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十,挺整齊的兩個字,
想來這也算個日子,可以斟酒吟詞。
我沒那么雅致,倒也愛詩,
偽裝出詩人的樣子,孤僻著,步步吟詞,
斷斷絮絮地,倒挺像那么回事兒,
但也不過是雜章亂語泛哀詞。——題記
二十,想來是個青春末梢的時日,
提不起興致,忙碌地寫不下去詩,
愛的人翩躚遠走,留我一人享受過失。
我被年華甩去了青澀,
麻木得記不得那過往,
我也想時常去回望,
卻又被熟絡的疤痕毀了去向。
你要我怎么憶這流星雨落,
一人撐傘兩人過,
大抵是夢里余年猶期許諾,
粉飾出滿城泡沫。
叆叇的云海什么都很華麗,
一個個遇見,一個個遠離,
憶來也算是想給一抹驚喜,
一句句反問,莫名地偏移。
依記得、莫如是紅塵落此弗休:
竹船腳踏兩只否?已然五載年柔;
海燕馳飛冀北否?倒也四年癡守;
白月光師能棄否?算落三年紅豆;
除瘦酒杯除瘦柳,細柳垂,到白頭。
二十,真沒想到這是個劇本,
演繹完我這繁瑣而又平凡的青春,
有的還未來得及把握,就已東西各奔。
二十,倒也真像是個過往的咬痕,
把那敗落的蕊瓣片片留幀,
等時針一劃,就走入了二十一的年輪。
可我還是一人,一個人,獨自輕哼,
拜別過往的歡愉,逃避現實的無能,
眷戀辭鏡中思夢,細品淚水的余溫。
我算得上是一個很喪、很喪的人,
明明漓過光澤,卻拼命討要分針,
幼稚地再去尋那所謂的天空之城。
討愛的人,從不主動過問,
釀成了這淚意長存,
予我愛的人,耗盡了熱忱,
留下了這冰雪無痕。
緣分也曾親身來了,我卻表現得錯愕,
紅線可曾真入命格,倒也是牽錯時刻。
向來我都是慢條斯理的,從不相爭,
可當你離我遠去了,這便不再永恒。
圓月時常差上一拍,
正如你與我已相隔人海,
雪花入掌總歸無形,
正如我看你已模糊不清。
我已然二十,還真就筆了賦爛詩,
告白與告白的夢怎么會真的如意,
不過是一嘴說辭、滿心是刺。
我沒有那么多投機的訕事,
也沒本事討要來完成我愿景的星辰,
但至少有束光曾獨耀于我,
內心觸動著,但愿這算不上是無溫。
二十,一個末梢的筆詞季,
詞中鐫落上的那愿景二字,
不知此刻求,是否已遲遲?
2023.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