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忙完了?”好友便喝著茶邊聊著天,還愜意地吃著瓜子花生。
“我找到秋牧言了。”她笑對姐妹們說。
“真的?”舒華利問。
“他在哪?”黃娟有些激動。
“我回來給他們拿酒。我告訴你們,還有一個男人,長得更帥,簡直是帥的沒天理那種,真的帥的掉渣了,當真是那種讓日月黯淡無光的那種絕色。”她說。
“世上有這么帥的男人嗎?”舒華利蹙眉。
“有,小說里出現過。”黃娟回答。
“是真的。不信,有機會帶你們見見。不過我感覺這人很危險,最好是少靠近他,不然真的會香消玉殞的。”
“越美的男人越危險。”舒華利點頭。
“好了,等會回來再說。我先給他們送酒去。”說完便從智能戒指中取出一瓶十五年份的五糧液,被黃娟阻擋:“你不會拿這送給他們吧?”
“你說呢?”龍麗挑眉。
“你還真送。你們不過才認識多久,就送酒,萬一那人有問題怎么辦?”黃娟說。
“應該不會吧,我看他不像那種壞人。我交友很慎重的,放心吧。我先走了。”說完不顧好友反對就拿著酒出了門。
“這是怎么做到的?”葉路楓和秋牧言很是好奇地看著這透明的玻璃瓶裝的五糧液。玄墨辰雖然并未出聲,但也投來了一道眼光。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就是我們那產的。”她說。
葉路楓感覺自己心里那個激動,“你…是說…這酒是北冥海產的?”北冥海有這種酒賣嗎?我怎么不知道?他看向秋牧言,秋牧言朝他搖了搖頭。
她不確定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命定,她這次隨意的謊言卻遇上了真正來自北冥海的三位正主。
本來對她還有好感的秋牧言此時皺起了眉頭,臉色微沉。葉路楓原本玩世不恭的笑意也收斂了,而一旁的玄墨辰自顧優雅慵懶地為自己倒酒,媚眼如絲如醉,一張絕色如畫的容顏更是看不出表情。
氣氛一下子沉悶、嚴肅起來。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冒充北冥海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此時一柄劍出現在了龍麗的脖子上,執劍人正是葉路楓。他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她。她到底是知道了他們三人的身份,還是誤打誤撞隨意編造的謊言欺騙他們,剛好被他們三個來自北冥海的原著撞個正著還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真是有目的,那么她的心機也太深了。
龍麗被突然出現的危機嚇得臉色有些慘白,她感覺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
都是送酒惹得禍,此時她心里后悔極了。
“我不是什么人,也沒有什么目的。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認識我,我干嘛要懷揣著目的來自找麻煩呢?我真的純粹是因為真心想結交你們,所以才送酒,如果你們不喜歡就算了,權當我沒說。如果之前我有什么說錯的,我向你們道歉,我不是有心的。”龍麗態度誠懇地解釋。
“你以為我們會信嗎?”葉路楓冷著臉道。
“這酒真是來自北冥海的?”此時出聲的卻是玄墨辰,他口氣隨意,但是冰冷無比。
龍麗聽得皺眉。原來問題出在這?難道他們是北冥海的人不成?她懊惱地翻了翻白眼,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我不是北冥海的人”她眼神肯定地看向他目光鎮定地說。
“那是哪?這次我不希望聽到謊言。”秋牧言沉著臉看著她道。
“我不是北冥海的人,酒也不是北冥海產的。我來自另一個國度,只不過距離這里很遙遠罷了。你們也無需如此緊張,我并不知道你們的事情,也沒有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靠近你們,純粹是想結份善緣,如果你們不想,那么小女子也就不叨擾三位雅興,告辭了。”說著冷冷地看向葉路楓,傲然開口:“如果你要殺就動手,不殺,就請把劍拿開。”
好一會,葉路楓見玄墨辰沒下令才移開自己的劍。
龍麗強忍著委屈,倔強地說:“后會無期”,轉身離開,酒都忘記拿回了。
她憋屈地出了房間。
“她說的是真的嗎?”葉路楓皺眉看向秋牧言。
秋牧言不語,掃了眼那異域酒,只是沉默以對。他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回到房間,好友見她神色暗淡地回來,都上前關切地詢問:“怎么了?”
