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帝慢悠悠的喝著乖兒子泡的茶。
入口醇厚茶香濃郁。
真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兒子泡的茶要細細品味。
兒子的茶道巔峰之極。
這茶絕了。
這只是啟帝的假想象而已。
權知宴泡茶的技術真的沒那么高超,就普普通通的開水一泡就好。
也沒那什么花里胡哨的動作,往杯子里撒幾片茶葉,就拎起開水壺一倒。
就出來一碗清茶了。
啟帝喝的滿面紅光。
李總管也喝的春風滿面。
建廁所的事不急。
今晚夜色撩人。
直白點,該睡覺了。
.....
翌日。
陽光明媚。
工部的人熙熙囔囔的擠在紫宸殿的大殿里,再往前一步,他們不敢。
怕九殿下弄死他們。
等啊等。
等的有人尿急,等的有人屁股都坐疼了。
權知宴才姍姍來遲。
進門抬眼皮一看,好多人頭,是把工部給搬過來了吧。
一個兩個三個好多人。
工部的人看著權知宴,
瞬間起身請安。
權知宴揮揮手,“嗨,吃了嗎?”
“臣等吃了,殿下請吩咐。”工部尚書說道。
權知宴頷首,“吃了就好,等會可是力氣活。走吧,邊走邊說。”
說歸說,權知宴放在身后的手拿出來,一份鮮甜可口的糕點。
沒錯,權知宴連盤端了。
這是容姨做的吶。
趁早吃。
所以,工部的人看著權知宴吃完了一盤糕點。
工部的人表示受到了傷害。
只能默默承受著,還不能說也不能流露出表情來,他們怕九殿下捶他們。
畢竟,這樣的例子,很多。
從城南排到城北。
官圈子弟就沒一個沒有被九殿下打過的。
所以,他們怕啊。
九殿下打了,陛下也要打。
這算什么,父子混合雙打。
等到冷宮的時候,權知宴該說的話都說了,還特別善意的說,不懂來問她。
驚呆了工部。
不過,工部想想,覺得必須得問,這個什么下水管道啊,什么抽水馬桶啊,什么隔間啊,天啊,這些太傷腦了。
只好一個個去請問九殿下。
權知宴被問煩起來,淡然開口“不懂的話,貫通一下,爭取三天之內出來。反正我就在這,現場指導,安了。”
潛意識就是,滾,她看得見,錯了會指導出來的。
工部只好先把冷宮夷為平地。
夷把東西轉移。
平地是除草,鏟平,挖土。
先干雜活。
小安子搬來一只椅子,權知宴當然不客氣的坐下了。
你問,為什么權知宴不干活。
權知宴會說,你什么時候見過大佬干活的,都是這些長得丑的干活的。
然后,你無語。
權知宴洋洋得意還得再補你一刀。
讓你徹底無語。
權知宴葛優癱著。
工部的人努力干活。
遇到不懂的就詢問。
一天下來,下水道的雛形出來了,終點是離冷宮五百米的化糞池,還挖到了地下水。
工部問這什么?
權知宴回等著。
天黑了權知宴走了。
工部的人留下加夜班。
打磨管道和馬桶。
權知宴走的時候畫張四不相的圖,工部看的眼花繚亂的。
小安子于心不忍,改良了一下。
清晰多了。
工部的人看懂了。
嘖嘖稱奇。
干勁滿滿的。
熬了一晚上的夜,成果是很驚人的。
馬桶排排放在地上。
一眼望去全是馬桶。
簡易版竹子管道堆的比冷宮圍墻還高。
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的話不不舒服的。
工部的人紅著眼眶等權知宴來。
左等右等等來了權知宴。
踏著光走來了。
“殿下,您來了,等您好久了,接下來如何是好。”
權知宴檢查了一下馬桶的結構,差不多,沒缺斤少兩的。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水,總不能讓人天天都挑水吧。
昨天已經挖到了地下水。
所以,差個發動機。
發動機。
難搞哦。
試試吧。
在原生態的環境下,造出現代的機械。
想想就興奮。
大佬嘛,不摻水的真大佬。
干起來干起來。
擼起袖子加油干。
“鐵?精鐵在哪啊。”
“回殿下,在我們工部這。”工部尚書立馬回道。
“在哪?”
“前朝。”
“帶路。”
“殿下,隨臣來。”
這一走,就是十萬八千里啊。
權知宴是這樣想的。
真的太廢腳了,走到三分之一,問他,“還有多久。”
他說“快了。”
三分之二,“馬上。”
三分之三,“到了。”
權知宴真的想把這個老頭往死里打。
但她尊老。
這個啞巴虧她吃了。
下一回,再這樣。
她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老頭她也是收拾過的。
還可以出一本書。
那些年她和老頭的斗智斗勇。
到了煉鐵房。
權知宴觀摩了一下煉鐵術。
有點糙。
直白點技術不行。
改良一下。
不然出來的鐵不精華。
權知宴讓小安子給她打辮子。
有一就有二。
一回生,二回熟的,小安子已經輕車熟路了。
很快就打了一只扭扭曲曲的辮子。
實在是環境影響人。
沒有銅鏡,權知宴也知道這辮子有多丑。
直男手藝請理解。
權知宴束起衣袖,拿起古代的夾子夾起燒的通紅的鐵,一頓噼里啪啦捶。
砰砰砰砰。
權知宴額頭冒汗了。
貼心小安子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
給權知宴擦汗,虛心問暖的好不熱情。
權知宴沒空理他。
這身體真的弱。
感覺她的半邊身子都酸了。
手都抬不起來了。
小安子這個賤人還沒點眼力見,偏偏要上前找存在感。
既然如此。
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來吧。
權知宴停下動作,把握在手里的鐵錘放在小安子的手里,還好心的幫他握緊。
小安子:“......”
他不想捶,可以嗎。
“好好捶,輪廓出來了,你就照著那樣捶。捶好了早回去,知道嗎?”權知宴淡淡的說道。
小安子應聲道,“知道了,殿下。”
小安子還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分量,想一錘頭把權知宴捶到地上去。
只能想想就好。
小安子開始捶了起來,這有力量的捶起來就不一樣。
比權知宴的砰砰砰砰還砰砰砰砰。
工部尚書在一旁圍觀了這一切。
被眼前的新奇的治鐵術給驚的目瞪口呆的。
這是九殿下想出來的法子嗎?
這也太驚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