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找誰?看你這模樣,不急也不慌的。要是找人大爺我可以給你打個電話,讓他下來接你。要是報案呢,就在旁邊那個窗口處。這里是內院,可不能隨便進!”保安亭大爺一邊說著,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滿臉嚴肅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認真,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
閆欽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不緊不慢地拿下墨鏡,露出那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緊接著,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腳踩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走到大爺面前,她對著大爺就是一個證件,證件在陽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芒,似乎在彰顯著它的特殊。
“我找你們廖局,是我進去還是叫你們廖局出來見我?”閆欽欽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將證件在門衛大爺眼前,站在原地,那氣場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重了幾分。
大爺一看是省廳的人,心中一驚,頓時不敢有絲毫馬虎。他趕忙拿起電話,熟練地撥通了刑偵辦公室的號碼,額頭上隱隱有汗珠冒出,畢竟這事兒可耽擱不得。
“喂,宋隊。那個門口有個人找廖局,我看是省廳的工作證。這可不敢隨便打發啊,要不你下來接一趟,我這也好交代一下。”大爺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眼睛還時不時地看向閆欽欽,眼神中滿是敬畏。
掛完電話,大爺立刻換了一副態度。他滿臉堆笑,很是識趣地把工作證雙手奉還給閆欽欽,還熱情地給她搬了條椅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您先坐會兒,宋隊馬上就下來。”那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盡顯對上級來人的尊重。
“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也不大,沒想到居然那么厲害。”門衛大爺一邊說著,一邊用帶著幾分欽佩的目光打量著閆欽欽。在他看來,這年輕姑娘能從省廳來,必定是有非凡之處。
閆欽欽聽到大爺的夸贊,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應。她在心里暗自腹誹:厲害什么呀,要不是軒無燁那個無賴,非死皮賴臉地叫我當他助手,我何至于這么倒霉進警局干活。她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想到:“雖然,自己當初學的是刑偵學,可也不是為了來這里查案啊。”她看著警局里進進出出忙碌的警察,感覺自己仿佛闖入了一個陌生而又充滿挑戰的世界,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對即將到來的工作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擔憂。
不出片刻,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從警局的臺階上快步走了下來。他身著一身利落的警服,身姿矯健,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久經歷練的氣場。他先是目光如電般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后眼神落在站在眼前的閆欽欽身上,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他轉頭就對門衛大爺沒好氣地說道:
“老頭,你不地道呀,人家明明找廖局,你卻反過來找我。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嘛,我這正忙著呢。”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一絲埋怨,在警局門口的空地上回蕩,讓周圍的氣氛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不是之前廖局有留話,說是有事情就找宋隊么。”老頭臉上堆滿了憨厚的笑容,邊說邊用手撓了撓頭,那模樣就像個犯了小錯卻又覺得自己有理的孩子。他看向宋隊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無辜,似乎在表明自己這是按規矩辦事,可沒瞎折騰。
“你好,我是宋軼,是這里的刑偵隊隊長。走吧,我帶你進去找廖局!”宋軼簡單地自我介紹后,便準備轉身往警局里面走去,他的眼神里透著一種干練和果斷,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著一種掌控感。
