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界 總裁他想毀滅世界10
原本雙目無神的老人,在看到南瑤的時候,瞬間眼里充滿了光,他顫抖的抬起手,努力的發出聲音:“我終于見到你了。”
說著他顫顫巍巍的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緩緩掏出兩顆糖果。
從外觀來看,那糖果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包裝。
對于吃貨南瑤來說,沒有她記不住的食物,而食物對應的人,也就跟著帶了些許記憶。
“喲,是你啊,小酸酸。”南瑤笑著和輪椅上的老人打招呼。
輪椅上的老人聽到那個只有她才知道的綽號,激動不已,眼角泛起了淚花。
“小酸酸,你哭啥?怎么這么久不見,你咋還是這么愛哭?”南瑤抽了兩張紙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紙,抹了抹眼淚,眼神示意身旁的男人。
男人會意從里屋拿出一個看上去就很昂貴的紅木盒子。
老人打開盒子,一只和展臺上一模一樣的玉質酒杯安靜的躺在盒子里。
“我總算有機會還給你了。”老人說。
南瑤擺了擺手:“當初不是說了送你嗎?收著吧!”
南瑤指了指展柜上的玉質酒杯:“你那只杯子做得還挺像的。”
“真品我舍不得拿出來。”
之前在柜臺擦玉扳指的老頭,此刻也對南瑤尊敬了不少,他說道:“您是怎么看出這玉質酒杯是假的?”
南瑤指了指真杯子:“你拿個放大鏡看一下。”
老頭真的拿來放大鏡,在南瑤的指引下,終于發現杯口的位置被刻上了一行字:南瑤到此一游。
這正牌的玉質酒杯不論是成色還是材質都是上上品,雖不知道它具體屬于哪個年代,但這罕見的材質及工藝不管怎么說都是古董級別的。
在發現這行“南瑤到此一游”的字以前,他都是這么認為的。
但現在他發現了,內心有一種這玩意真的是正品的質疑感。
這可是寶貝啊!古董啊!哪怕是個碎片也價值不菲啊!何況是整個完好的酒杯!南瑤這貨家里是不是有礦啊!這東西都能隨便刻字的嗎!
一直在心里默默吐槽的老頭,突然反應過來,等一下,南瑤現在看起來難道不是個20來歲的小姑娘嗎!怎么會認識自己的父親!
父親的房間里有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家人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吃飯的樣子,中間的兩個人還穿著簡單的婚服,新娘的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照片雖然已經泛黃,卻依然能看出照片中小姑娘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樣的面容。
原本以為是那仙子的后代,畢竟長得一模一樣,可剛剛她卻叫出了當年那位給父親起的綽號。
若是她的母親同她說起過,也不是不無可能,但是父親的眼神動作還有相互的對話分明證明了她是照片上那個人!
父親說過,這張照片是他18歲的時候拍的,現在父親已經108歲了,一直吊著一口氣也不過是為了等她再次出現。
出現是出現了,可是,這不對吧!不管是相貌,舉止都是個二十多歲小姑娘的模樣。
再回想起父親當初講過的細節,父親說他十八歲那年去了部隊當兵,任務過程中,被敵人埋伏,雖然逃出來了,可是也耗盡了力氣,身上除了幾顆青梅竹馬的茹茹給他縫在里衣的糖果,沒有任何食物,也沒有一滴水,甚至連唯一能御寒的衣服也破爛不堪。
大雪紛飛的十二月,連敵人都耐不住嚴寒離開了,這荒山野嶺里本就處處是野獸,更不可能會有人來,茹茹做的糖果酸大過于甜,別說充饑了,吃下去可能會更餓。
他就靠在一顆枯樹下看著手里的糖果睹物思人,心里做好了隨時堅持不了死去的準備。
天色越來越暗,周圍似乎出現了野獸的咆哮。
等待著他的要么是會被野獸咬死,要么是會被餓死。
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再見茹茹最后一面,沒能風風光光的迎娶茹茹回家。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呼喚,南瑤出現了。
他依稀記得她穿得并不算厚,甚至有些單薄,在這漫天風雪里她面色紅潤,沒有一點被凍的跡象,甚至連身上都沒有一點積雪,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身上仿佛形成了一個屏障一般,大雪落下的時候竟拐了個彎。
她長得這么好看,是仙女嗎?
他的聲音已經十分沙啞,甚至快要發不出聲音:“請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向茹茹。”
那是一只藍色的蝴蝶發卡,是給向茹茹買的禮物,原本是想結束任務之后親手送給她,然后跟她求婚的。
還好,自己還沒有求婚。
“那你要怎么報答我?”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
他從暗兜里拿出茹茹給他縫的糖果:“我現在,只有這個了。”
他只記得昏迷前南瑤拿走了糖果,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移動,身上的傷也好了。
身下毛絨絨的好溫暖好舒服,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在一匹狼的身上。
前面騎著另一只狼的南瑤似乎發現他醒了,回過頭對他笑了笑:“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快告訴我你家往哪走?”
“啊?”這什么情況?
“吃人嘴短,你讓我把東西給向茹茹,可我不認識向茹茹,你醒了就帶路,對了你叫啥?”
“我叫宋建國,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好的小酸酸,我叫南瑤,你家有飯吃嗎?”
“有……茹茹做飯可好吃了……”他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南瑤這跳脫的問題,又說到“你為啥叫我小酸酸,我叫宋建國。”
“因為你的糖有點酸,但挺好吃的。”南瑤回答得極其認真,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甚至想吐槽一下這是個什么清奇的腦洞。
但是此刻他更多的是感激,他在心里清楚,南瑤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號令狼群給她當坐騎,能在寥無人煙的雪林里治好他,能讓大雪都無法靠近她的人,怎么會普通呢?
后來,他平安的回到了家里,和向茹茹求婚,因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只是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人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