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煕閉眼,不怕死的搭上了權知宴的腰。
離深度睡眠只有一秒,感慨表弟的腰真細,又細又軟。
然后,睡的不省人事了。
小安子翻了一個白眼,容景煕這老狗,手往哪里放!!!
手不想要了是吧。
明天早上滿足他。
現在夜也深,寒露重,小孩起床氣大。
睡覺吧。
.......
權知宴被外面吵吵鬧鬧的練兵聲吵醒。
睜開眼眸,雙眼染了細微的血絲朦朧得醉人。
看了眼帳篷頂。
再閉眼。
再次睜眼。
清醒了。
坐起身來,下床。
下不了。
有人栓住了她的腰。
權知宴低頭看著腰上有雙蒼白的手,很藝術性。
順著手看向了手的主人。
這顏是好顏,這人不是什么正經人。
什么時候上來的。
容景煕怕是沒死過吧。
權知宴拿開腰上的豬手,
站起身來,
活動了一下筋骨。
給了容景煕一個泰山壓頂。
容景煕:“!!!”
容景煕被壓醒。
一口氣出不來。
能干出這種事的人絕對是權知宴。
“表弟,表哥要沒氣了。”容景煕一字一頓的說。
“哦,還沒死,下手輕了。”權知宴可惜的開口。
慢悠悠的離開容景煕的身上。
“你什么時候上來的,小安子呢?被你趕走了嗎?”權知宴淡淡的開口。
床上就容景煕一人。
她覺得就是容景煕以勢壓人,欺負了小安子。
小白菜的小安子在這里孤苦伶仃的。
可憐吶。
容景煕:“........”
他有苦說不出。
他那里趕走了。
分明是他自己天亮的時候下去,在他耳旁一陣噼里啪啦吵,只吵他,把表弟的耳朵捂住,他被吵的煩死了,想起身抽他,小安子瞬間把放在表弟耳朵上的手移開,輕聲說,“殿下在睡覺,你確定嗎?”
這句話的威力讓他氣勢全無。
他不僅不確定還不敢。
然后,小安子得意的走了。
他郁悶的睡了,再憋屈的被表弟壓醒,再委屈的被表弟冤枉。
他是真的慘。
“他啊,睡床的。天亮就起來了。”
“哦,你天亮上來的?還是....”
“半夜上來的,我們一起睡的,我可沒有趕他。”容景煕郁悶的說道。
“哦,說吧,想怎么死。”權知宴漫不經心的卷起衣袖,冷冽的看著床上的死人。
容景煕快速的下床,大步走到營帳門口,遠離表弟。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有辱斯文。”
“我很斯文,我不動手的,動腳的。還有你睡歸睡,豬手往哪放。”權知宴聲音很低,也很散漫。
容景煕愣了愣。
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怕床太硬咯到表弟,所以才.....”
“哦。”權知宴面無表情的。
走到容景煕的跟前。
快速出手,一個過肩摔。
“嘭。”
容景煕:“!!!”
不是解釋了嗎?為什么還打他。
砰砰砰砰!!!
一頓打,
權知宴神清氣爽的甩甩手腕。
容景煕在地上躺尸著。
還好,這回下手輕了。
沒有疼到骨子里,只是皮肉傷。
踩著點進來的小安子,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擺好,“殿下,用膳了。”
容景煕:“.....”
該死的小安子,他嚴重懷疑是小安子把表弟吵醒的,然后,嫁接到他身上,遭來這無妄之災。
小安子看著容景煕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別用那種眼神看他,殿下就是被他特意引來的聲音吵醒的。
這頓打,在外面的他都聽見了,叫的特別好聽,清脆悅耳,容景煕不去當樂師可惜了。
容景煕站起身來,輸人不輸陣。
氣勢不能輸。
不就是一頓打,強身健體而已。
沒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能,沒什么。
莫名其妙被打了兩頓,其中都有小安子的手筆。
小安子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會弄死他。
拋尸荒野,喂狗。
權知宴挑挑精致的眉梢,小安子真貼心。
權知宴走過來坐下,慢斯條理的吃了起來。
小安子習慣的過來給權知宴梳頭發。
容景煕過來,掀袍坐下,一點都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權知宴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
飯后,
到了最重要的一環節,
權知宴也人模人樣了。
十萬軍隊集合在操場上,等待著他們的新少主。
權知宴跟著容景煕的身后踏進了操場,登上簡易的木頭臺子,下面烏泱泱的人頭。
全體抱拳單膝下跪,齊齊大喊,“給九殿下少將軍請安。”
震耳欲聾的。
天上飛著的鳥都震的抖了抖翅膀。快速飛走了。
這幫人類真可怕,把鳥都嚇壞了。
要不是有素質,早拉一泡屎拉到他們嘴里去。
讓他們感受自然的滋味。
容景煕聲音低沉渾厚,沉重有力,言簡意賅的,“起來吧,聽九殿下講。”
齊刷刷的站起來,筆直的站好。
權知宴環視了一圈,望不到頭啊。
這個啊,怎么說,她也沒內力這種高端東西,靠嗓子嗎?她怕是明天要喝三盅冰糖雪梨了。
這種大嗓門不符合她的氣質,還是算了吧。
“你們好,我是權知宴,很高興認識你們。”
眾人:“殿下好!!!!”
權知宴看向容景煕,“還聊嗎?”
容景煕:“.......”
不是挺能說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隨便說。”
權知宴移回了視線,看向了下面的人群,“早飯吃了嗎?”
眾人:“我等吃了,謝殿下關心!”
容景煕:“......”
容景煕捂臉,有點潦草啊。
“話題偏了,軍隊還等表弟起名呢。”
“嗯?名?之前的名不能用嗎?”權知宴疑惑了。
“姑姑沒有跟表弟說嗎?”容景煕看著權知宴這幅呆懵的表情,笑了。
表弟真可愛。
這才像小孩嘛。
權知宴回想了一下,好像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太遠了,十來天了吧。
想不起來了。
管它吶。
要名字是吧。
有的。
管夠吶。
“扶搖軍。”權知宴半低著眉,聲音淺淺淡淡的道。
“好名。”容景煕頷首,不緊不慢的開口,“從此你們歸屬與殿下,只聽殿下命令,我等命令不用聽,你們是屬于殿下的將士,.......”
“扶搖軍聽令!!!”
扶搖軍:“我等令命!!!扶搖軍參見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