閆欽欽此時可就狼狽了,她手里大包小包地拿著行李,那些行李看起來沉甸甸的,把她纖細的手臂都壓得有些泛紅。她看著走在前面的宋軼,這家伙居然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心里那股無名火“噌”地就冒了起來。
“宋隊,你見到美女也不幫忙的嗎?你看看我,大包小包地拿著,都快累死了。真懷疑你有沒有女朋友!要是有,就你這表現,人家能受得了?”閆欽欽沒好氣地說道,語氣里滿是抱怨。她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地調整著手里行李的位置,試圖讓自己輕松一點,可那模樣看起來依舊十分吃力。
“哎呀,壞了!壞了!”門衛大爺一拍大腿,滿臉焦急。他可是清楚得很,這宋軼的女朋友前幾天剛被人撬了墻角,這事兒在警局里傳得沸沸揚揚的,宋軼這幾天心情本就不好,像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大爺心里那叫一個擔心,就怕兩人在這兒吵起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宋軼沒好氣地回答:“老頭,你那不是空得很嗎?把這同志的東西放你那!現在好了,可以進去了吧?”宋軼眉頭緊皺,語氣里透著不耐煩,眼神里還有一絲被戳到痛處后的惱怒。
“你,哼。”閆欽欽氣得小臉通紅,狠狠地瞪了宋軼一眼。她本就對宋軼不幫忙的行為不滿,現在聽他這語氣,更是火冒三丈。但想著還有正事,也不好在這兒過多糾纏,只能沒好氣地跟在他后面,朝正廳走去。一路上,閆欽欽心里都在暗暗埋怨,這什么人嘛,真是倒霉,第一天來就碰到這么個家伙。
閆欽欽和宋軼一路無言,氣氛有些尷尬地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宋軼伸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進來”,他便推開門走了進去,閆欽欽緊跟其后。
局長廖正坐在辦公桌后面,看到兩人進來,笑著起身迎接:“小宋啊,這位就是省廳來的同志吧?”
宋軼點了點頭:“廖局,就是她。”然后他看向閆欽欽,“這是我們廖局長。”
閆欽欽微微點頭,露出禮貌的微笑:“廖局長,您好,我是閆欽欽,省廳派來協助調查近期命案的。”
廖局長熱情地伸出手和閆欽欽握了握:“歡迎你啊,小閆。早就接到省廳通知了,沒想到你這么年輕有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刑偵隊的頂梁柱宋軼,別看他年輕,辦起案來可是一把好手。”
閆欽欽瞥了一眼宋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剛剛已經見識過宋隊的‘風采’了,的確與眾不同。”
宋軼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廖局,之前有點小誤會。閆同志,剛才多有得罪,希望別往心里去。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太直了,還請諒解。”
閆欽欽擺了擺手:“算了,希望以后合作愉快吧。”
廖局長笑著打圓場:“哈哈,都是年輕人,以后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小閆啊,你這次來,省廳那邊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指示?”
閆欽欽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廖局長:“廖局,這是省廳關于案件的一些資料和指導意見,希望能對我們的調查有所幫助。我在省廳主要負責中微子學方面的分析,希望能從這個角度為案件偵破提供一些思路。”
宋軼看著閆欽欽,眼中多了幾分好奇:“中微子?為什么這個部門我沒聽說過。”
閆欽欽自信地一笑:“沒錯,這個中微子是上面宣布成立的,這個部門其實在50年前就成立了,只是最近才公布于世。”
廖局長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小閆的專業知識正是我們目前所需要的。小宋,你要和小閆好好配合,爭取早日破案。”
宋軼立正敬禮:“是,廖局!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兩人轉身離開。
洗手間里,閆欽欽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地對著空氣低聲咒罵著:“軒無燁,你個無賴居然把這么苦的差事給我。”她邊說邊用手揉著胸口,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剛剛那股發燙的奇異感覺。
閆欽欽罵罵咧咧地走出洗手間,卻發現宋軼可惡的家伙早已沒了蹤影。“該死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真的走了還不等我,這么大的地方怎么去辦公室和檔案室。”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那精致的面容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她穿著那雙時尚的靴子,“噠噠噠”地踩著地面,沿著走廊慢悠悠地走著,眼睛一間一間地掃視著房間,試圖找到宋軼的蹤跡。
然而,這警局實在是太大了,走廊就像迷宮一樣,似乎沒有盡頭。閆欽欽找了一會兒,漸漸感到疲憊和不耐煩,最后無奈地放棄了。她一屁股坐在走廊的躺椅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里把軒無燁罵了個千百遍。就在她準備好好歇一會兒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看到這里居然有個播音室。那播音室的門半掩著,仿佛在向她透露著某種希望,或許她可以利用這里找到那個可惡的家伙。
