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衡正要走出去時,一個身影提前走了出來,一身的白衣飄飄,弱柳扶風的身姿,定睛一瞧,盡是方才跳舞的那個舞姬。
緩緩走到了敬虞面前。
舞姬一身白衣,臉上蒙著面紗,敬虞此時臉上戴著面具,但是眼神依舊很冷。
那舞姬還沒開口,就聽敬虞上神緩緩開口:“你還敢出現在這里,就不怕我再殺你第二次嗎?”
舞姬漏出恐懼神色,但有想到了什么,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會殺我,你忘了上次是誰替你……”
話音還未完,敬虞提前開口,聲音冷厲:“你也知道啊!這次可沒有人來救你了,即使我現在殺了你,你覺得你的族人會得罪我天守閣嗎?”
舞姬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不敢保證眼前之人,是否會殺自己第二次,畢竟上次沒嫁成,差點被殺了。
但她還是不懂,為何眼前之人不愿意看自己半眼,自己又到底哪比不上那個女官了。
舞姬的眼神倔強,看著敬虞,聲音有些啞的說:“我至今不懂,您是這神界最風雅的上神,我從小聽著您的事跡長大,她們都說您是最好說話的上神,可是那天,您怎么會那樣對我呢?”
敬虞上神瞟了她一眼,看著天上月色,微微一笑,這次的語氣非常溫柔,他說:“你都說是聽說了,那就說明你并不了解我,既然不了解,那就不用說了,我向來做事有我自己底線,那次是因為你觸碰我的低線,我本來就是個瘋的,你大可以問問族中長老,惹到我的下場。”
舞姬微微行了一禮。
敬衡在一旁看著這兩人,聽著這倆人的對話。
一時之間覺得這舞姬有些眼熟啊,這才認出來,這不是之前要嫁給敬虞的那個女媧族圣女嗎?
他們之間的對話,怎么感覺有點問題呢?
怎么聽著那么像要殺她的人是敬虞上神呢?
可是這一切,敬衡沒有在這具身體里,找到關于這個事情的記憶。
只有那天自己手里握著劍,躺在圣女的房間里,身上都是血。
隨后是他們把自己綁了起來了,可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主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是真的沒有記憶。
這時敬虞上神再此發話,語氣顯然比剛才要柔和很多。
他說:“出來吧,這位仙友別躲了。”
敬衡踩著枯枝敗葉走了出來,敬虞看著他,眼神里都是溫柔。
不似剛才那般冷漠。
敬衡行了一禮,腦子飛快運作著,這原主的記憶不全啊!
不過這對于她來說,編一段故事只是一瞬間的事。
她說:“敬虞上神,小可尋自家大人,可是卻無意間闖入這里,結果被眼前美景所吸引,怎想到此處竟是神尊寢殿,還往上神責罰。”
敬衡是這樣想的,既然原主是跳下墮仙崖,落到幽冥司里的,那多少是該發生點狗血的事情吧!
比如說失憶啥的,
敬衡對于自己的演技還是挺自信的。
敬虞看著她,閉了閉眼,有些許無奈,唇角微微一笑道:“那我便罰你為我沏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