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晏讓特衛隊離開后,視線落在遠方,遲遲不敢看京溪的眼睛。
“晏少主,為何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京溪開口道。
京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李滾也覺得場面挺尷尬的,開口道:“那個京二少不去追穆棱嗎?你的那些手下未必是他的對手。”
“今天真是謝謝兩位了。”京溪意味深長的看著京晏,“替我向晏掌舵問好。”話落,便去追趕穆棱。
穆悔卻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京溪蹙眉,不爽道:“小子,滾開。”
“今天誰都不能攔他!”穆悔道。
“我不管你跟穆棱什么關系,京島不是什么人都能闖的。”話落,快速的給了穆悔一個過肩摔,便向里面跑去。
京晏急忙上前扶起穆悔,擔心道:“穆澈,你沒事吧?”
穆悔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便追了上去。
“穆澈!”京晏沖著他的背影大喊,下一秒也跟了上去。
“哎,你等等我啊。”李滾跟上他。
大霧彌漫,周圍都是樹木,看不清方向,三人警惕的向前走著。
“穆澈,不能再走了,你追不上他的。這里很危險,我們必須退回去。”京晏擔憂道。
“你先回去吧。”
見穆澈執意不肯走,京晏氣結,倔犟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越往前走,霧越濃,地上也出現了各種蛇的尸體,有的蛇身已經被人砍斷。
京晏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輩子第一次看見這么多蛇,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大,嚇得她頓住腳步不敢走。
相比較,李滾比京晏好太多,攙扶著京晏一步一步向前走。
而穆悔,也淡定的繼續往前走,有那么一瞬間,京晏覺得穆悔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弱小。
“這么多死蛇,應該是你父親的杰作吧。”李滾看著穆悔的背影道。
穆悔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你父親到底在找什么東西?”
見穆悔一次兩次的無視自己,李滾剛想來開口教育教育他,便聽到一些聲音,靜下心來仔細辨別聲音方向。
“穆悔,正前方,有動靜。”
穆悔扭頭看了李滾一眼,便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聲音越來越近,氣氛也越來越詭異。
突然,兩個紅色的東西猛地向穆悔飛撲過去,穆悔靈巧躲過,看清時才發現是一條渾身通黑的黑蛇,眼睛是妖異詭艷的赤紅色。
“我天,這蛇該不會是變異了吧。”李滾驚嘆道。
京晏最怕蛇,看到這一幕,直接暈倒在李滾懷里。
“啊喂,不是吧,你這就暈了。”李滾看著沒出息的京晏,無奈的背起她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躲起來。
穆悔看著眼前的大蛇,穩定如山,完全不像一個十九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穆悔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從容應對,眼前的黑蛇吐露著鮮紅的蛇信子,紅眼鎖定穆悔。
猛地向穆悔發起進攻,穆悔躲過攻擊,快跑到它身后,手起刀落給了它致命一擊。
李滾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樣的穆悔太過于駭人,眼神兇狠嗜血,根本就不需要保護。
“帶她出去!”穆悔冷聲道。
李滾背著京晏走到他面前,道:“這大霧彌漫的,我怎么帶她出去?”
穆悔抿唇不語,繼而向前走去,李滾只好跟著他。
穆棱剛走出迷霧森林,京溪就抄近路先他一步在他面前攔住了他。
“穆棱,不能在走下去了。這是警告。”
“你攔不住我。”
京溪看著他,劣笑一聲,道:“我可以告訴你,京島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傳言未必可信。”
“如果沒有,你為什么這么拼命攔我?”穆棱道。
“因為這是我京家先人留下來的,容不得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玷污。”
穆棱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剛才一路走來,你也看到了,再往前走,你可能會死在這里。”
“京溪,你要搞清楚局勢,現在你是孤單一人,想要抱保住你的小命,就識相點。”穆悔警告中帶著一絲威脅。
“我京家從來就不是膽小怕事之輩。”
“京溪,不如我們來談個合作吧。你幫我引路,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后,保證再也不會踏足京島,如何?”
“穆棱,我說過了。京島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傳言中有一點很對,這里的確有很多金銀財寶,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這些金銀財寶才來的。”
“錢財乃身外之物,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只好來硬的了。”穆棱抬手,身后的人便將京溪團團圍住。
“穆棱,你不會以為我的人就那么多吧,你已經打破了京家和穆家建立的友好關系,那我也就沒必要在對你客氣了。”
在京溪和穆棱手下爭執的時候,穆悔三人也已經趕來,穆棱冷眼看了穆悔一眼,怒斥:“沒用的東西。”
唯獨穆管家,上前詢問穆悔,道:“悔少爺,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穆悔淡漠道。
穆棱一眼就注意到了京晏手上的扳指,繼而看向被拿下綁住的京家,嘲諷道:“你不是很能耐嗎?現在跟我合作,我就饒你一命。”
“妄想!”
京晏被吵鬧聲吵醒,看到京溪被綁著,嚇得他立刻從李滾背上跳下來,急忙跑過去,道:“怎么回事?怎么被綁起來了?”
“我沒事!”京溪淡然道。
“穆先生,私闖別人家的地方,可是違法行為。”京晏淡定從容的看著穆棱。
“違法又如何?”穆棱狂妄自大,絲毫沒把法律放在眼里。
京晏勾唇一笑,眼神平靜,實則心里慌到極致,道:“雖說這京島你進來了,就算你僥幸走出了京島。可到時候,京家和晏家就會聯手,讓穆家敗落,永無翻身之日。每天過著東躲XZ的日子,一定不好受吧。”
穆棱陷入沉思,探問道:“京晏兩家不是勢不兩立嗎,怎么,兒子女兒的死看開了,釋懷了。”
京晏笑著走到他面前,雖說在笑,可眼底的冷意猶如寒潭,冷漠的沒有一絲情感。
“我是看在穆澈的面子上才對你客客氣氣的,我承認你的確很厲害。但你不值得被尊重,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算成為了領袖,也注定孤獨一生。我想這就是穆先生的寫照吧。”
“穆先生是個聰明人,該怎么選擇,自個兒心里清楚。”
穆棱笑了出來,盡管他這次輸了,卻也輸的最豪橫,道:“晏家人果然都不同凡響,今天這京島我可以不進,你攔的了我一時,卻攔不了我一世。”
穆棱轉身離開了,穆悔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京晏,也跟著離開了。
京晏替京溪松綁,京溪再次道謝,一把抓住了京晏的手腕,嚴厲道:“說,為什么幫我?”
“幫你也錯了啊!”京晏真搞不懂這人。
“哎呀,你就坦白了吧,又滿不了多久。”李滾道。
京晏無奈,只好給他看了自己的耳朵上的蝴蝶紋身,京溪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
“我姓京,名晏。父親京津,母親晏殊。”
“大哥的女兒?”
京溪遲遲沒有反應過來,足足消化了好幾分鐘,道:“我們先離開。”說完領著二人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