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們有一個本體,名字亦稱之為彼岸花,想必就是這個躺在搖床上的女人了。
“招待就不用麻煩了,我來這里是想尋找我的小巫女。”
雪下悠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在那邊的彼岸花卻能說出小巫女的名字:
“你說的小巫女,是不是叫做歌見彌雨?”
彼岸花采來一朵花,貼到鼻子上聞了聞,有些傲慢地說道:“雪下大神別急,她很快就會被押送到這里來。”
“押送”這可不是個友好的詞匯,言外之意就是彼岸花承認了對彌雨下毒手的事實。
或者說,她便是這里的主人。
對于雪下悠樹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
“所以說,你的目的是什么?”
拳頭并無法解決所有事情,他決定給這個女人一個機會,看看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彼岸花冷笑著回答道:“想要把雪下大神永遠留在這里,只能把她給綁架了。”
“女人,你是在玩火。”
雪下悠樹作出了警告,舉起手嘗試召喚黃金兩用弓。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對于得寸進尺的妖怪,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
雖然不知道彼岸花的目的是什么,但想要用小巫女來要挾他,實在無法原諒。
“我不僅僅只是讓她變成我的花泥,還要把她的靈魂永世禁錮在這里,不得超生。”
彼岸花從搖床下來,她的左眼里已經冒出火光,冷笑道:“闖入了黃泉還想要離開,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們一起成為我的花泥吧!”
黃金兩用弓成功出現在雪下悠樹手中。
抱著試試的態度,居然還真的成功了,看來這里也不是與世隔絕的。
“亡靈大軍,響應我的呼喚,再起吧!”
隨著彼岸花的召喚,躺在花海中的骷髏,紛紛開始站起來。
而在眼前的女人,她的身體化作幾朵花散落在搖床上——不,搖床也散架了。
看來她目前不想親自和雪下悠樹交鋒,而是讓這些所謂的“亡靈大軍”來對付雪下悠樹。
沒過多久,黑壓壓的亡靈大軍便將他包圍了,掐指一算至少有成百上千人。
有持著盾牌和大刀的,也有騎著戰馬的,當然所謂的戰馬也是骷髏。
雪下悠樹驚呼:“哇哦!”
雖然說這種陣勢以前在電影里見的多,但自己親身經歷又是另一回事了,壓迫感很大。
亡靈大軍們開始說出讓雪下悠樹聽不懂的語言,并且開始朝他前進。
隨著他們逼近,雪下悠樹對自己發動了空間轉移。
這次的坐標居然沒有被干擾。
“嗖——”
閃到了亡靈們的上空,拉開弓弦的同時,箭矢也出現在弦上。
“咔嚓!”
意外的是,這些亡靈居然還能用鎖鏈進行遠程攻擊,無數幽火燈盞鎖在了雪下悠樹的胸口。
“有一點點胸悶是怎么回事?”
但是這些燈盞對他似乎影響不大,是微乎其微的。
“嘩啦——”
鎖鏈紛紛掉了下來。
是因為保持在上空需要連續發動空間轉移,于是這些幽火燈盞連著的鎖鏈便掉了下來。
對于雪下悠樹能夠脫離幽火燈盞的控制,亡靈大軍紛紛做出后仰的表情,仿佛在表達震驚。
但是現在該反擊了。
“轟!”
一道神光隨著箭矢落在地上,產生的沖擊直接將那些骷髏震得散架,紛紛散落在地上。
連漏網之魚都沒有。
見狀。
雪下悠樹舒了一口氣,原本他還以為這些亡靈大軍很難對付,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能是受到了沖擊,花海開始猶如幻境般褪去。
他現在停在一個村子的上空,這似乎是雪村的上空。
“阿勒,我這是出來了么?!”
雪下悠樹大吃一驚,要知道出來的話該怎么找彌雨?
如果說還有其他的亡靈大軍,那個小巫女肯定會被打哭的,何況還有彼岸花這種幕后黑手。
這樣一來,小巫女的安全就很難保證了。
沒辦法,既然出來了,現在先回民宿看看具體的情況吧。
“嗖——”
成功回到了民宿的……浴室。
浴室里有人,那是房主的身影,她正在浴缸清理著什么。
不過幸好的是她沒有在洗澡,不然可就難堪了。
“房主,關于‘虛’,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雪下悠樹鼓起勇氣,詢問房主。
自己才在這里住了這么短時間,就遇上了種種怪事,房主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應該會知道些什么。
房主拿著刷子,繼續清理浴缸,頭也不回地說道:“知道,我還知道那兩個人已經走了。”
果然,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至于她說的那兩個人,估計是同住的情侶,不過雪下悠樹并不關心是誰。
他問:“這不是重點,您知道我的小巫女嗎?”
“我已經勸過你們了,非要去滑雪場,只是沒想到‘虛’來得這么快。”
房主轉過身,用詭異的眼神看著雪下悠樹,冷冷地說道:“她進入了‘虛’,已經回不來了。”
“別裝神弄鬼,那么我是怎么回來的?”
雪下悠樹有些不耐煩了,他指著自己說道。
說什么出不來這種話,那雪下悠樹算什么?
自己就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居然還在吹牛。
“這我就不知道了,別擋道。”房主搖搖頭,然后走向浴室門口,回頭瞄了他一眼,“對了,小巫女的房間已經租出去了,他們很快就來入住。”
不是,這就租給別人了?
而且彌雨的房間是直接租了七天的,這還沒到兩天就借給別人了?
“哦豁,雖然不知道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您看起來很欠揍。”
雪下悠樹冷笑著,跟了上去,攥緊了拳頭。
雖然說這個房主很奇怪,但她身上沒有任何妖怪的氣息,現在看來只是一個普通人。
是普通人并不能說明,就一定和妖怪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關系了。
一般來說,神明是不能對普通人怎么樣,但如果把他逼急了,才不管什么神明和普通人的羈絆。
“您想怎么樣?”
房主轉過身,冷冷地說道:“既然她回不來了,還要房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