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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跟生死相比，其它事情就都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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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焓的回答已經(jīng)消除了姚祈祈四個問號中的前三個，卻還沒涉及她的最后一個問題。

　　她于是問：“那為什么后來又把少數(shù)人的命運控制起來了呢？”

　　“最初是因為人類世界頻頻發(fā)生戰(zhàn)爭，隱于在人間的靈們不堪其擾，所以每當爆發(fā)戰(zhàn)爭就會請司命通過決定關(guān)鍵人物的命運來解決人類中間一些可能會帶來覆滅性后果矛盾。后來則是司命一族把操控人的命運發(fā)展成了一項業(yè)務(wù)，賣給了有需要的靈們。比方陳渙曦這種。”

　　姚祈祈眉頭大皺，“我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禁止靈類干擾人間的自然秩序了，司命這樣做不就是違法了嗎？”

　　王焓頗有深意地看了姚祈祈一眼。“這個問題曾經(jīng)在保護區(qū)有過激烈的討論：司命族到底有沒有權(quán)利控制人類的命運。”

　　“討論的結(jié)果呢？”

　　“這個話題至今沒有最終定論。從正方的角度，人類是司命族造出來的，司命族認為人類是他們專屬的財富。從反方的角度，人類雖然壽命短，但他們都是有獨立思想的血肉之軀，應(yīng)該被尊重；最重要的是，已經(jīng)有不少靈留在了人間生活，他們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被打擾到。所以，目前相互妥協(xié)的結(jié)果有兩個。一是司命可以控制少數(shù)個體的命運，但不允許他們筆下的人做出違反人間法律的事情。二是未得到相關(guān)靈的同意的情況下，不允許這些被操控的人類影響到生活在人間的靈。”

　　姚祈祈想了想，覺得這個結(jié)果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但她對于生死簿能操控人類命運這一點還是感覺很神奇。“司命怎么保證被寫下的這個人的命運都得到落實呢？比方說，司命寫了讓某某娶到人間最美的姑娘，但這個姑娘跟他甚至不住在一個國家，這要怎么實現(xiàn)呢？”

　　“操作層面的事情我也知道得不多。每一個靈族都有自己不外傳的秘密，像司命族這種把人間當成珠靈來源地的，操作層面的事情更是商業(yè)機密了。但是，命運能不能實現(xiàn)主要還是看生死石的反應(yīng)，像你說的那種情況，如果輸入的靈氣足夠多，生死石也未必不收錄。”

　　有關(guān)司命的談話到這里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

　　幾天后，姚祈祈終于迎來了她期待已久的靈能修煉課。

　　她原以為來上課的肯定都是小孩子，就像人間的樂器啟蒙課八九成都是兒童班。沒想到她往課室一坐，看到的全是即將成年或者已經(jīng)成年的靈。

　　姚祈祈小聲地問王焓，“為什么不是小孩來上課？”

　　王焓做了個嘴型，課，后，說。

　　她馬上明白這個話題不方便在這里討論，只好暫時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上課鈴響過后，一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男靈出現(xiàn)在課室門口，然后便見他踏著不自信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講臺。走到講臺上以后，他扶住了臺子的邊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頭望向?qū)W生，但又極力回避與學生的目光對視。授課老師不自在的表現(xiàn)給整個課堂渲染上了一重壓抑的氣氛。

　　老師開始自我介紹，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非常緊張。

　　“同學們好，我叫龍勘，被安排了給各位講授靈能課。這個課程互動的環(huán)節(jié)比較多，所以這里需要各位先互相認識一下。一會我點到名的同學就請站起來自我介紹好嗎？”

　　“老師，我先來。”龍勘的話音剛落，一個女生不等他點名就自己站了起來。女生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氣勢。“大家好，我叫伊依，出生在二級保護區(qū)，我父親是萬法族的大法師。我來上這個課是想多學幾個靈能，多交幾個朋友。如果大家對陣法相關(guān)的知識感興趣，也可以在課后向我了解。”

　　伊依坐下去后，又有一個女生站了起來。這次起來的女生好看又纖細，姚祈祈覺得如果她生在人間肯定會有無數(shù)追求者。

　　“先生好，各位同窗好。我叫彌香，出生在一級保護區(qū)，過去沒有修煉過靈能。已經(jīng)到了婚配的年紀，希望能覓得好郎君，所以想到二級保護區(qū)去旅行。請大家多多指教。”

　　彌香的話引來了伊依的一聲輕嘖，彌香也不作理會，只管把話說完，然后坐下來等下一個同學接棒。

　　很快，下一個同學也起來了。

　　“大家好，我叫單陽，出生在一級保護區(qū)，但多數(shù)時候生活在人間……”

　　“大家好，我叫趙中平，出生在一級保護區(qū)……”

　　“大家好，我叫熊霓……”

　　“大家好，我叫鄧科……”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地作了自我介紹，課堂的氣氛也好了許多。

　　到同學們差不多都自我介紹過了的時候，姚祈祈也站了起來。

　　“老師好，同學們好。我叫姚祈祈，出生在人間，這是我第一次來靈界。報這個課程是希望能通過初階考試，但是如果能順便學會瞬移術(shù)那就更好了。”

　　姚祈祈說話時特意看著老師，心里祈求老師能關(guān)注她的這個需求，重點講一講這方面的內(nèi)容。

　　她的話順利得到了龍勘的注意，龍勘問：“為什么是瞬移術(shù)呢？”

　　“聽說一級保護區(qū)以外的地方對我們這些弱靈來說非常危險，如果學會了瞬移術(shù)，萬一遇到突發(fā)狀況至少逃跑起來比較快啊。”

　　姚祈祈的話引起了一片哄笑，但她依舊一臉坦蕩。

　　龍勘也被逗笑了，這使得他身上的緊張感看起來減輕了不少。

　　龍勘溫和地對姚祈祈說：“祈祈同學，瞬移術(shù)不是什么高級技能，靈界大多數(shù)靈都能掌握。但是，如果你要用來逃跑的話，你就得比追你的靈人移動得更快、更遠。這樣一來，光掌握這個靈能就不夠了，還要把靈力提升上去才行。”

　　姚祈祈完全沒有被打擊到，“老師，我又不是要跟他們賽跑。只要我能及時逃回到二級保護區(qū)以內(nèi)，不就安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