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回到營地,牧北總算安心了。
雖然取寶的過程中一切順利,但他總感覺差點什么,劇情好像不太對,不符合常規(guī)啊。
直到半夜巨羆老巢方向“轟”的一聲巨響,而后是強(qiáng)烈的震蕩,感覺像七八級的地震,地動山搖,持續(xù)晃蕩一個多小時,幸虧他們所在的地方比較平坦,也沒什么遮擋物品,才沒有什么危險。
“這才是正常的發(fā)展套路嘛!”牧北才感覺內(nèi)心舒暢,安穩(wěn),其實他想的有點多余,守護(hù)獸早就被他干死了。
地震停止了。
可惜他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于是他又把那個石球拿了出來,他身旁的路景和草莽顯然也看到了這個發(fā)光的石球。但是倆人都沒多嘴詢問。
這石球其實一直被他摟在懷里,他可不放心放在別處,萬一弄丟,可就鬧心了。這玩意雖然重了點,但還在他承受范圍內(nèi)。
明天在用巨羆的皮弄個兜子,普通獸皮可禁不住這份量。
牧北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他背著石球,牧熊能受得了嘛?他豈不是要走回去?
“自己走就自己走!就當(dāng)鍛煉了,反正如今自己也是精力過剩,而且還挺鍛煉鍛煉控制力,挺好的!”
至從接觸了石球,心臟便“咚咚咚……”的一直跳個不停!
年初之后,心跳雖然越來越有力,但次數(shù)還和普通人一樣。可現(xiàn)在每分鐘都超過一百下了,而且每次跳動都比以前更有力,跟打鼓似的。
螢火的神通是虛空藏物,神通來源于右手,空間類的。巨羆應(yīng)該是防御類的神通,來源于哪里,他不清楚,或許把巨羆肉吃完了,就能看出來了。
至于屬于那一類,他不知道,他沒有一眼看出神通的本事。
那他呢?
牧北一直沒弄明白自己的神通是什么?難道是強(qiáng)身健體,增長力氣,還是是大功率心臟?這算是肉身神通?
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普通人,牧北真是搞不明白這些東西,專業(yè)不對口啊,太難了。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神通跟心臟有很大的聯(lián)系,畢竟他身上就心臟不正常。
自身神通,以他的智慧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研究石球吧。
牧北看了看身邊的冷面大漢路景和耿直大漢草莽,這倆人也沒睡呢!從他把石球拿出了,就一直看著石球,顯然對這個會發(fā)光的石球很好奇。
“你倆在我身邊這么久,有什么特別感覺嗎?就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君上,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啊!”草莽此時一臉茫然,這憨貨顯然就不是個細(xì)心的人,問他等于白問。
這事還是需要看路景的,畢竟他是司寇嘛,主管刑法,肯定細(xì)心是肯定有的,而且思維很縝密。
“君上,今晚睡眠質(zhì)量特別高,算不算?”
“你說呢?”
路景睡眠質(zhì)量好,是因為吃了巨羆肉,而且有傷在身,睡眠質(zhì)量能不高嗎?
“那沒什么特別的了!君上!”路景面色素然的道。
牧北轉(zhuǎn)頭看向草莽,一臉嚴(yán)肅道:“草莽,你在睡會吧,畢竟你明天還有重要事情!。”
“君上,什么重要事情?”此時草莽倒是一臉認(rèn)真,沒有了那憨傻耿直的樣子!
牧北被草莽的表情逗笑了!笑呵呵的道“給巨羆剝皮拆骨剃肉需要你主刀啊。”
另一邊的路景也配合著寄出了個比較難看的笑容,看起來君上心情真的挺好好,難得的開個玩笑,雖然不喜歡拍馬逢迎,但是適當(dāng)配合君上還是沒問題的。
“……”草莽!
