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眼睜睜的看著常安被砍的血肉模糊,李依蓮凄厲的慘呼一聲,下意識就要撲過去,卻是雙腿一軟,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地,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怔怔的望著常安的尸身,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收刀而立,關(guān)明月恨恨地看了一眼氣息全無的常安,冷笑道:“哼,區(qū)區(qū)常安,能死在本大人的奔雷刀絕學(xué)之下,也算是與有榮焉了。”
一眾捕快短暫的驚愕之后,連忙送上“666”,馬屁如潮。
“你去,把小蓮帶回我家,本大人去向縣尊復(fù)命之后就回去,膽敢怠慢,小心你的腦袋!”關(guān)明月一努嘴,一名捕快頓時樂不可支,感覺得到了重用,高聲稱是,就要轉(zhuǎn)身去扶李依蓮。
“刷!”
雪亮的刀光閃過,那名捕快瞬間身首分離,倒地不起。
“誰?”
“天吶!”
“見鬼了,見鬼了!”
原來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常安,此刻竟詭異至極的直立而起,身上無數(shù)道翻卷的血肉傷口不知何時早已恢復(fù)如初,整個人也散發(fā)著極為凌厲的氣勢,令眾人驚駭莫名。
就連關(guān)明月也滿臉不可思議,顫顫巍巍的指著常安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你祖宗,奔雷老祖!”
常安大喝一聲,周身猛然爆發(fā)出肉眼不可察覺的狂暴氣勁,關(guān)明月等人站立不穩(wěn),連連后退,卻見那常安身形一晃,已然搶過一名捕快的鋼刀,隨后一字一句道:“天地開、奔雷現(xiàn),!”
“什么?這,這是!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下意識的,關(guān)明月脫口而出,他畢生浸淫在奔雷刀一道,傳說中開派祖師奔雷老祖成名絕學(xué)就是這一招“天地開、奔雷現(xiàn)!”
當(dāng)年,奔雷祖師也就是憑借這一招,橫霸長平縣方圓五百里,可謂是聲名顯赫。
可惜這一招需要至少煉體境九層大圓滿才能施展,他不過力氣大點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會施展?
然而下一刻,那常安就高高躍起,一柄鋼刀舞動起來,無數(shù)道刀光閃爍,伴著雷聲滾滾和萬道奪目耀眼的刀芒,似乎真的猶如雷霆滅世,聲勢駭人。
“等,等等,我?guī)煾甘抢椎斗夂睿悴荒堋!!!!!!痹掃€沒說完,關(guān)明月以及眾捕快就被漫天的刀芒淹沒,下一刻就化作一地焦糊的碎尸,不時還有電弧跳躍閃爍。
“咔嚓!”
鋼刀似乎也承受不住常安磅礴的力量,碎成一地廢鐵。
就在剛才,常安死去的一剎那間,系統(tǒng)悅耳的提示音響起。
“叮,檢測宿主被奔雷刀弟子殺死,獲得煉體境九層大圓滿的實力,習(xí)得奔雷門至高絕學(xué),天地開、奔雷現(xiàn)!”
“叮,檢測宿主目前境界,每天復(fù)活一次,如果死亡將打入十八層地獄折磨億萬年,奉勸宿主且死且珍惜,莫要作、莫要浪!”
“叮,三秒復(fù)活倒計時開始!”
常安大喜之余,這系統(tǒng)果然神奇,只是太過無情,多死一次就要折磨那么久,簡直沒點愛心嘛。
短短三秒,好似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個年月,常安畢生修煉奔雷刀法,終于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雷暴之夜,大徹大悟,創(chuàng)出奔雷刀最后一式,同時修為也攀升至煉體境九層大圓滿,距離那傳說中超凡脫俗的境界——筑基境只差臨門一腳。
一睜眼,就看到關(guān)明月指使人要帶走李依蓮,這哪能忍,當(dāng)即施展最強刀法,瞬間秒殺了眾人,直感覺是暢快淋漓,絲毫沒有生澀阻礙之感。
常安腳下不停,一一踢飛捕快們的鋼刀,將包括刑虎在內(nèi)的一眾小弟扎個透心涼,強大的六感確定院內(nèi)四周再無閑雜人等之后,俯身抱起大腦宕機狀態(tài)下的李依蓮,毫不猶豫地飛身離去,只留下滿地的血腥一片。
常安逃走良久,直到天色將黑,才有好事的鄉(xiāng)民按捺不住,偷偷翻上墻頭欲要一探究竟,沒想到這仔細(xì)一看,立時嚇得驚聲尖叫,干脆利索的從墻頭滾落下來,然后發(fā)了瘋似的大聲嘶吼,跌跌撞撞地朝著官府跑去。
常安按照記憶,專挑鄉(xiāng)間小路,直奔山中!
