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兒和陳牧的關系雖然早已擺明,但她也沒想到陳牧會在這樣的場面下向她求婚,本該低頭唯唯諾諾,卻讓一切變成了陪襯,不知不覺所有人都忘記他們是來參加林老爺子的壽宴,反觀這對新人更加矚目。
“胡鬧!陳牧!你憑什么在老爺子的壽宴求婚!?”
林川來頂著黑臉站了出來,他早已和劉妍兒斷絕來往,尤其是對眼前這個年輕恨之入骨,可眼下他們卻做出令他所不齒的一些事兒,屬實讓他有些難堪。
“林先生,我求我的婚,你過你的壽?怎么?這喜慶場面老人家看了還會折壽不成?還是你擔心你家老爺子活的太久?。俊?p> 一句話,林川來心中怒意迸發。
“都給我過來,把他們趕出去!”
還未等劉家的保鏢過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便緩緩傳來。
“胡鬧,新人成親是喜事,你當著我的面把我孫女孫女婿趕出去,像話嗎?真當是想讓我折壽不成!”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白衣老者在眾人攙扶之下緩緩而來的,目光也再次被吸引,在陳牧看來,劉家能有今日的成就,靠的不是這些小輩,而是劉家家主林廣修一個人,劉家雖然在南城地位并非數一數二,但是林廣修出面,任誰都得給三分薄面。
“父親,可是他們……”
“退下!”
一句話帶著強烈的壓迫,林廣修只是看著林川來便足夠了,老人臉色一變,面露喜色看向陳牧。
“孫女婿,我聽說你給我送了一份大禮是嗎?”
陳牧笑了笑。
“沒錯,您費勁周章將那片筒子樓買下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林廣修一抬手,身旁管家當即將林川來手里的東西呈遞了過去,看著泛黃的信封,老人輕嘆了一口氣。
“這里面的東西你打開看過了嗎?”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陳牧搖搖頭。
“看到這個信封開始,我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也就無需拆開?!?p> 林廣修微微一笑,當著眾人的面的拆開信封,里面空無一物,和陳牧想的一樣。
“你怎么知道里面什么也沒有?”
“因為陳眠已經死了?!?p> 聽到陳眠這個名字,葉想原本漠然的眼神透出一些詫異,陳牧他認識,陳眠他也認識,五年前陳眠是整個南城的傳奇人物,那時候陳牧還無人知曉,但沒想到短短幾年,陳家已經沒落,卻出現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當真是應了吳水生那句話,南城的天,陳家的臉。
“呵呵,那你不想知道知道里面應該放著什么嗎?”
陳牧聳了聳肩。
“不想知道,我想知道隨時都可以,但是我信不過別人,就像當年我哥背叛陳家一樣,誰也信不過誰?!?p> “好好好,不愧是陳家人,都是一樣有魄力,既然今日來了,妍兒,把我的玄外孫抱過來我看看,這五年我可還沒見過小丫頭呢。”
劉妍兒有些猶豫,劉軟軟反倒是一臉童真看著他。
“爸爸,那個老爺爺是誰???”
“是你老太爺,過去吧。”
在陳牧授意之下,劉妍兒還是抱著孩子走了過去,林廣修抱著孩子,忍不住在粉嫩的臉頰親了一口。
“老太爺,你的胡子好舒服啊?!?p> 林廣修當即大笑。
“好好好,那要是你喜歡,以后就住在老太爺家里好不好?”
劉軟軟噘著嘴搖了搖頭。
“對不起老太爺,我還是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那要是爸爸媽媽也一起過來呢?”
劉軟軟很聰明,當即看向陳牧,劉妍兒則是擔心萬一留下日后也會更加尷尬,不過這其中暗中風云變幻只有幾人能看懂。
“軟軟,不能失禮,老太爺年紀大了,以后也不能陪你玩,快下來!”
劉軟軟點點頭,林廣修沒料到自己拋出的橄欖枝被陳牧拒絕,他將孩子遞還給劉妍兒,抱起劉軟軟便再次回到了陳牧身邊。
“既然來了,不如進屋喝一杯吧,你這份大禮我很喜歡?!?p> 陳牧微微一笑。
“我不過是個被逐出孫女婿,有什么資格喝這杯酒?時間差不多了,禮物既然您喜歡您就好好留著,陳牧就不打擾了,告辭?!?p> 說罷,他抱著劉軟軟當著所有人的面走出劉家,與林廣修擦肩而過之時,卻突然駐足。
“林老爺子,我還有句話忘了說,此前我聽說有不少人向我將家借了外債,數目不小,雖然我們陳家家大業大,不過我這人這五年也窮怕了,找個時機拿回來,您不會有意見吧?”
林廣修卻笑了笑。
“哦?那你說是哪些人啊,我倒是可以幫幫你,我在這南城還算有幾分薄面?!?p> “這就不必老爺子您擔憂了,南城以前是我們陳家說了算,現在也是。”
此言一出,除了三頭野獸是帶著看戲的心態,其余但凡知道一些家族內幕的人紛紛面露訝色,他們屬實沒有看懂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狂傲,直到等他走出劉家,三頭野獸帶著的人也隨之離開,他們這才真正意識到,剛剛說這番話他的底氣在哪兒,這個年輕人有資格成為百獸之王。
“父親,您為何執意要把陳牧留下?”
林川來來到林廣修身邊疑惑問道。
“你都這么大了,還看不懂局勢嗎?”
林川來知道三頭野獸并不在劉家壽宴的名單里,對他們而言,劉家根本不算什么,也根本請不動他們,因為他們三人背后各自都代表著一個很厲害的人,想要請這些人劉家也沒有資格,但是突兀出現原本林川來是開心的,但萬萬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個人陳牧,而且他們就是沖著陳牧過來的。
“這個陳牧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然能把這人都叫過來,爹,咱們是不是要查一查他?”
林川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最看不上的一個女婿竟然成為南城叱咤風云的人物,而且這五年里他根本都沒出現過,誰也不知道他這消失的五年到底去了哪兒,又做了什么,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