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會館給人們帶來的不僅是味覺上的享受,還有視覺和精神層面上的沖擊。
可能是酒喝多了,一個穿著員外服的中年肥胖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上了臺。
“梧桐,今天穿的挺帶勁啊,今天爺點你,陪我快活快活。”
說完,伸手就要去抓那位叫“梧桐”的姑娘。
梧桐姑娘連忙閃避,輕聲說道:“劉員外,梧桐再也不做那種生意了,還請自重。”
劉員外“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她,指著梧桐對臺下的客人說道:“大家聽到了嗎,她居然讓我自重。”
話音未落,轉身一巴掌就打在了梧桐的臉上,怒道:“一個婊子,跟爺裝什么清高,跟我睡的那會不是挺騷的嗎?”
梧桐捂著臉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十三人中一位年齡稍大名叫百合的姑娘站出來厲聲說道:“劉員外,我等姐們已經改過自新,雖然已是殘花敗柳,但也是有尊嚴的!”
說完剩余的姑娘都站了起來,將梧桐護在了身后。
劉員外笑的更猖狂了,臺下也有不少人發出嘲諷。
“真有意思,一幫妓女裝貞烈!”
發生的這一切吳求看在眼里,他就是在等,等她們的反應,是否真的想重新來過。
傾城十三釵的反應讓他很欣慰,隨手不知從何處尋來的扁擔,飛升上了舞臺。
吳求一腳揣在了劉員外的背上,將他踹了一個“五體投地”。
“劉員外是吧,您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在劉員外眼里,吳求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自己背后可是有大人物的,他居然敢踹自己。
“你是什么東西,敢踹我?”
吳求蹲下身子,笑嘻嘻的說道:“回員外,在下吳求,傾城會館的老板。”
劉員外爬起身子,指著吳求和傾城十三釵罵道:“你們這幫刁民,反了你們了。”
說著就想打吳求,現在的吳求好歹也是后天巔峰的修為,怎么可能認他打罵。
還未等劉員外出手,吳求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那叫一個想,直接半邊臉腫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敢打我,今天我就砸了你這酒樓,在廢了你。”
說完沖著門外喊道:“李彪,你們都給老子進來,有人打我。”
隨著劉員外一聲吆喝,走進來五六位彪形大漢,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體型。
“員外,誰敢打你,看我們兄弟不廢了他。”
劉員外一手捂著臉,另一只手指著吳求哭喊道:“就是這個小子打的我。”
為首的一人名曰李彪,露出一絲壞笑,上前不明黑白就要動手。
吳求哪會給他動手的機會,隨即抄起扁擔就砸在了他頭上,立刻鮮血直流。
李彪身后的兄弟們抄起隨身攜帶的家伙就要往前沖。
吳求單手持著扁擔,如將軍陣前威風凜凜,扁擔如槍直搗黃龍,左挑右掃,接著一招勢大力沉的泰山壓頂,將李彪的鎖骨直接打碎。
將扁擔束在劉員外面前,輕聲說道:“你哪只手打的梧桐?”
劉員外被吳求實力嚇著了,六個彪形大漢竟不是他一招之敵。
還未等他將右手抬起,吳求便一記手刀劈在了他手腕之上,只聽骨頭碎裂的聲音,劉員外便抱著手嗷嗷直叫。
吳求笑著說道:“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報應。”
劉員外用兇狠的眼光看著吳求,骨頭斷裂給他帶來的痛苦他要全部都加在吳求身上。
“瑪德,快去把我兄弟叫來!”
吳求扁擔點地,一陣氣浪從身體四周分散開去。
臺下練武之人驚呼道:“竟然是后天巔峰。”
用眼神掃視著全場,吳求厲聲喊道:“從今天開始,來光顧本店,我們歡迎,來鬧事,別怪我不客氣,從此她們不可欺!”
臺下一片寂靜,剛才還熱鬧的小店被這意外的插曲弄得相當尷尬。
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小聲對吳求說道:“掌柜的,這劉員外的兄弟是安之城的副將,后天巔峰強者,我勸你趕緊避避風頭,不必為了這幫紅倌,喪了性命。”
吳求深知民不與官斗的說法,但骨子里他還是一個醫生,身為康復治療師,前世秉承的就是治病救人,現在他干的同樣是救人于水火的善事。
心一橫:拼了,大不了搭上這條命。
這群姑娘是經她勸說才脫離青樓的,既然自己說了要幫助她們,那就得言而有信,如果此時因害怕權貴而后退,那無疑是將這群姑娘推下地獄。
梧桐來到吳求身邊,哭道:“吳求,都是姐姐不好,給你惹了麻煩,你快走吧,大不了我陪她一條命。”
與這些姐姐們相處也有幾年時間,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他雖然怕死,但絕不怕事。
“梧桐姐,放心吧,有弟弟在,定會護你們周全!”
