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叮叮當當的響成了一片,有茶杯和碗碟跌落。
劉震沖了進來,“老板,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
丁煌炎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殺意,“你最好能殺了他!”
“老板,小姐那?”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做得干凈一點,別留下尾巴。”
丁煌炎并不僅僅是憤怒,還有一絲恐懼,麥夏越是慢條斯理的說著威脅他的話,他越是感覺到壓力。無疑,這個年輕人有著他這樣年紀不應該有的鎮定和成熟,也有著超人的能力,一出手就是三千萬,最近在股市里的表現,也令人驚訝。
這樣的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只有把他除掉了,他可不想留著一個這樣的對手,尤其是這個人真的去幫步家,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原本以為,用他身邊的人來做籌碼,就能讓他服軟了,沒想到他如此的強硬。
“麥夏?”
屋里只有丁亦菲和錢不多,一個正在鼓搗著網站,一個就坐在邊上,幫忙整理著資料。門并沒有關,丁亦菲聽到腳步聲,轉了過來,突然就有些莫名的慌張了。
“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本來,他是來宣布把股權全部給丁亦菲的,看到了丁亦菲和錢不多,他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其他人一定是出去拉業務了,“馬上就走了!”
“對呀,你在學車呢!”
麥夏已經看到丁亦菲轉過頭去了,他只能在心里嘆息一聲了,這個時候留下來,似乎只有尷尬了,或許,自己應該選擇另外的一種方式,比如先找律師做好合同,再發個消息通知大家。
“是啊!時間馬上到了,我先走了!”
“好,晚上見!”
“晚上見!”
丁亦菲只是轉過頭來,淡淡的點了點頭,麥夏也只是和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也走出了尷尬。
失落,是丁亦菲唯一的感覺。她一直在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離開,但每當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會感覺到一絲絲的心痛,舍不得的那種心痛。所以,她選擇了這種方式,既不會靠麥夏太近了,也不會離麥夏太遠了。
丁煌炎的車,還停在那里,麥夏皺眉,轉身就進了小巷,穿過小巷,也可以到大街上。但似乎這條小巷安靜得有些過分了,一個行人都沒有,這反而讓他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后輕微的動靜了。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腳步聲,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他仔細的聽著,在身后輕微的動靜聲突然加速時,他避讓了。快速的讓自己靠到了墻上,轉身時,他終于看到了是誰了,劉震手上的匕首,閃著寒光滑了過去。
知道丁煌炎狠,卻沒想過他這么的狠,一言不合就想要人命了,麥夏還是能夠分辨出來,劉震的出手就是奔著殺自己來的。他專門去學的搏擊,甚至還有一些武術,就是因為曾經被人襲擊過,為了防身的。
招式雖在,但他的力氣還差得很多,對付一般的混混還可以,對付這種十幾歲就以好勇斗狠聞名的老江湖,他自然還真不是劉震的對手,更何況,劉震的手上還拿著匕首。所以,首先當然是想辦法讓劉震手上不再有匕首了。
“小子,不錯!”
能在自己的偷襲之下避開這一刀,連劉震都有些佩服了。麥夏卻在快速的想著,該怎么能讓劉震更大意一些呢?劉震卻已經更小心了一些了,現在已經不是偷襲了,這小子身上帶功夫,是有人可以證明的。
他稱贊的同時,匕首已經從直刺變成了橫劈了,目標就是麥夏的上半身。麥夏此刻正靠在小巷的墻上,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好躲過這么快的一刀,劉震的優勢就是力量和速度,唯快不破,這也是他能成為丁煌炎貼身保鏢的原因。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劉震意想不到的方式,背部靠著墻面,直接坐了下去。坐下去的時候,屁股真的很疼,也不知道硌到了什么東西了,顧不著許多了,他的雙腳,踢了出去,兩人同時都悶哼了一聲。
麥夏是因為突然的坐下去,屁股是重重的落在地面的,劉震則是完全沒有想到麥夏會這樣躲自己劃出去的這一刀,甚至還能夠反擊。他這個時候,正好向前在跨步,跨出去的這一步,就像是自己故意伸腳腕去夠麥夏的腳底一樣。
這一下,真的很疼,劉震下意識的往前撲,匕首卻余勢未衰,直接劃過了墻壁,他的左手,也已經支撐在墻壁上了。有墻灰簌簌落下,落滿了麥夏的頭發,讓麥夏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卻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劉震的攻擊范圍。
接著又是一聲悶哼響起,麥夏也夠狠,起身時,直接一腦袋就撞在了劉震的肚子上,肚子永遠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更何況劉震根本就沒有防備。他手上的匕首,在墻灰里的石壁上跳動著,終于再也抓不住了,叮當落地。
麥夏已經溜了出去了,回頭時,已經看見劉震左手向下垂著,右腳也縮著,正向著地上坐去。他適時的伸出了一腳,踩住了地上的匕首往外拉,以最快的速度,彎腰抓住了匕首,狠狠的一刀扎了下去。
一聲慘叫,麥夏的這一刀,直接扎在劉震的右上臂上,他已經看出來了,劉震的左手手腕,應該是剛才突然去撐墻的時候扭到了,而他更相信自己踢出去的那一腳,足夠的用力,就算劉震的腳沒斷,骨骼錯位,那也是一定的了。
拔出的匕首,馬上就放到了劉震的咽喉上了,劉震忍住了疼痛,緊緊的咬住了牙關,眼里瞬間出現了血絲。他當然明白,這個年輕人扎自己這一刀,就是在警告自己,必要的時候,他會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咽喉里去。
“回去告訴丁煌炎,我不喜歡別人惹我!再有下一次,我絕對會讓他一輩子后悔的。”
“小子,你夠狠的。”
“其實,我對人很和善的,但對敵人就不一樣了。”
“我會把話帶到的。”
“希望如此!”
麥夏站了起來,直接把匕首甩到了房頂上去了,遠處似乎有腳步聲傳了過來,他慢慢的走了過去,臀部好像還有點疼,應該是撞到石頭上了,看來,得去找找跌打師傅,擦點藥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