“他欺負你了?”黃娟問。
龍麗不語地搖了搖頭。
“看來他真的欺負你了。我去找他們理論”黃娟氣憤地說。
“不用了。他們沒有欺負我,只是不信任我罷了”龍麗嘆了口氣,走向自己的床邊倒床躺下。
“沒事。那是他們有眼無珠,你好意結交,他們不信任就算了,大不了不要這個朋友。你還有我們呢。”舒華利說。
“嗯,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點點難過。原本以為他也是真心結交,沒想到還是利益當前。”龍麗說。
雖然舊事重提很難過,她還是跟好友說了遍發生的經過。
好友都嘆了口氣,不知怎么說。
她隨便編了一個謊言,沒想到撞到正版,沒辦法。別人疑惑、生氣也在情理中。雙方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一樣罷了。
“好了好了,別難過了,其實你們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沒事,下次咱不編身世了直接說就是,反正他們查也查不出的。”舒華利過去安慰她道。
“嗯”龍麗點了點頭。
“那你還要去幫忙炒菜嗎?”黃娟問。
“等會再去吧,先休息會”舒華利瞪了黃娟一眼。
“沒事,放心吧。我去炒菜了。”龍麗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然后起身朝她們笑著說。
“還是等會吧。反正也不限制你時間”舒華利說。
“做人要有原則。既然答應了別人,就做好,別讓別人說閑話看笑話。我真沒事,就這點小事打擾不了我的。”龍麗笑笑。
“好吧,有什么要幫忙就告訴我們,知道嗎?”黃娟說。
“嗯。”龍麗揮了揮手,走了。
龍麗一直忙碌到晚上九點,才跟云來清道別走人,回到房間,兩位好友貼心地上前,一個為她倒水,一個為她捶捶肩膀,這讓她心暖暖的。
捶了好一會,黃娟說:“你躺床上吧,我給你做下按摩,你今天可是太累了,我給你放松一下。”
“嗯。”龍麗點頭,然后躺床上,開始寬衣解帶,褪下內衫,露出背部,然后趴著。
黃娟跪坐在她身側,從智能戒指里取出護理品,然后倒出點用手搓了搓,在她背上捏著、推著再捏著,反復地重復著,待手里的護理品干了又倒出一點,然后再繼續。
舒華利在旁邊看著,與二人聊天,“等會也給我弄弄吧,你都好久沒有給我按摩了。剛好今天托龍麗的福,我也沾沾光唄。”
“好。”黃娟笑著說。
“你把門反鎖了沒,別讓人突然沖進來。”龍麗朝舒華利說。
“放心,早上鎖了。誰三更半夜會進來?”
“電視和小說經常有,有人三更半夜潛進房間來,要么殺人要么偷東西,還是注意點好。”龍麗說。
“小說看多了吧。再說了,大門進不來還可以進窗呢。小說里可是經常說從窗戶進來的。”舒華利笑著打趣。
“還有經常在屋瓦上偷看呢。”黃娟笑著說。
龍麗往屋頂看去,沒看到異常便對她們說:“我這也是為了安全著想。我們這點武力值,真的太不給力了。”
“嗯,放心吧,自保還是可以的。”黃娟說。
舒華利也點頭。她們三人都是跆拳道拿過獎的,所以還是蠻有自信的,再說實在有危險,那么就只能動用一些非常規武器。
“嗯,好舒服啊!”龍麗閉上眼盡情地享受著黃娟的按摩,十分地放松。
待按摩好了,黃娟便離開,龍麗起身穿戴好。
“現在覺得如何?”舒華利笑著看著她。
“嗯,輕松多了,背沒有那么沉了,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你來吧。”龍麗下床,讓她上來。
一夜無夢,三人第一次在古代客棧睡覺,睡眠挺好。
翌日,龍麗洗漱完畢,開門。
門外站立著一名黑色華貴錦袍的男子背著身子負手站在門口,龍麗頓時一怔,停住手眉頭微皺,清涼如水的眸子微微瞇起,再瞇起。直到瞇成了一道細細的縫隙,幾乎快要合上。
須臾,瞇著的眸子一點點睜開,眸底閃出一抹清厲的光芒,直直的射向男子的后背。
片刻之間,龍麗收回視線,猛的轉身,沉著臉準備關門。
“既然開了,何必急著關!”
就在龍麗準備關門的剎那,男子猛的回頭,欺霜賽雪的容顏,嘴角含著一絲溫潤清淡的笑意,聲音亦是清越溫潤。
秋牧言淺笑不變,微微挑眉,聲音清潤:“我為昨天的行為向你道歉,還請原諒我們。”
雖然之前有懷疑過她的動機,但是從發生的事情經過來看,她并沒有懷疑之處。再說,三人都喝了那瓶異域酒,那真是他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了,她是真的想結交他們。
所以他特意為此清早就過來等。
龍麗微微蹙眉,不語。
“抱歉,是我們沒有考慮到龍姑娘的感受,讓你受傷,牧言向你道歉。”
“不必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的做法是正常的。”龍麗淡淡道。
“看來你還在生氣。”秋牧言微微一笑。
“我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何況我們才見過兩次面,都不了解彼此。”她說。
“你說的還是氣話。”他嘴角微微勾起,溫潤的聲音帶著一抹沁人心脾的清涼,呵呵一笑,如沐春風。
她眉頭皺起,“如果你有事就說,沒有我就要去廚房幫忙了。”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我們等會就會離開,前往京都。如果你們也去,有機會可以再聚。這是我的腰牌,你們若是到了京城,就到一家‘聚仙樓’找我。”他把自己的腰牌遞了過來。
“不用了,謝謝你的盛情相邀。”她拒絕,希望以后他們不要再有交集。
“如果不接,代表你的氣還未消。”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氣惱地抓過腰牌,朝他口氣不好地說:“你可以走人了”
“嗯,后會有期。”見龍麗答應,秋牧言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散開。欺霜賽雪的容顏瞬間如一株雪蓮花,清雅如畫。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心里微嘆。他跟自己性格倒是有點類似,遇靜則靜,遇動則動。稍整自己的情緒,便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