時間過去兩天。
總算把巨羆收拾完,也到了他們踏上歸途的日子。
十一月二十二日,牧北離開都城的第三十八天。
望著遠(yuǎn)處,一頭頭牧熊身上掛滿了大包小裹。
此時,牧北才發(fā)現(xiàn)他想多了,那里是他一個人需要走回去,這根本不可能嘛!事實上所有人都需要走回去了。
巨羆肉、骨、皮和內(nèi)臟什么的,對人好處這么大,也不能扔了吧。
五六萬斤的肉骨,三十頭牧熊,一頭就需要負(fù)重一千多斤,再加上以前的獵物和獸皮,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猛獸的小崽子,一頭牧熊負(fù)重兩千多斤,還騎個毛了!都老實的自己走吧。
“風(fēng)!”牧北大喊一聲!
“大風(fēng)!”眾勇士!
牧北帶頭向家的方向走去,茫茫雪山踏上歸途,眾人心情都不錯。
有的更是哼著不知名的歌謠,“茫茫白山是我的家,家里肉食全靠他……”
至于為什么要喊“風(fēng),大風(fēng)”?
經(jīng)過他多年的研究,他發(fā)現(xiàn)“風(fēng)”“大風(fēng)”都是語氣詞,沒什么具體的意思!
大概等于前世的“槽。臥槽……等”,含義廣泛,用途賊多,適用于任何場合。
狩獵第五十天,歸途第十二天,老天爺終于不在眷顧牧北他們,一場突入襲來的暴風(fēng)雪,打斷了他們歸家的步伐!
此時牧北身邊已經(jīng)匯聚了大概五六百人,碰到的人基本都被他收編了。
這也算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進(jìn)山的時候大家分散成小隊,出來的時候,如果碰到就會自動組成大隊,一路平推出來,好節(jié)省回家的時間。
雖然暴風(fēng)雪打斷了牧北他們歸家的路途,趕路是不可能趕路了,牧北沒打算作死。
但總得來說沒什么太大影響,來的時候怕遇到暴風(fēng)雪,是因為擔(dān)心找不到獵物,食物不夠,光喝西北風(fēng)挨餓可是會死人……
現(xiàn)在嘛!
有個遮風(fēng)避雪的地方,食物吃沒前,毛事都沒有,安心待著就好了。
正午十分,牧北開始了,每天一次的工作,他倒是頗為享受這個過程。
牧北此時正頂著大雪巡視營地,檢查是否有安全隱患,處理打架斗毆,買賣交換糾紛,等意外事件。
這群精力旺盛的牧國小伙子,閑著的時候總能弄出這樣或許那樣,讓人啼笑皆非的搞笑事情。
每天多看看這些棒小伙子,會讓他的心情更好,這些人都是他上位后成長起來的,都算是他的鐵桿,是他最忠誠的擁護(hù)者,也是他的統(tǒng)治根基,他就喜歡用這種親民的方式,表示對他們的重視。
而且還能看熱鬧!
所以即使現(xiàn)在天氣不怎樣,他也風(fēng)雪無阻,這也是牧北的樂趣之一,喜歡看熱鬧,就像他宮門口的文公街一樣,他沒事就去逛逛!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正統(tǒng)的國君,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什么六親不認(rèn),什么不要臉,什么胸有城府,他沒有一樣行的。
牧北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好像不用妄自菲薄,貌似在大夏,其它諸侯都是他這德行,吃喝玩樂。
只不過他的權(quán)利比其它諸侯大了一點點。所以他活的更加肆意妄為、更自由一些,沒人敢管他,基本是想干嘛干嘛!
其它諸侯智商欠費荒唐玩應(yīng)更多,有敗家玩應(yīng)、有腦袋缺根弦、有得精神病、有禍國殃民、有坑害盟友、有很多“男朋友”的。
總得來說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此時大夏,這是個諸侯比爛的時代,應(yīng)該稱他們?yōu)椤盃€世諸侯”,牧北算是比較優(yōu)秀的一波了,全靠同行襯托。
牧北正在滿天風(fēng)云雪中放飛思緒,忽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吵雜的聲音,由于風(fēng)雪較大,也聽不清楚,更看不到。
但不用看不用聽牧北也能知道,肯定又在打架斗毆的,剩下的人,不是在看熱鬧,就是在賭博……
“這幫小兔崽子,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叫吾?一會賭資都沒收!”