“宋軼,對不起了。誰叫你那么不懂女孩子的心情!”閆欽欽小聲嘟囔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她伸手握住播音室的門把手,輕輕一擰,門竟然開了,毫無防備地就被她推開。
“同志,你找誰?這里靜止(注:應為“禁止”)外人進入,這是站內播音室。”播音室內正在整理稿件的工作人員一臉嚴肅地看向閆欽欽,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這里可是警局內部極為重要的區域,安保級別很高。
“給我播,叫宋軼宋隊長來接我,就說是今天早上和他一起的美女。”閆欽欽下巴微微揚起,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不太合適吧。”工作人員面露難色,播音室的廣播可不是能隨便用來找人的,更何況是這種理由。
“我還是給你打電話給刑偵隊吧,讓他們派人來接你。”工作人員試圖提出一個更合理的解決辦法。
“不用,你就照播好了。要不然我上信箱網投訴你!”閆欽欽雙手抱胸,態度強硬,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播音員一臉無奈,被閆欽欽這蠻不講理的要求弄得眼眶泛紅,都快哭出來了。他在警局兢兢業業工作這么久,向來都是按部就班,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又奇葩的情況。他本已被閆欽欽逼得不知所措,滿心期望著這姑奶奶能放過自己。
原以為閆欽欽能得到對方的配合,畢竟這里是警局,誰能想到會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可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閆欽欽還在為自己的小計謀得逞而暗自得意的時候,那播音員像是被按下了某個神秘開關,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改變。只見他眼神一凜,原本怯懦的目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凌厲而警覺的神色。
他身形如電,一個箭步就沖到了閆欽欽面前。沒等閆欽欽反應過來,他就以一種專業而迅猛的動作,一手扭住閆欽欽的手臂,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把閆欽欽狠狠地按在了墻上。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仿佛他是一位訓練有素的特工,而非一個普通的播音員。閆欽欽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身體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臉上滿是驚恐與錯愕。
“不是,你先放開我,我那右側口袋里有證件,你自己查,我不是什么恐怖分子。”閆欽欽急切地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驚慌。她被按在墻上,姿勢十分難受,心里更是充滿了委屈和不解。
播音員猶豫了一下,隨后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閆欽欽所說的右側口袋。他的動作很謹慎,仿佛在觸碰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當他的手指觸碰到證件時,他輕輕地將其掏了出來。
播音員仔細地查看證件,眼神專注而嚴肅。他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確認了閆欽欽的身份無誤后,這才緩緩地放開了閆欽欽。閆欽欽得到自由后,立刻揉了揉被按疼的肩膀,狠狠地瞪了播音員一眼,心里對他的粗暴行為充滿了怨氣。但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所以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都是誤會,既然如此,我給你打個電話給宋隊吧。讓他下來接你。”播音員一臉歉意地說道,眼神中還殘留著剛才緊張對峙后的余悸。
“不用,你直接帶我去或者你告訴我怎么走就行。”閆欽欽沒好氣地回應著,心中仍對剛才被粗暴對待的事耿耿于懷,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臉傲嬌的模樣。
“那好吧,我帶你過去,算是為剛才的誤會賠禮道歉。”播音員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深知眼前這位閆欽欽不好惹,也希望能盡量彌補一下剛才的沖突。隨即,他快速地把手里正在處理的工作向同事簡單交代了一下,便帶著閆欽欽走出播音室。
播音員帶著閆欽欽在警局的走廊里穿梭,這警局的布局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宮,走廊錯綜復雜。只見她帶著閆欽欽左拐七次,右拐八次,穿過了多條長長的走廊,閆欽欽都快被繞暈了。終于,他們來到了刑偵室的門口。刑偵室里一片忙碌的景象,警員們來來往往,電話鈴聲和討論案情的聲音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