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她不能死的這么憋屈。
無臉去地府。
無臉當鬼怪。
她都能睡一覺就穿越,怎么可能沒有鬼。
就算有人說神仙之類的她也信。
天道也算神吧。
這個世界的主宰。
天道的親女兒,惹不起惹不起。
那什么楊來著,背景雄厚實力恐怖啊。
她,不,原主沒得罪過吧。
那個女主好危險的,比核彈恐怖一千倍,炸不死,燒不死,打不死,弄不死。
還自帶金手指,逆天的氣運。
唉。
女主再尋得美夫,走上人生巔峰,劍指天下,笑傲江湖。
可怕可怕。
等她走了,原主回來可得長點心,遠離女主,一般找女主事的都不得善終。
這個是她這幾天看小說看出的精髓來,總結出來就是,遠離女主,方得始終。
她要給原主一個忠告。
寫封信?
算了。
毛筆不是她的主場。
她的手控制不住。
不會就是不會。
木炭?
簡筆,認得出來嗎?
繁體的她不想寫,筆劃多又難寫。
還不能缺胳膊少腿的,得規規矩矩的一版一樣。
這是造孽啊。
希望吧,原主回來有這一段多出來的記憶,她就不寫了。
她是一個文盲哦。
在小安子的按摩下,權知宴的思想越想越偏。
直到,權知宴的思想回到死亡這個話題上。
權知宴懨懨的擺擺手,讓小安子停下,“好了,可以了,你出去玩吧,我要思考人生了。”
小安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權知宴,請安以后就退出紫宸殿了,候在殿門口,聽里面的動靜。
習武之人耳力極好,風吹草動皆入耳。
更別說一個大活人發出的聲響來。
等會有突發狀況,他好有所準備。
就算他來不及,還有那位神出鬼沒的暗衛吶。
權知宴看著小安子出了大殿,絆腳石沒有了,她要死亡了。
看著不遠處的茶杯。
嘆口氣,“唉。”
“兄弟,對不住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兄弟,我救你一命,你要還了,現在是你要救我了,下輩子投個好胎,投不易碎的胎。再見了,兄弟,我們下輩子見。”
權知宴漫不經心的站起來,走向茶杯的方向。
拿到茶杯,握在手里,感受它生命最后一刻的溫度了,從等會起,就是冷冰冰的尸體了,還是四分五裂的,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分尸。
好慘,但還是得死。
正所謂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救她一命好多級浮屠吶,很值的,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
買賣正當,包心想事成。
兄弟,一路走好!
權知宴把茶杯往地上使勁一摔。
茶杯它掉地,一聲清脆的碎聲。
茶杯它四分五裂,死相凄慘。
權知宴不忍直視,但還是眼勾勾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從中找出一塊最大的碎片出來,拿在手中。
根本就不用找,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最大的碎片。
權知宴垂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青筋,割哪里好。
這,這,還是這?
算了,都一樣。
隨便吧。
權知宴拿起碎片往手腕上割去。
碎片劃破皮肉,血珠流了出來,
小安子再聽到東西碎在地上,就破門而入了,還是慢了,推開門,權知宴正在往手腕割去。
房梁上的暗上君子也現身了,在權知宴準備劃第二刀的時候,打暈了他。
將他放在床上。
小安子也趕忙上前,看了看權知宴的傷口。
有點深。
血好多。
暗衛正在給權知宴止血。
小安子翻箱倒柜的找出藥膏來,給權知宴的傷口涂抹起來。
小屁孩下手真狠,再深一點,就是骨頭了,手也就廢了。
真是個不省心的小屁孩。
這回受到什么刺激了,才如此想不開。
抱著必死的決心割的啊。
難不成是他剛剛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小安子回想了一下,然而并沒有,回答的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半點逾越。
那這是怎么了?
暗衛同志把權知宴手腕上的傷口包扎好,看了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權知宴。
這時這刻,權知宴給人一種文弱氣質,風一吹就倒下了。
禁不起折騰,好嬌弱的一小孩。
暗衛的黑色衣袍沾上了權知宴的血,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聞到血腥味。
淡淡的。
暗衛一個閃身消失在紫宸殿里,最后的念頭是小孩他果然是吃飽了沒事干,才這樣頻繁作死。
還越死越上癮。
這小孩能翻天。
暗衛他去沐浴更衣了,洗好以后回來接著看著權知宴。
小安子坐在床邊低頭深深凝望著權知宴。
怎么這么不乖吶。
活著不好嗎?
多少人窮奇一生也只是努力的茍活著,能吃上飯不餓肚子就很好了。
為什么不想活。
小安子在自己不經意的情況下,蒼白的手覆在權知宴柔軟的墨發上,根根分明,根根絲滑。
理了理權知宴有點凌亂的墨發,把指當梳。
將碎發掛在權知宴的耳后。
睡覺的樣子明明很乖的,要是再來一個人和他一起睡,他估計要抱著他睡。
這句話,小安子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
權知宴醒來,兩眼無神是看著頭頂上面的房梁。
這回又沒死成功。
她被人打暈了。
應該不是小安子,小安子是在割了以后才進來的,中間還有點距離的,所以是暗衛出手的。而且還是她跳湖被這個暗衛救過,給她來了一次低級的蹦極,頭重腳輕的。
脖子差點扭傷。
這個暗衛不是一個好暗衛。
壞的很。
老壞老壞的那種。
權知宴抬起被紗布纏繞著的手。
看著有點腫,怎么回事。
視線問題嗎?
不應該啊!
她視線老好了。
隔了兩百米的距離她都能看清大字吶。
包得這么丑,
這是什么神仙手藝啊,
請原地自萌吧。
權知宴靠在床上回神了過來,掀開被子下床,大殿很亮。
是夜明珠的亮。
還是晚上啊。
她心愛的小安子在哪里啊。
權知宴坐到老位置上,看著地上消失的尸體。
這叫啥?
毀尸滅跡?
干干凈凈的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
權知宴呼出一口氣來。
慢悠悠的抬起手捂住脖子。
這是第幾回了。
感覺她的脖子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