因為風(fēng)雪原因,也沒人發(fā)現(xiàn)牧北的到來。
牧北望著被圍在中間斗毆的兩人,看身形應(yīng)該鴿和鷹,這倆人非常好認(rèn),這五六百人就他倆身材苗條。
他拍了拍前邊一個身材圓潤的壯漢。
“因為什么打起來的?”
前邊圓潤壯漢正看的聚精會神的看斗毆,也沒回頭,隨口答道:“鴿手里有個對著月亮?xí)l(fā)光的小白狼,但鴿想要養(yǎng)老虎,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去找他的好友鷹交換。可惜鷹不信,鷹覺得,老虎我可以送你,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說這小白狼會發(fā)光,于是就打起來了。”
“就因為這點破事?”
“這不是暴風(fēng)雪來了嘛!小白狼需要對著月亮才能發(fā)光,現(xiàn)在沒辦法驗證了!并且鷹不相信鴿會和君上一樣厲害,能弄死神獸,而且還抓到了幼崽!鴿卻說這小白狼是他在普通狼群抓的,鷹更不信了。”
“既然是神獸,鴿怎么不自己養(yǎng)呢?”牧北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屁話這么多呢!是不是皮癢了?你貍大爺幫你松松筋骨!”圓潤的大胖子貍顯然是不耐煩了。
“小兔崽子,你是誰大爺?”牧北顯然被他這話弄得一愣!三十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么說話。
大胖子貍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身,好像馬上要動手,不過他看到牧北后,以更快的速度把巴掌抽在旁邊人的腦袋上。
“皮癢了是吧?誰讓你站到我旁邊的!”
旁邊那人瞬間蒙了!
“胖子貍啊,你挺不錯的,挺不錯的啊!
你一會帶著鴿和鷹來吾這,順便……把這里賭資帶到吾這里!以你的名字,不許說是孤要的。”
牧北說完話就走了。
而大胖子貍一臉?biāo)懒说谋砬椋瞪档恼驹谠亍?p> 他傻了,旁邊的壯漢可沒傻,這一巴掌不能白挨。
黃昏,牧北在獸皮帳篷中閉目養(yǎng)神,撫摸石球。
一陣?yán)滹L(fēng)和飛雪吹進(jìn)帳篷,牧北睜開了眼睛,盯著又圓潤了一圈的貍。
“被幾個人揍的?”也不等大胖子貍回答!
牧北慢悠悠的又來了句“揍的好啊!”
又看了看鴿和鷹,招了招手,“你倆過來坐,喝口酒暖暖身子,小白狼帶來了嗎?”
“稟君上,小白狼在這。”說著話,鴿便從懷里掏出了小白狼!
牧北看著這個小家伙,雪白的皮毛,一雙有靈性的眼睛,像狐貍多過于像狼,他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小白狼便讓于吾吧,今后你和鷹給吾當(dāng)個護(hù)衛(wèi),在予你十斤巨羆肉,一會,吾再給你找個小老虎,可否?”牧北和鴿商量起來!
“君上需要,拿去便是!只要能當(dāng)君上護(hù)衛(wèi)就行!”
“你倒是會說話!即使給你這些,也是吾已經(jīng)是占便宜啊!”牧北有些感慨的道。
“胖子貍啊!孤與鴿和鷹喝一頓,你去給孤準(zhǔn)備酒肉吧!巨羆肉。”
“喏!”大胖子貍此時慫的不行,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
“今天吾開心,這頓吾請你倆了!”
時間匆匆而過,轉(zhuǎn)眼以是十二月初九,狩獵五十五天,歸途第十七天,暴風(fēng)雪終于停了。
牧北他們也繼續(xù)踏上歸途。
如果在不出發(fā),估計就趕不上除夕了,畢竟暴風(fēng)雪后路難行,山中更是難走。
幸好一路順利,沒有在碰到其它事情。
牧北他們于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午到達(dá)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