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理解毛南北為什么這么大的氣性,八成是因為吳有錢差點傷到了她哥哥。
“有起床氣好啊,老夫就喜歡有個性的弟子。”李長生笑瞇瞇的捋著胡須,一臉高人形象:“毛南北是吧?你好啊。”
毛南北皺著眉頭:“有多好?有那么好嗎?”
“嘶!”
李長生倒吸一口冷氣,這毛南北竟是恐怖如斯!氣人的功夫絲毫不比她哥差啊!
“怎么跟道長說話呢!快叫師父!”茍東西將毛南北從自己身上拽下來,放在地上,難得嚴厲的說道。
毛南北一臉委屈的看著茍東西:“我不要拜他為師。”
“不行!”茍東西皺眉道。
要說茍東西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一個A階強者身后的資源有多么的龐大。
而且從老道士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并不是一個壞人。
畢竟能夠被自己折騰成這樣還堅持不翻臉的人太少了。
毛南北跟著他只能吃苦,但跟了一個A階強者,不管怎么樣,至少能頓頓吃肉了不是?
對于茍東西來說,吃肉都是十分奢侈的事情,更遑論頓頓吃肉了。
若是能夠再學點本事,那么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啊!
在茍東西看來,毛南北就是一個沒有覺醒的普通小姑娘,雖然她愿意陪著茍東西吃苦,但是茍東西不愿意。
看著毛南北倔強的模樣,李長生循循善誘道:“小南北呀,你只要當老夫的弟子,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想吃紅燒榴蓮燉螺螄粉。”
“這玩意能吃?”李長生驚呆了。
“呵呵。”毛南北冷笑道。
茍東西真為李長生捏了一把汗,這毛南北要是真的給李長生當徒弟,恐怕李長生得少活幾年。
“小南北呀,老夫可以給你保證,只要你實力突破到了B階,絕對能夠當上炎黃東部戰區一個中隊隊長!”
“等等?你說什么?炎黃組織?”茍東西一愣,問道。
“對啊,怎么了?毫不客氣的說,老夫可是炎黃組織東部戰區的高層。”李長生笑瞇瞇的捋著胡須,自豪道。
茍東西端起茶來一飲而盡:“哦,你再不走的話我就給電視臺打電話,說你調戲隔壁的李嬸兒了。”
毛南北頓時興奮起來,很委婉的解釋道:“滾。”
緊接著,李長生一臉懵逼的就被茍東西推推搡搡的趕出了門外。
“你屬狗的吧?臉變得這么快!”李長生不忿道。
“你特么埋汰誰呢?”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屋里傳來。
眾人皆是一愣。
李長生最先反應過來:“可是那位根骨清奇,已經開龍脊的高人?可否出來一見?”
茍東西很慶幸李長生有如此強大的腦補能力,沉吟良久,那個雄渾的聲音再次從屋里傳來。
“否,鄙人……鄙人不善言辭。”
茍東西“砰”的關上了門,不再給他發問的機會。
茍東西自然是聽說過炎黃組織,那是由覺醒者構成的強大武裝力量。
雖然里面都是些年輕人,卻構成了國家和人民最為堅固的一道防線!
實際上茍東西與諸多少年人一樣,將炎黃組織的人奉為自己的偶像。
他一直認同一句話,如今并不是一個和平的年代,只是有人在為這盛世負重前行。
尤其是“血月”降臨,全民覺醒超能力之后,這任務就更加的艱巨了。
比如說這一次引發氧氣罐工廠爆炸的后天覺醒者,若不是因為老道士恰巧趕到,周圍制止他的炎黃組織成員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傷亡。
如果有機會的話,茍東西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加入炎黃組織,也愿意為了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事物犧牲自己。
但是毛南北不行啊!絕對不行!只要他茍東西還活著,就必不可能讓毛南北經歷這樣危險的事情!
茍東西在關上大門之后,迅速的關上了屋里的燈光。
過了良久,在確定門外沒有動靜,李長生離開之后,他才松了口氣。
“這老頭真的有點厲害啊,心靈之火外泄的瞬間差點給我嚇尿了。”茍東西一臉后怕的看著大黃:“咦?你不是也覺醒了心靈之火了嗎?按理說應該比我的感受更加的強力才是?”
大黃淡定道:“對頭,所以俺已經尿了,不然你以為俺為啥爬沙發上一動不動?”
“臥槽……”
如果李長生沒有非要收毛南北做徒弟的話,茍東西還是很樂意與炎黃組織的高層有聯系。
不管怎么說也算個靠山不是?
遠了不說,把補助金調高一點總可以吧?
即便補助金不給調高,幫忙找個勤工儉學的兼職總可以吧?
再不濟,給介紹個工地搬磚的工作也成。
可是這個糟老頭子非要讓毛南北加入炎黃組織,這就沒得說了。
毛南北是他的唯一親人,茍東西真的不想要體驗失去親人的感覺。
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父母,為什么自己十歲之前的記憶會完全消失,自己的生活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如果有一天,父母會不會找到自己啊……
夜色已深,茍東西趕著毛南北和大黃去睡覺后,自己稍微洗了洗,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畢竟明天還要上課,還要去幫助別人,忙碌的很。
那個“圖謀不軌”的老道士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就死心,所以茍東西想要更快速的完成系統任務,使自己變的更加有底氣。
雖然A階強者強大到令人絕望,但總有盼頭不是?
郊區的夜靜悄悄的,屋外不是傳來冷風吹拂玻璃的聲響,更是讓人睡得深沉。
毛南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大黃同樣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緊貼著床。
因為小時候毛南北睡覺不老實,從床上掉下來過,所以大黃想著自己吃的胖胖的,能接一接。
忽然,一陣奇怪的微風拂過,毛南北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座小房子雖然破舊,但是茍東西認真的修補過,這么多年了冬天也沒有漏過風。
下一刻,毛南北猛地掙開了眼睛,她只來得及伸手撈住大黃的狗腿,便瞬間從床上消失不見。
房間依舊靜悄悄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茍東西裹著被子睡得香甜,沒有半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