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已經怒火攻心,田搏卻還笑瞇瞇的,胸有成竹的樣子。或許拔山堡以前談判時這個策略都能成功吧,但小天可不吃這套,已經開始打別的主意了。
“孫道友,你欲在此拓展勢力,跟隱仙觀談了,跟姜家談了,卻唯獨不跟我拔山堡商談,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原來你們是記恨這個?剛才那算是給我個下馬威,好還治其人之身?你們都是小孩子嗎,這么談判的啊?”小天毫不客氣地教訓起來。
“道友才是,我拔山堡既然在此經營數十年了,于情于理也該先與我們知會一聲才是。”田搏語氣依然和緩,不像旁邊那人說話那么沖。
“…那是犬子冒進了,是我安排不周,我一開始的打算是先開個釀酒坊的,并不與你們沖突。可如今我既然親自來了,剛才為何又非要與我爭吵不可?”
“先開個釀酒坊啊…道友還是打算把產業全收攏的吧?而且就算只賣酒,不找我們參會,也太不給面子了。”
“哎,你…好,我也不玩虛的了,確實我是有過那個打算。你就說說,拔山堡可以分多少給我做吧。”小天干脆直言了。
“當然一點也不分。”田搏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在本地的凡人產業,每年也就有個幾十萬兩白銀的收入,算起來不到一千靈石。我們可以合作些別的,像法器之類的,供應給你們拔山堡的拍賣會,怎么也有幾千靈石的利潤了。”
“此地的產業,一點也不會分給你做的,釀酒坊也不準開。”田搏又說了一遍,氣得小天當即就想翻臉。
“你…”
“不過,道友既然提到合作,其實也不是不能談。”
你剛才是談的意思嗎?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道友有話快說,你這談判法我一點也不喜歡。”小天真是一再明言了。
“除了煉器煉丹,道友還挺擅長陣法之道的。”
“沒錯,十幾年前,我還曾在你們拔山堡的拍賣會上,出讓過一套乾元符陣呢。要談陣法也好說,我…”
“道友還給姜家的法陣做維護,此處封地好像也是那么換來的。”田搏打斷小天,突然提到此事。
“…田道友究竟是何意啊?”
“道友應該熟知姜家護山法陣的薄弱之處吧?”
“…這樣啊,哈,此事牽連眾大,我不能立即給你答復。”小天左顧右盼,見旁邊那幾人一直盯著門口,看來是不好脫身了。
“道友只要肯幫忙,不止本地的產業,我們也會像姜家一樣,送位族中美女給你做侍妾的。”田搏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懷里,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我得先回去斬斷和姜家的聯系才行。嗯…五日之后,我再來如何?”
“好,此事萬不可外泄,我先回拔山堡一趟,道友再來時,也只可與我商談此事。”說罷他便示意送客。
小天出了此處,全力向孫家宅院飛去,路上除了后怕,還對拔山堡這些人無比鄙夷。
這群人真的是傻子吧?對我如此無禮,還指望我背叛姜家幫他們?哈哈哈,我看起來這么好欺負,是可以打一棒槌給個棗就收服的?提供給我的條件還那么低,太看不起人了吧?
而且果真像公主當年所說,這些人野心不小啊,這是要謀反,自己做皇帝吧?雖然朝廷在修仙界不算什么,可也不是說換就換的。
不過我該怎么做呢?是該和姜家說明此事,然后帶著家人回元虛派躲避,還是干脆玩票大的?
在房中思考良久,小天有了主意,他把秀慧叫來,確認了這些天囑咐的事情,又做了些安排,便立即通過傳送陣回家去了。
兩日后,奉高縣城一間還算豪華的酒樓里,走進了四位年輕女子。她們一身江湖打扮,卻掩蓋不住其艷麗容貌,落座后不久就有不少人圍上去搭訕。
這四人卻沒有立刻把人趕走,只是柔弱地請他們勿要打擾,結果周圍的人更加放肆了。
“幾位小娘子長得不錯啊,看樣子都不是本地人,到此有何要事啊,讓哥哥我陪你們如何?”
“你們干嘛不理人啊,我們哥幾個是本店的守衛,有我們陪著絕對安全。本店背后可是有仙人護佑呢,你們干脆留在這,也能沾沾仙氣。”
連店里的酒保也漸漸聚了過來,眾人說話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有人試圖動手動腳的。
雖然幾個女子看著嬌弱,即使帶著佩劍也不像有什么本事,卻不料幾人突然出手,三拳兩腳就把在場眾人全部打翻在地,并把試圖動手動腳的家伙跟酒樓的守衛盡數殺了。
“姐姐,走!”其中一女看看差不多了,招呼一聲,便帶著幾人離開。
酒樓的人趕緊去找幫手,回來時卻已經晚了,看管此地生意的幫派六奇幫首腦大為震怒,帶人在城內四處搜捕這幾名女子。
卻不料搜捕的隊伍都受了襲擊,幾名女子武藝也過于高強了,十幾人的隊伍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凡是領隊的高手,一個不剩,都被她們擊殺了。
這還不止,這幾人還接連在城里其他店鋪上演同樣的戲碼,先是假裝柔弱,只要去搭訕的人言語粗鄙些了,她們就動手打人;真有冒犯她們的,也是毫不留情,盡皆斬殺。而這些店,無一例外,全都是六奇幫的場子。
“該死,這幾人是別派來鬧事砸場子的吧?從哪里請來這么些武功高強的娘們?”六奇幫幫主大怒道。
“幫主,我們該怎么辦?她們神出鬼沒的,好不容易找到還打不過。”
“還用廢話嗎,快去請仙師來,讓她們小瞧了我六奇幫,武功再高又豈能是仙師的對手?”
剛派出手下回去搬救兵,六奇幫幫主還在猶豫,是否應該繼續搜捕,還是一并交給那仙師了,站在街口來回踱步。突然,一支飛鏢射來,正中這位幫主后心,他慘叫一聲便倒地身亡了。
“你已經沒用處了,欺壓本地百姓多年,你也算惡有惡報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話語卻是那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