一句話,將傾城會館所有人都感動哭了,先前他們還在懷疑吳求是不是真心幫助她們,現在她們已經肯定,這個弟弟是真心的。
很多食客都怕惹事,紛紛結賬走人,當然也有不怕事的,留下來看熱鬧。
不多時隨著一聲馬啼聲,走進來一名將軍打扮的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長相還算中等,因常年飛吹日曬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如刀鋒般鋒利。
劉員外一見男子走來了,立馬哭著跑了過去,指著吳求說道:“兄弟,哥哥被人打了,就是這個拿扁擔的人。”
劉姓將軍轉臉看向吳求,一雙虎目帶著陣陣殺氣。
“兄弟,下手是不是重了點?”
吳求瞳孔縮小,心神不定,眼前這個人給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
氣勢上不能輸,吳求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道:“吳求見過將軍,是令兄動手在前,在下只是略施懲罰而已。”
有了自己兄弟壯膽,劉員外也忘了手腕的疼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
如此歧視她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吳求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道:“而已,你說的輕巧,你調戲在先,梧桐姐只不過拒絕了你的要求,她有何罪過!”
說完,手中扁擔用力杵在地上,直接將一塊青石板震碎。
自知理虧的劉員外有些著急,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如果是自己犯錯,他絕不會包庇自己的。
“你胡說,是這個妓女勾引的我,而且她不是第一次勾引我了!”
現在“妓女”兩個字成了整個傾城會館的逆鱗,劉員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吳求怒從心頭起。
還未等吳求開口,梧桐先說道:“劉員外你胡說,我等姐妹自決定改過自新,便不再沾染那些媚俗生意,我們雖然低賤,但絕不可能做出勾引之事!”
劉員外剛要反駁,就聽到劉姓將軍一聲低沉怒吼:“都給我閉嘴!”
隨即二人閉口不言。
劉姓將軍接著說道:“事情我已聽明白,家兄有錯在先,但斷手之仇,卻不能就這么算了!”
吳求聳了聳雙肩,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就是沒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沒錯,一報還一報嗎,只要你能勝得過我手中這柄虎頭金刀,我便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說完,劉姓將軍拔出佩刀,刀寬一吃三寸,長四尺,重達百斤,能舞動如此巨刀之人,且是泛泛之輩。
二人來到大街之上,一聽說有人打架,喜歡看熱鬧的人便自動圍了上來,更是給二人開辟了一條道路。
劉姓將軍抱拳行禮說道:“在下劉義,請。”
打架還這么多規矩,吳求怎么也得裝裝樣子,說道:“吳求,請!”
劉義“嗷”的一聲,手中虎頭金刀一刀劈下,來勢兇猛,毫無試探的余地。
隨即左挑又斬,上下翻飛,絲毫不給吳求喘息的余地。
他的刀法是從實戰中磨煉出來的,不僅兇猛、準確,而且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應該算得吳求修煉以來第一次實戰,就碰到了劉義這樣殺伐果斷的老江湖,實屬有些倒霉。
劉義刀鋒經過之處,刀芒閃動,桌椅板凳無不被他斬成兩半。
“我去,來真的啊!”
吳求手中那是一根木質扁擔,怎敢與真刀真槍硬拼,又是第一次實戰,有些畏手畏腳,只知道一味地躲避。
就在這時,上空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小子,你再這么躲閃下去,必輸無疑。”
吳求當然聽出這人是誰,急忙喊道:“師傅,求您飛劍一用,徒弟這就快撐不住了。”
自正真人卻是像沒聽到徒弟的求教,躺在房上喝起了小酒。
見師傅無動于衷,吳求暗罵:老東西見死不救啊,咒你腎虛不舉。
劉義十字刀芒飛出,吳求下意識持扁擔立在胸前,當刀芒接觸到扁擔之時,立馬變成兩半。
胸口一陣翻江倒海,自知再不還手就要喪命的吳求,暗自說道:“瑪德,老子跟你拼了。”
雙手各持半節扁擔,硬著頭皮迎上虎頭金刀。
劉義一刀橫斬吳求腰間,吳求側身閃避,隨手一扁擔抽在劉義背上,另一只手捅了一下他的腰眼。
“哎呦,不錯奧。”
他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雙手上下齊飛,兩根扁擔變幻莫測,出手如霹靂,劉義能防住一招,但絕防不住他的下一手。
二人相比較,吳求手持扁擔,出手速度比較占優勢,而劉義虎頭金刀雖然來勢快,但招式之間銜接缺慢很多。
吳求一腳踢飛一張板凳,劉義舉刀便砍,板凳斷成兩半,卻未料到一根半節扁擔已從吳求手中飛出,朝著自己面門砸來。
此刻再想擋下已是來不及,連忙后退,還是被扁擔砸中面頰。
“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隨即一陣頭暈目眩,當他緩過勁來之時,吳求已經持著另一半節扁擔,正站在自己面前。
“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