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肖飛云連忙掏出手機,翻出了今晚剛存的張雯雯的電話號碼,就撥了過去。
此時的張雯雯已經熟睡,雖然她的手機沒有關機,但也已被設置為靜音狀態,因此,肖飛云打來的這個電話,她并沒有聽到。
見張雯雯的手機沒人接聽,肖飛云就徹底沒辦法了,在他和姜小寶共同認識的人當中,就只有張雯雯和她的三個室友了,而他留了電話的,就只有張雯雯一個。
見無法聯系到姜小寶的親人,肖飛云就只能等待姜小寶醒來之后,在由他自己抉擇是否要盡快做手術。
這一整夜,肖飛云哪里也沒去,非常負責任的一直守在姜小寶的病床邊,直到他趴在床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他的手機便響了。他被手機鈴聲吵醒后,掏出電話一看,是張雯雯打來的,于是他連忙接起。
只聽電話那頭的張雯雯,用慵懶的語氣說道:“你好飛哥,昨晚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手機設置了靜音,沒聽到,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從聲音可以聽出,張雯雯也是剛剛睡醒,可能還沒起床,在第一時間給他打來了電話。
等張雯雯說完,肖飛云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用盡量容易接受的語氣對張雯雯道:“雯雯,我有件事必須跟你說一下,你聽了之后千萬不要激動……”
肖飛云的話還沒說完,張雯雯便打斷他問道:“什么事呀?飛哥,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肖飛云道:“昨晚我在送小寶回家的路上遭到了襲擊,小寶受傷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你們現在在哪里?”還沒等肖飛云說完,張雯雯再次急不可耐的打斷了他的話,并詢問起他們的地址。
從語氣中可以判斷出,張雯雯的情緒非常激動,語氣中還帶著哭腔。
肖飛云感受到張雯雯的情緒,連忙安慰道:“你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昨晚我就把小寶送來了人民醫院,醫生說他受傷的部位正好就在他長腫瘤的地方,必須馬上做手術,否則,一旦腫瘤擴散的話,他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肖飛云的這段話又剛說完,手機已經被掛斷了,里邊傳出了嘟嘟嘟的盲音。
肖飛云知道,一定是張雯雯等不及聽他說完,直接趕來了醫院。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肖飛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張雯雯打來的,她說她已經到了人民醫院門口,向肖飛云詢問姜小寶所住的病房號。
片刻后,張雯雯便來到了姜小寶所在的病房,她一進門,先流淚,然后伏在姜小寶的身體上大哭了一會兒,然后才在肖飛云的勸慰下穩定住情緒,并向其詢問起昨晚的詳細情況來。
當她聽到那個穿著黑大衣的中年人讓肖飛云帶給姜小寶的警告時,頓時被驚得呆愣了起來,隨后自言自語的道:“難道小寶這次受傷是因為我?誰會因為我而找人對付小寶呢?”
她說到這里,又沉默了起來,在腦子里飛快的搜索著每一個嫌疑人的名字,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在排除了齊恒安一家和她們學校幾個曾經追求過她的人后,唯一最有可能對小寶下手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想到這里,張雯雯連忙掏出電話,走出病房,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自己的母親撥了過去。
……
此時的鄭墨絹才剛起床沒多久,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令她的心情有些激動。
這兩天,自從她在姜小寶家里鬧過之后,女兒就再也沒有理過她,她讓自己的秘書凍結了女兒的銀行卡,女兒也沒打電話過來向她求情,她打電話女兒更是不接,似乎要跟她徹底決裂一般。
而此時,女兒能打電話過來,想必是猜到了昨晚發生的事跟自己有關,特意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的。
她并不怕女兒的質問,反而一直在等待著女兒這個電話,而且這個電話也是她意料之中的結果。
于是,鄭墨絹嘴角一揚,接通了電話,語態輕松得意的道:“雯雯,你終于肯理媽媽了?說吧!找媽媽什么事?”
她這句話剛說完,便聽電話那頭的張雯雯強壓著怒火,語氣凝重的道:“媽,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問吧!你媽我沒什么好隱瞞你的!”鄭墨絹繼續得意的道。
見母親這么說,張雯雯繼續凝重的道:“昨晚是不是你派人把小寶給打了?”
鄭墨絹早已猜出女兒肯定是沖著這件事而來,于是依然不慌不忙的道:“什么叫把他給打了啊?我只是派人嚇唬嚇唬她而已,沒你說的那么嚴重。我只是想……”
鄭墨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電話那頭的張雯雯突然暴怒道:“你還想騙我?說什么只是警告?沒那么嚴重?你派的人差點把小寶給打死,他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呢!”
“醫生說那些人打裂了小寶體內的腫瘤,現在小寶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你竟然還敢說沒那么嚴重?”
“我真沒想到,我一直敬愛的媽媽原來是這么一個心腸惡毒、不擇手段的女人,我告訴你,鄭墨絹,如果小寶這次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
張雯雯的話剛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鄭墨絹任何解釋和辯駁的機會。
聽完張雯雯的話后,鄭墨絹頓時愣在了當場,她從來沒見過女兒會對她發這么大的火,更沒想到女兒會直呼她的名字并罵她心腸惡毒。
等她回過神來,打算替自己辯駁幾句時,女兒的電話已經掛斷了,只聽到那嘟嘟的毫無感情色彩的盲音。
放下手機后,鄭墨絹發起呆來。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她昨晚的確是派人去了女兒的學校門口,讓那幫黑衣保安等姜小寶將女兒送回學校后,找找他的麻煩,嚇唬嚇唬他,讓他不要再糾纏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