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終究短暫。
正在糾纏之際........
唿的門被打了開。
小青驚的彈坐了起來,訓斥道,“大膽,”話音剛落,行清順著大漢讓出的路,悠著身子進來了。
小青佯笑,遂披上青衫不甚情愿的坐在床角邊緣,拾起落在一旁的蒲扇,搖曳著,一點沒有紅樓閣深閨女子怨天尤人的姿態。
反而因為滋潤的不少,逐漸變得更有味道。
“這么大的仗勢是干嘛呦。”
她說的隨意而平淡。
“青啊,您可不能讓這個姓顧的天天在你這兒,白吃白喝,”行清邊說,邊優雅的坐在茶桌邊。
二人四目相對。
一聽,小青便明白,定是靛兒告的狀,忙說,“人家可是魔學院的教授,能光顧咱紅樓閣是咱們的福氣。”
“確實福氣,要不這兒的姑娘們怎么魂兒都沒了,”行清邊說邊瞅著躲在她身后探著頭的人兒。
察覺到目光,小青輕揮蒲扇敲著他的腦袋瓜子,示意他躲著點兒。
他倒是跟沒事人似的,微笑打著招呼。
“我這紅樓閣又不是魔學院的后花園,就算是天皇老兒來了,他也要付個行錢,”行清開門見山的說。
“話是這個理,但其他姐姐們不是也藏了人嘛。”
“是藏了人,但人家也接客,可你了?”
“我難道沒有接嘛?”
“你那叫接?”
“一天一個也是接,一天兩個也是接,這不都是叫接嘛。”
“你可是頭牌啊,”行清郁積在心中的怒火騰的出了來,捏著桌上的茶壺對著桌子砰砰作響。
“可我又沒賣身,”小青提醒。
“是沒有,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你可是人妖族的公主。”
“但在巨魔市就一個路人甲罷了,”說完小青特意放下蒲扇提醒,“對了,我可不是君子,況且這紅樓閣是沒有的,只有妖姬,”說完還專門仰著臉,輕哧行清。
行清盯落在不遠處的青刀,應和著,“對,你說的對。”
小青尋著目光望去,才發現一時行樂,倒忘了它了,便忙站了起來,擋住她的視線,伸手遞上去一根煙。
行清擺擺手,轉著視線看著臥榻上赤裸的精壯身形。
打趣,“顧先生倒是個人才,能文能武啊,”說完站了起來,來到臥榻,輕撫腹前八塊棱角分明的肌膚。
“真實妖姬,”小青輕哧,轉身欲拾起地上的青刀,倒被大漢攔住。
面對里外不是人的處境,她有些生氣,卻敢怒不敢言,只能陪著笑,轉身回了去。
顧堯被觸摸的有些蘇癢,抓著行清白嫩的小手。
行清也是一愣,淡靜如海的凝視著他。
瞧著尷尬的氣氛蔓延。
小青輕咳。
顧堯這才明白自己失了禮數,忙松開行清的手,拿著臥榻上的被子輕捂著身子,紅著臉,低下頭。
“呦,倒是把正事忘了,”行清忙摸著頭發掩飾尷尬。
小青等著她的后文。
欲言又止下,她轉身面向顧堯,“既然公子的身形這么好,要不就留在我們紅樓閣作妖姬吧,”說完還不忘抬起他的下巴。
小青打著插,“這恐怕不合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行清說完敞亮的拍拍手。
“可他是我的人,您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我問了。”
“可我沒同意。”
“當家人是我,還用得著你同意嘛,”行清說的盡顯隨意。
小青,“........”
顧堯忙說,“姐姐,學校還有事呢,我還是先走吧,”邊說邊拿起胡亂仍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行清沒有理會。
小青悠閑地坐在茶桌邊,撫摸著自個兒的秀發,嬌聲道,“姐,您這說的可不甚地道,你當時可說好的,我收留的人,那必須的得由我說了算,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行清臉色突變,“過河拆橋也好,目中無人也罷,這紅樓閣的當家人,那也是我,也不是你這個人妖。”
遂柳葉微彎,娥眉緊皺,凝盯著小青的臉,眸中的怒火似把她燃燒。
小青等著她的后話。
她卻不緊不慢的悠閑地坐了下來。
斟了一杯茶水,細細品嘗起來。
喝罷,又輕放下,面露嚴厲,狠拍桌角,“來人啊,把這個姓顧從床上提拉下來,我就不信了,他到底有什么狐媚功夫,把我家的姑娘們的魂兒都勾的沒了邊兒。”
“行清姐,”站在對面的小青輕吼一聲。
蒼蠅畢竟不叮無縫的蛋。
這紅樓閣其他的女子都可以養著自己心愛的人,為何自己不行。
糾結之際,她忙上前攔住來人,呵斥,“住手,敢在本姑娘樓閣內放肆。”
大漢看了下行清的眼色。
沒有回應,便上前把正在套褲子的顧堯托下了床。
顧堯也是,許是心事膽小,套個褲子半天應是套不進去。
這下可倒好,精光的匍匐在地上。
小青急的沒法只好轉身盯著行清。
她輕嘆一口氣,輕笑,“呦,您還真當您是人妖族的公主了?在咱這紅樓閣里,新人輩出,你呀,這都馬上都快要被淘汰了,你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兒啊?也不那個鏡子照照自己,您那魚尾紋都要上天了。”
“你........”話還沒出口,剛抬腳兩步,鏡中倒顯現出自己的面容,她下意識地瞧了眼,倒是有那么一條深淺不明的紋路映射在在自個兒的臉頰上。
一時發神,呆愣了兩步。
卻收在了行清的眼底,她用食指輕觸茶壺的杯底,咯吱咯吱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收回翹著的二郎腿。
站起來,放著臉,說,“好啦,你只要好好的接客,就不會有那么多東窗事故。”
顧堯不依,赤裸著身子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呼喊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確實是同根,但你卻退化了,”話落,行清從煤爐里拿出火鉗,“滋”的一聲放在了他的尾骨尖上。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竟長出了一條不知名的尾巴。
沒等火鉗挨著。
尾巴像是有感應似的,縮了回去。
但。
行清依舊不放手,在他的尾骨上烙下了巴掌大的印記。
哀嚎聲軒地而起,
小青的胳膊上不知覺的汗毛聳立,雞皮橫飛。
她只是順著衣衫輕摸了下。
顧堯依舊輕聲的直“啊”著。
卻也沒換來小青的安撫。
行清看在眼里,輕哼,“嫖客就是嫖客,”便出了去。
瞧著人走了,她合上門,轉身面向他,哭泣道,“顧堯,我現在知道你是真心的。”
他沒有回應,僅雙手抱頭俯臥在地上。
不想顏面盡失。
許是面子掛不住,顧堯有些無力的耷拉在地上。
他不知道。
小青正從懷里掏出一把尖刀,直指他那被燙傷的尾骨處,一刀下去,把他的尾骨挖了下來。
“為什么?”顧堯捂著屁股,托著下肢,地上打滾,疼痛難耐的蹦出一句話。
“斬草除根,”說罷又輕笑起來。
尖刀上的血順著流了下來。
沒有擦拭。
而是任他隨意的向下流落。
顧堯睜著兀楞大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笑的癲狂的人。
后怕的看著她把滴落下來的血,一點一滴的淌入口中。
舌尖還時不時的輕觸尖刀。
這時他才醒悟過來,他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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