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殿主的問題，小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回答些什么。
“呃，怎么進階的，就是在凝心洞突破的瓶頸…”
“不是說那個，你資質這么差，練的還是雄心決，我都有查過，一般來說怎么可能進階？”
“哦，那是弟子僥幸…”
“別說這廢話謙辭了，你隨我來。”說著她就把小天拉進弟子住宿的樓中，進了一間房密談。
“呃，殿主所說的，我還是沒明白。”
“在這沒人能聽見了，你還不肯說嗎？”
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啊。
“殿主是覺得，我能進階是有什么秘訣？”
“嗯~，要不就是有什么奇遇，但你好像沒怎么出過門。進階之前，你就去過一次章州，那時已經到瓶頸期了。”
調查的可真細啊，怎么都知道？嗯，弟子外出都要報備，瞞她也是沒用的。
“既然殿主都知道，我也不瞞你了，我師父蕭靖南曾留下一顆養形丹，就在章州他子孫那里，我就是取回此丹才順利進階的。”
“這個我也知道，你說了和沒說一樣。一般只吃一顆養形丹就進階的都是天資較高的，有的吃了兩三顆都不行呢。這個且不提，你是怎么修煉到瓶頸期的？而且你才只用了不到十年，我知道后可是嚇了一跳呢。”
“啊，殿主原來是想問這個。這也不算什么秘密，我曾跟很多人都講過呢。雄心決其實有修煉的技巧，只要掌握了每個階段瓶頸的突破條件，也就是精通煉器、丹藥、制符、陣法，會了這些，練起來就快了。只是可惜，威力仍是不大。”
“嗯，這事我曾聽一位藏經閣弟子說過，他還依你的建議嘗試過呢。”
“哦，羅師侄嗎，上屆元虛會之后就沒再見他了。”
“哼，你可把他坑的不輕，他跑去嘗試煉器，把自己的積蓄都敗壞光了，最后還是我減免了他部分罰金。”李殿主責怪道。
“這…就只能說可惜了，羅師侄看著挺認真刻苦的，怎么…”
“哼，煉器哪是那么容易的，他又急于求成，自然失敗的多了。你以為寶懷殿弟子為什么那么少，不就是丹難煉，器難成嗎？”
還有這種說法？可我一直以來挺順利的啊，是他們不夠認真努力？
…不，不對，羅師侄雖然只和我見過一面，但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很用功，寶懷殿的弟子們也不是一開始就自暴自棄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煉器不難，這世上的法器不會那么貴，不會有那么多利潤留給我。總不見得天下所有人都不肯在這方面下苦功吧？
仔細想想，當年煉器時確實是過于順利了，不但第一次就煉制成功，還制成了高品質的法器，這…算是我天賦異稟嗎？
“喂，喂！”見小天陷入沉思之中，李殿主在他面前不斷揮著手。
“呃，啊，抱歉。”
“你想出原因來了嗎？”
“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我只能確定，雄心決應該就是照我所說的方式修煉，至于我為什么能快速掌握煉器之類的技藝…算是天賦？”
“呸，少自以為是了！”
“呃，殿主，弟子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天生適合煉器煉丹的人也不是沒有，寶懷殿兩位副堂主就是，至于你樣樣皆通…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是有可能的。這事就這樣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
“請殿主賜教。”
“樣樣皆通，每樣都難精，就算元嬰修士們活了幾百近千年，也只是擅長某一或幾方面的，你這樣很難有更高成就的，爭斗方面就更不用說了。”
“是，弟子也意識到這一點了。”
“唉，有些事就算知道也很難改變，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就離去了。
哇，還真是來去隨意的人啊。有些事就算知道也很難改變…啊。嗯，確實，我現在哪一樣技藝也不愿放棄，哪一樣也不能放棄。甚至最近還想學學凡人的琴棋書畫什么的，好賺更…呃，穩定自己的心境。
可是多而不精的話…
嗨，我就不該想那么多，我這功法就是必須學這么多的，既然已經必須選“多”了，就別考慮“精”的問題了。只要修為提高上去，活的足夠久，也就能樣樣都精了；如果修為提不上去？那就不需要煩惱這些，能賺到足夠的靈石就行了。
想明白以后，小天就推門離開，心情又平復下來了。
“師兄！”小天出門剛走了幾步，就被一聲怒吼震住了。
“師，師妹？你怎么…等，你拿那個干什么！”小天驚恐地發現，魏鳳覺拿了根閃著寒光的尖刺狀物品，正站在他身后。
“嗯？這個啊，我剛買的簪子。”魏鳳覺舉起來給小天看了看，他這才看清只是件首飾而已。
嚇死我了，師妹現在都給我留下陰影了，她手里拿什么我都覺得像兇器。
“那讓我給你戴上吧。”小天走過去，把簪子拿到了手里。
“哎呀，這個不是這樣用的，得先…不對，你別想糊弄過去，剛才你干什么去了？”
“師妹，你先不要亂動，”小天雖然不知道怎么用，總之找了個他認為好看的方式叉上了，反正在魏鳳覺頭上比她拿在手里要安全，“我剛才和寶懷殿的管事談事情，之前不也和你們說了嗎？”
“你騙人！你竟敢騙我！”
“我…沒有啊，哪里騙你了？”小天嚇了一跳，但仔細想想，自己說的是實話，有什么好怕的。
“你明明和女孩子去了那種地方，還…還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啊？不是，這…這里是弟子住宿的地方。”小天指著身后的建筑說道。
“少騙人了，里面明明那么多女孩等著侍寢。你剛才就是和美女快活去了，還一前一后離開，想避人耳目。”
“我…真不是啊，那人是…她是寶懷殿的管事啊。”
這個樓看起來還真像那種，唉，一個住宿的地方，弄得烏煙瘴氣，害我都被誤會了。
“還敢騙我，我又不是沒見過兩位堂主，剛才那明明就是個年輕女子，你和她在里面獨處那么久，怎么可能沒事發生？”
話說你看見我們進去了，跟上來就好了啊，為什么在外面等著？你要是闖進來，就什么都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