìn)入會議室。
還有,他之前講故事,純屬為了爭取時間。
他算是徹徹底底地擺了柯家兄弟一道!
想來精明如狐貍的柯大帥,怎么也想不到李澤軒會有這么一手,畢竟他再精明也沒辦法未卜先知,而且到至今為止,他還以為李澤軒一開始就有了證據(jù),只不過一直在逗他玩呢?
此刻的他,臉黑如包公,心中無比懊惱。
自已的弟弟怎么會無腦到這種地步,做了壞事,連辦公室里有攝像頭這種小細(xì)節(jié),也沒有想到,哎......
小軒:呵呵,確實有些無腦至極!
相反李澤軒此刻的心情~~~好極了!
因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佳人此時此刻正默默地注視著他,那眼神充滿了感激和曖昧。
這個時候,柯大帥突然起身,“就算是我弟弟做的又如何,你一個小職員外加一個分公司的經(jīng)理,你們難道還想對我弟做些什么呢!”
他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滿臉笑容一步一步向李澤軒走去。
“還有,我弟弟今天給人打了,應(yīng)該就是你干的吧!你難道不知道,打自己的主管是犯了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嗎?今天,我,做為總公司的人事部經(jīng)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清楚地告訴你,你被炒了!”
哦?這是要先下手為強了?
柯大帥汕汕一笑,轉(zhuǎn)向眾人,“至于,我弟弟換了柯經(jīng)理的U盤,我敢問眾位經(jīng)理,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眾人:這不是明擺的事實么!
李澤軒也萬萬沒想到,這個總部來的柯禿頭的哥哥,會這么難搞。
事情發(fā)展這種地步,他依然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反對自己先下手為強,還敢給眾人施加壓力,這是要把死的說活的了?
不過,還真有可能。
因為眾人除了陳小勇和潘仲民之外,無不給他的威儀嚇得臉色難看,紛紛低下頭去,沒有任何人敢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瘟神”的稱號可不是說著來玩的!
就連陳小勇都是啞然無語,只是呆呆地看著潘仲民。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而已,“瘟神”的手段,他可不想領(lǐng)教一番。
小軒:主人,這家伙的臉皮不是般的厚啊,比你的還厚!
李澤軒:......
小軒:不過,我喜歡這樣的,夠MAN!
李澤軒:哪涼快哪待去~~~
整個會議室,一片鴉雀無聲!
李澤軒看著柯大帥那得意猖狂的臉,就頓時來氣。
笑,我看你能笑得了多久。
他突然起身朝柯大帥走去,哈哈大笑,“柯經(jīng)理是吧,聽說你是老板身邊的紅人,這一招權(quán)壓眾人的把戲玩得很溜啊,看來是經(jīng)常玩了。”
眾人暈倒!
柯大帥茫然無解。
潘仲民眼神一亮。
眾人眼光聚焦于李澤軒的身上。
只見李澤軒來到柯大帥的身旁,突然伏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還有更多的證據(jù),包括你弟弟辱罵和暴打我個人的視頻,如果你想你的弟弟有牢獄之災(zāi)的話,不妨試一試,我可以交給警察局。”
這話純是李澤軒在耍詐,他哪來那么多視頻啊,只不過,經(jīng)過他的觀察和之前的傳言,他決定賭一賭這個柯經(jīng)理的三寸就是他那傻逼的弟弟而已。
果不其然,在柯大帥在聽完他這句話之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你,你......”
他連說了三個“你”字,然后指著李澤軒后退幾步,才停了下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自己的弟弟,那就真的......
自己身居職場高位多年,法律相關(guān)的一些,還是清楚一切的。
如果只是在公司內(nèi)部,自己還能保住這個無腦的弟弟平安無事,可如果上到法律層面,鬧到了警察局,那么就算是他這個上市公司的人事總經(jīng)理,也會沒轍了。
柯大帥頓時神情變得冷漠無比。
可眾人并不清楚,兩人的交頭接耳到底雙方說了什么,能讓一個在老板身邊的紅人,有如此失態(tài)的一幕,都紛紛交頭接耳,猜測為何?
