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一回神，就看到了兩個人都是看著他。
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左手輕輕一抹鼻尖，說道：“我剛剛沒聽見你們說什么，我知……我下一次一定控制住自己。”
“你剛才還在想他們看你的眼神？”
沈秦沉了沉眸，眼神也是夾雜了不少疑問。
“沈哥！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了。”宋河立馬就正經起來，也是一掃之前的頹廢。
沈秦卻是覺得不對勁，雖然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萬般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
“存在一個張笑笑？”李文又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這樣的一個人？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根本就是錯的。
還記得自己查過資料，張笑笑的資料是不對勁的。
“或許真的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是錯的。”李文抬眸看向了沈秦。
沈秦靠在椅背上，與李文的目光對視。
“當初可以確定張笑笑死了嗎？”
李文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但是要是不這么問，又實在不敢確定。
窗外的陽光穿過了窗戶，傾灑在了沈秦的身上，這一刻，沈秦仿佛就是上天排下來的神。
沈秦微瞇眼睛，眼珠微顫。
“當然，我可以非常確定她當時是一名死者。如果還有生命體征，我一定會救回來的。”
語氣十分的篤定。
……
“為什么不能？我已經求了你這么多次了！”顧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臉怒容，無力地伸出拳頭錘向了鏡面。
一時間，原本完整的鏡面像是蛛網一樣從顧淵的拳頭的位置四散開來，鏡面斑駁地映照出來男人的面孔。
從拳頭和鏡面接觸的地方緩緩地流下了鮮紅的血。
男人胸膛不斷劇烈起伏，臉上也是浮現出極致的痛苦，眸子中卻是無奈至極的恨意。
“我和你保證她一定不會回去的！你讓我和你說多少次？！”
可是片刻之后，男人身上原本的怒氣被一種死氣取代。
“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可能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復活她？我怎么可能會安排人殺死張笑笑？”
顧淵看著掛斷的電話，就想要摔碎手機。
“為什么？為什么？”
男人絲毫不顧及自己受傷流血的手，神色痛苦至極，后退了兩步，背靠在身后的墻壁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只有一只纖細而美麗的手。
顧淵猛然抬頭，直接從一直困獸變成了一只兇狠的猛虎。
目光不善地盯著來人，看清了來人之后，目光中原本的不善瞬間收斂了，轉而變成了那種淡淡的溫柔。
還將自己那只已經受傷的手小心的往后藏了藏。
那只纖瘦美麗的手的主人是一名長相美艷的女人。白皙的皮膚，巴掌大的小臉，一雙風情萬種的眸子，小小的鼻子，嫣紅卻纖薄的嘴唇。
女人一眼就看見了顧淵的動作，臉上原本的笑意少了幾分，又看見了墻上的鏡子和血跡，心里就更不高興了。
“誰惹你生氣了？竟然讓你現在居然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沒事，你怎么突然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顧淵往前了兩步。
女人卻是一直盯著顧淵的眼睛，聽到了顧淵的話，撇開了頭，好似又氣不過，又轉頭注視著男人。
“怎么我都不能來了？還有你還在自欺欺人？你以為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后有什么用嗎？”
“小韻，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淵只覺得頭疼，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么想的。
“姐夫，你到底為了什么？”女人一雙眼睛中含著無數的悲傷。
“出去說吧！”顧淵嘆了一口氣說道。
女人走的很慢，顧淵也是一樣的，兩個人之間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氣氛就更尷尬起來。
“醫療箱在哪里？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叫小韻的女人轉身，一身紅色的連衣長裙在空氣中留下一道軌跡，又像是一堆盛開的紅色的花朵。
她還是心疼的。
“就在電視柜靠右的那個柜子里。”顧淵看了看那個柜子說道。
女人拿過來了醫療箱，從中找出了鑷子，紗布、酒精、碘酒、棉花團等等，還準備一瓶清水。
“這一次怎么來了？”顧淵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問道。
叫小韻的女人手底下的動作卻是一點沒慢下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隨即嘆了一口氣，“你是我姐夫，我看看你有什么不行的。”
“嗯。小韻，其實你也好……”
“我不愿。”女人一頓，嘴唇微動。
“可你今年也是二十九歲了，也好找一個可以照顧你的男人了。”
女人猛然抬頭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眼睛，這讓顧淵的目光避無可避。
“你就這么想讓我嫁出去？你就這么討厭我在你身邊？我留在你身邊不好嗎？我愿意當她的替身，都不可以嗎？”
“林韻！”
顧淵猛然大喝了一句。
“怎么這樣都不可以嗎？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一直在裝傻！”
剛剛好也是清理完了男人手上的玻璃碴子。
“我愛你！我愛你這一點，你難道看不出來？”
林韻松開了顧淵的手，神情認真。
“當年，明明是我救得你！那個女人冒名頂替我，你卻愛上了她！最后你明明都知道了真相，可是為什么你還是選擇和她在一起？”
林韻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流淌到了脖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明明一開始你就應該愛的是我，照顧你的是我，救你的是我，騙你的是她，可是你做了什么選擇？”
“我不逼你，我等著你。我覺得我對你足夠好，你就會愛上我。可是現在呢？”
顧淵知道這天還是來了，林韻還是因為這件事來找自己了。
“對不起，林韻。”
“我不想聽這個！”林韻猛然站了起來，俯視著眼前的這個已經低下了頭的男人。
“我不想聽！我哪里不如她？她背叛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給你帶了綠帽子，你還上趕著原諒！”
說這話的時候，林韻咬牙切齒。
“就因為她是異能者？我是是一個普通人？”
“不是，林韻，你別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