按照他目前的修為,小心一點,每天死一次的話實力很快就能上去,但是帶著李依蓮卻不敢保證,畢竟這天下除了他這朵奇葩,生命都只有一次,那樣的悲劇常安不愿再次上演。
“呔,來人止步,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呦呵,女人也留下!”
常安不清楚那關(guān)明月所在奔雷門有沒有先天高手,也不清楚官府的態(tài)度,更不知道今后何去何從,在慌不擇路、思緒萬千之下,竟然一時沒有回想起來這片山頭有山匪出沒的傳聞。
望著眼前突然蹦出來的七八條大漢,常安咧嘴一笑,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這群山賊能在長平縣山頭常年霸占,估摸著應(yīng)該有些用處。
“夫君!”
李依蓮暗暗叫苦不迭,真是后有惡狼前有攔路猛虎,我們夫妻二人怎么命就這么苦哇!
“這塊山頭你說了算?”
常安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為首的大漢胸脯一挺,傲然道:“那當(dāng)然,這大王山方圓百里之內(nèi),我呂大王說了算!”
“呦,看不出來,你還是大當(dāng)家的啊!”常安調(diào)侃道。
“哼,怕了吧,識相的交出銀兩和女人,說不定能饒你不死!”呂大王大刀一橫,惡狠狠的威脅道。
“好,好,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們也是可以了!”
常安立掌如刀,隨意一揮,隱隱便有風(fēng)雷之聲響起,隨后呂大王一眾便被狂暴的勁風(fēng)吹的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你剛才說什么?”
常安裝作聽不清。
呂大王驚駭欲絕,這人莫非是神仙不成,隨便揮揮手自己就招架不住了,那要真打起來哪還有小命在啊。
“大王饒命,小人說的是大王山熱情好客,想請二位上山一聚,共商大事!”
呂大王眼珠子一轉(zhuǎn),趕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道。
“算你聰明,帶路!”
呂大王:“(⊙?⊙)”
順著崎嶇的山道一路直上,放眼望去,山頂一處空地搭建了幾間破敗的木屋,寨主里面除了一頭四處游蕩的野豬之外,再無他物。
最大的一間木屋中,常安大咧咧的居中而坐,李依蓮怯生生的立在身后,說什么也不肯坐下。
常安冷笑道:“我說呂大王,這就是你的大王寨,恐怕你們幾個人加一起還沒有外面那頭野豬肥吧!”
呂大王老臉一紅,解釋道:“嘿嘿,這不眾兄弟日夜習(xí)練武藝,消耗大了些嘛!”
“少廢話,把那頭野豬宰了,再去準(zhǔn)備點好酒,我就饒你們不死!”常安煉體境九層的修為,幾天不吃不喝也沒事,可李依蓮就不行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她也頗為凄苦,必須補補。
“啊?”
呂大王一臉心痛,不過很快下定了決心,一抱拳道:“大王放心,小的最擅長這個!”
幾人退出木屋,其中一小弟道:“大王,那可是咱們最后的口糧了,而且這事就這么算了?”
“咋地猴子?你打的過你上啊!”呂大王白了他一眼。
那叫做猴子的小弟振振有詞:“打不過可以下毒啊!”
“放屁,窮的老鼠都不來,哪來的毒藥?”
“大王,小的這里有蒙汗藥,或許管用!”
呂大王眼睛一亮,趕忙道:“咦,你小子不早說,快拿出來!”
猴子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來一塊破布包裹著的藥粉,可看起來卻頂多有二兩左右。
“特么的,這么點藥放個屁都崩沒了,你想麻翻誰?”呂大王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一巴掌扇飛猴子,氣呼呼的扛著大刀奔向野豬。
常安暗自冷笑,這幾個人要是不識抬舉,說不得只能自己動手殺豬開伙了。
很快,一群山匪盯著吃的滿嘴流油的常安二人直咽口水,只不過礙于常安淫威不敢吭聲,只是心中咒罵不休。
好一會兒,常安見李依蓮吃的差不多了,這才道:“來吧,一起吃吧!”
“哎!”猴子下意識的答應(yīng)一聲,就要伸手去抓野豬肉。
“啪!”
呂大王一巴掌拍開猴子的黑手,呵斥道:“不懂規(guī)矩!”
“大人見諒,手下不懂事,您二位享用就成,我們不餓,不餓!”呂大王嘴上說不要,肚子卻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行了,讓你們吃就吃吧!”常安不由得一笑,繼續(xù)道:“一邊吃,一邊給我說說附近山頭有什么大點的寨子!”
呂大王等人早就按捺不住,頓時一擁而上,狼吞虎咽起來。
“嗯,回大人,咱們這方圓千里之內(nèi),要說最大的就是虎頭山的虎王寨了,其大統(tǒng)領(lǐng)足足有煉體八層的修為,麾下更是大小近百座山寨,就連長平官府也不敢得罪呢!”呂大王言語之間羨慕之極。
“哦?那還真是不錯,你們吃完之后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帶我去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