隨著桌子“砰”的一聲,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看向了會議室的中間位置。
只見潘仲民的臉色陰沉,就如同籠罩了一層黑云,他右手重重地拍向了桌子,左手中的茶杯停頓在了空中,大半杯茶水潑灑而出,整個桌面被灑濕了一大片。
當(dāng)眾人看向他時,他才緩緩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身邊的女秘書迅速地拿出紙巾就像一個傭人一般抹起了桌子的茶水。
“柯大帥,你真當(dāng)我這個總經(jīng)理不存在了,是嗎?你弟弟的所作所為,你自己的心里沒點逼數(shù),還敢上演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戲,真以為靠著老板的大樹就好乘涼?”
潘仲民是真的生氣了,都已經(jīng)直呼全名了,看向柯大帥的眼神犀利無比,充滿了怒氣。
本來,柯大帥在總公司就一直和自己不對付,如今在公分司的匯報會議上,竟然還敢把自己沒放在眼里,當(dāng)著眾人就敢玩出這么多花樣來。
要是,再這么放任他再胡鬧下去,自己的老臉往哪擱,又如何管理這個公司上千員工呢。
所以,潘仲民大聲地呵斥了柯大帥,毫不留情!
而此時的柯大帥經(jīng)過了李澤軒的“威脅”之下,早已在認(rèn)真地思考著,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職員會把事情做到這么全面,他不甘心,也不服氣。
可是,這個小職員確實拿住他的弱點了,那就是自己的弟弟。
他,可以叱咤風(fēng)云,也可以忍辱偷生,就是見不得自己的弟弟受一點點苦。
如果,那個小職員的手上真的大量的視頻證據(jù),那今天也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反正山高水長,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自己有著大把的機會,收拾這個小子的。
而這個時候,剛好潘仲民發(fā)難,他就想著借坡下驢,一來給潘仲民一個面子,這樣,以后自己的路也不至于走得太艱難;二來,反正大家也不知道剛剛兩人交頭接耳的私語,自己也有面子下臺,又能先安撫一下這個小職員。
所以,他開口了。
“潘總,我那敢對你不敬啊,我剛剛是有些沖動了,有些話可能說過了頭,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如何。”
柯大帥強顏歡笑!
“再說了,我這不是關(guān)心我這個傻弟弟么,一時地情急之下,并非有意,并非有意哈!”
柯大帥一臉地真誠,似乎說的就像是真的一般,可心里卻早已把潘仲民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了一個遍了。
“至于,我的這個傻弟弟么,的確是做了錯事,如今,我讓他給柯經(jīng)理道歉,如何?”柯大氣話畢,扭臉轉(zhuǎn)向柯禿頭,大聲喝斥道,“你還不過來,給你們的柯經(jīng)理賠禮道歉!”
“還有,你以后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知道么!”
柯禿頭雖不知自己的哥哥,此意為何,可是他此時也不敢多問,畢竟自小,他都是聽從自家哥哥的。
自家哥哥讓他朝東,他絕不敢朝西。
只好一臉不情愿地起身,朝著柯秋雨的方向走去。
從潘仲民拍桌而起,到柯大帥瞬間變臉,眾人早已是一臉懵逼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整個畫風(fēng),變得太快了,讓在座的眾人都有點接受不了。
就連潘仲民,也猜不透柯大帥此舉到底是為什么,一點都不像他一慣的作風(fēng)。
難道,真是怕了自己。
這,絕對不可能,或者眾人有些會這么認(rèn)為,可是兩人斗了這么久,潘仲民太了解柯大帥了。
那~~~唯一的可能是那位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剛剛和他說的話到底是什么,讓這么一個和自己斗了一輩子的人,竟然徹頭徹尾地改變了。
他也以為柯大帥還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他大吵一番。
如今這樣子也挺好的,至少兩人都身居高層,在眾多下屬經(jīng)理的面前,過于有失態(tài),終歸不好。
不過,這個小職員,在他的心里,明顯多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