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旮旯處。
迅猛龍在夜色鋪滿著的水泥路下,絕望的等待救贖。
兩個輪廓分明的爪子自然而然的耷拉著,乍一看,像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只能孤苦伶仃的飄落,卻不知何以為家。
兩個菩提大的眼睛在黑暗籠罩下,失去了生機(jī)。
小腦袋耷著,盡可能掩藏在垃圾堆里撿來的布料下。
防止被不知名的生物吃干抹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馬路上人來人往,輕笑聲,音樂聲,逐漸彌散開來。
迅猛龍兩眼迷瞪,口水還時不時的順著口角往下低落,也許是不遠(yuǎn)處的清香吸引了他。
不忘的是,口中時不時的呢喃著,“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而讓他說出這一胡話的正是刻印在他大腦中,身穿巴袍的人妖女子。
就在這時,身后撲通聲傳來,打破了旮旯處異樣的安靜。
“我.......”夢話哈沒說完的他,驚的忙吸著口水,連連仰著頭喵去。
失望之極,還不忘感嘆,“原來是巨人丟棄的垃圾,嘁,打擾了我的美夢。”
轉(zhuǎn)身之時,一個精美絕倫的小畫框,邊框周圍還交替重疊的閃爍著彌紅燈的物品,落入了他眼皮耷拉下掩藏的球仁兒中。
畫框里面是幾行鋼筆字,模糊之際閃現(xiàn)在眼中的是:
一從:了解客戶的需求所在
二從:明白客戶需要的點在哪里
三從:善于溝通
一得:及時做出調(diào)整和規(guī)劃
二得:分析力了得
三得:思維了得
四得:忍得
原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是霓虹燈制造出來的假象,亦或是巨人們的詭計,他從上往下又看了一遍。
口中念出,“三從四得?”
驚訝之際,大腦還不忘快速旋轉(zhuǎn),“難道我跑到古代了?”
“不會吧,”說完還不忘環(huán)顧四周,人影依舊那么高大,身邊的恐龍托著疲憊的步子向前邁著,門框上張燈結(jié)彩的掛著紅燈籠。
驚訝之余,還不忘反問,“難道是有人在結(jié)婚?”
心思細(xì)密的他揉了揉霧氣重重的眼睛,清楚了后,才又看去。
映入眼前的應(yīng)是春光乍泄的場景。
路邊的人妖女子正在和巨人擁抱著舍不得離開。
眼含秋波的眼神兒,惹得巨人都想再次擁抱一次,卻被人妖女子輕盈的轉(zhuǎn)體,饒了開,不幸的是,身上的衣物不景氣的扯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她倒是見怪不怪的依舊打著情,罵著俏,身姿盎然的對著欲走的巨人做著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以保證下次來時,翻的還是她的牌。
往里看時,兩位人妖女子做著顧教授和他妻子的特有的動作。
眼前的一幕差點震碎了他的三觀。
女性之間也能行夫妻禮儀嘛,他搖搖頭,不停地反問自己。
遺憾的是,二人只停留了三兩秒的時間,便不見了人影兒。
門口處還有一個長相奇形怪狀,身子姣好的女子,正在和一個身形龐大的恐龍告別。
敏感的天性判別出,那恐龍硬是雜交混合形成的。
要不看起來怎么和那位長相奇怪的女子,看起來無比的相似,就像是一個娘胎里出來樣。
不僅如此。
門口還時不時的人進(jìn)人出。
而女子們就像機(jī)器一樣,夜不停耕。
他思索著,“天亮的時候怎么沒見著這么熱鬧,怎么晚上絡(luò)繹不絕的,”迷瞪的看著這一切。
正在納悶兒的他瞧著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小人兒,一閃而進(jìn)。
倒是牽起了自己心。
又抬眼瞧著門框上的牌匾,以為是哪家王公貴族,他伸著頭湊近著,瞇著眼,仔細(xì)一讀,“紅樓閣,”說完,又驚的坐了起來,疑問著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
周圍的一草一物像是被大地賦予了靈魂,沉默的點著頭。
這時他又想起,傍晚時分,三個女人對的話,“說那個叫行清的什么千人睡,萬人騎,難道說的就是這個地方?”
“管他了,進(jìn)去就知道了,不就是巨人的那點玩意,有什么不能進(jìn)去的,”正準(zhǔn)備起身的他轉(zhuǎn)而一想,“不對啊,要是我被吃了怎么辦?”
就在這時。
和他個頭差不多大的恐龍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溜了進(jìn)去。
迅猛龍等著他的出現(xiàn)。
原以為要等上兩三個小時。
沒想到他竟然快速的逃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鮮美的牛肉。
不僅如此。
口中好像也在咀嚼著什么。
迅猛龍饞的吞了吞口水,洗漱了下嗓子,安撫著胃,狠著心,告訴自己,“他都能進(jìn),我也是可以的,”嘀咕完,還不忘打量著身上的布料有沒有殘缺。
瞧著完好無所,他大著膽子像有錢的貴客似的,挺著筆直的背脊,邁著大闊步,揚起高高的頭顱往前方去了。
剛走到門口,遇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妖女子送客出來,瞧著他后,還不忘打趣,“呦,這是誰家的孩子?”邊說,還不忘往他的臉蛋上去觸摸,卻被他包裹起來的爪子一把打掉。
面對這個蘿卜大的娃娃,她輕哼一聲,詢問著,“你是想來賣身?”
迅猛龍不解,詢問,“什么是賣身?”
瞧著這么單純的娃,人妖女子用蒲扇擋著,捂嘴輕笑,“你倒是個干凈的娃,”說完還不忘湊近腦袋,悄咪咪的笑著說,“賣身就是做苦力。”
“給誰做苦力?”迅猛龍睜著菩提般大的眼睛,仰著頭詢問。
“誰需要你,就給誰做苦力嘍。”
“那我給你做苦力,你能不能收留我一夜,”迅猛龍帶著二十一世紀(jì)的觀念,做著交易。
人妖女子嬌嗔一笑,輕扭身姿,把弄著蒲扇,思索著,“我呀!也是做苦力的,哪有那個閑工夫去收留一個寶寶,”話音剛落,原本笑容絕美的臉上,頓時一凝,轉(zhuǎn)而長嘆一口氣。
“我會洗衣做飯的,你看你需要什么,我去幫你,”迅猛龍把巨人的那一套搬出來,套著眼前人兒。
人妖女子正準(zhǔn)備說話,身后的尾巴便被人拽住。
看的出來。
她又被翻牌了。
翻牌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頂級爭霸秀現(xiàn)場熟悉的那位公鴨嗓應(yīng),咋一看,油膩而肥厚,細(xì)一看,臉上長滿了痦子,人妖女子倒也不挑剔,做著紅樓閣向有的招牌笑容,笑的如沐春風(fēng)。
“小寶貝兒,好久不見。”
“塔基先生,你好久都沒來了,”聲音讓人如癡如醉,仿若天空中的百靈鳥般蹄鳴,還不忘扭著身姿,撒著嬌。
瞧著現(xiàn)場的火速一升溫,迅猛龍想逃離現(xiàn)場,但仔細(xì)一想,卻不知道路在何處,便只好在這兒干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