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在書桌前坐下,面前都是堆積著的書籍,這些都是為安君蘭尋求醫治方法看過的書籍!漁陽總是抱著一絲希望,她以為她能找到古方來醫治安君蘭,可是就連寧中辛都知道無藥可醫的事實,漁陽又怎么能心不明鏡呢。
就安君蘭現在的身體,怕是還有三五載的日子,漁陽總想在余下的時光里,盡可能的去滿足她母親所有的要求,她一直知道安君蘭不想她參與到這些王公貴族的世家子弟里。
漁陽打開抽屜,素色的手帕里包裹著公孫飛南送來的錦帛,她定了定神準備把這錦帛還給公孫飛南。漁陽正視了自己的內心。她知道她的身份和公孫飛南并不匹配,而且她知道安君蘭的兒子死去的真相,所以她不能和公孫飛南有任何瓜葛。
即便是漁陽知道公孫飛南和她是一樣的人,有著同樣的落寞和孤寂,她能看懂公孫飛南的內心就如同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公孫飛南也能看得清一樣。
漁陽對公孫飛南動過心嗎?從第一次看到錦帛,從第一次為他診脈,從第一次喂他吃藥,從第一次叫他名字。漁陽也曾因公孫飛南落寞的神情而想去寬慰他,也曾因為他身體不適想在他身旁照顧他。與公孫飛南的點點滴滴開始在漁陽的腦海中慢慢浮現,可是漁陽沒有找到能開始的理由,更沒有發現能走下去的理由。
“迎花。”想定,便開口叫了丫環。
“大小姐。”
“你去把路從叫來。”
“是。”
路從一路小跑趕到漁陽面前,漁陽吩咐路從把這東西交到公孫飛南的手上,切勿讓他人知曉。這里說的他人就是除了公孫飛南以及撫順之外的人吧。
路從拿著手帕里包裹的東西就去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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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中的小廝和丫環們都高興的在說,公孫公子要和上官小姐成親的事情。本以為向皇上求賜婚是丞相府慣用的計量。
沒想到這次是上官高遠主動向皇上求的旨意。為了自己的女兒,上官高遠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啊。雖然圣旨還沒有下到丞相府。但是丞相府也知道這是命定的事情了。公孫飛南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盡量讓自己安定下來。可是他沒有權利去抗衡,他想到和上官千鈺大局已定的婚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即便是不能接受也無法抗拒成親的事實。
此時撫順來報:“公子,寧小姐身邊的路從來了。”
“快讓他進來。”
“他已經走了,讓我把這件東西交到您手中。”
撫順遞上手帕,公孫飛南急迫的打開……
只見公孫飛南笑了,從失望到無奈、從無奈到心痛、從心痛到發狂的笑著,撫順自小跟著公孫飛南,從未見過公子這樣,他怕急了。
“公子,公子……”
“出去。”公孫飛南近似冷血的語調說道。
撫順轉身出了房間并關上了房門。
鄭穎之攛掇公孫弘向皇上求旨賜婚,卻沒曾想這一天也落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任鄭穎之以為和上官家結親才是上上大吉之事,可是她不會想到這件事會給自己的兒子帶來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