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看了看道:“哪來的銀子?”
“果真是銀子啊!”江婉兒笑著放下心來,心又提了起來:“清兒,你在哪兒撿到的銀子。”
“我那天在山上玩的時候撿到的啊!”云清笑著指了指遠處的大山。
“哦,那估計是哪個獵戶從那里走掉的,咱們清兒還真是有福氣呢!”王大娘摸了摸云清的頭笑咪咪地說道。
“娘,這銀子拿去買肉肉吃吧,娘吃多多的肉肉,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才能長的胖胖的。”云清看著江婉兒很認真的說道,剛才她無意間摸到了江婉兒的脈搏,嗯,是喜脈。
“別瞎說,哪來的弟弟?”江婉兒愣住了。
“是真的,我昨天夢到有兩個小男孩說她要來給我當弟弟,而且他們已經在娘的肚子里了。”
“你說的是真的?”江婉兒淚水涌了出來,沒有人比她更想要個兒子了。
“嗯,是真的,小弟弟們說想跟我玩咧!”云清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婉兒,你這個月那啥來了沒?”王大娘機智地問了一句。
“沒,上個月就不咋正常,只來了一點兒,這個月亞根兒就沒來。”江婉兒有點羞澀地答道。
“喲,這是好事兒,莫不是真的懷上了。”王大娘激動了,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要真是個兒子,這也只能是白家老三沒有福氣,沒看到兒子出生。”
“不行,我得去隔壁村找馬郎中,讓他過來給你瞧瞧。”王大娘說完也顧不上天氣熱,戴上草帽就往外走去。
云清讓江婉兒在家歇著,她不樂意道:“娘哪有那么嬌氣,當初懷你的時候娘在地里干活,肚子疼才回家生的你。”說完又跑去將午飯給做好。
不一會兒,王大娘便將馬郎中給請了過來,號了脈之后道:“確實是懷上了,大概有兩個月了,這胎像穩的很,我感覺好像是兩個,又拿不太準,等月份大一些就會準一點兒了。”
“大妹子,你瞅瞅把你急的,我這鞋子都差點跑掉了!”馬郎中笑著喝了一口云清給她端的水,又咕咚咕咚喝完,這水真甜。
王大娘激動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笑的滿臉褶子,診費都多給了兩個銅板,將馬郎中送出去老遠。
手里有了錢,家里的伙食也好了起來,這人肚皮里有了點油水,再加上空間靈泉水的滋養,三個人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臉上甚至都長了點肉肉,江婉兒和白云清臉上的胎記都比之前淡了許多,云清還長高了不少。
這期間高鐵牛和姚桂蘭來了幾趟,送了一些肉和布料表示感謝,貓爪草不能賣了,兩人便四處扯半枝蓮,大半個月的時間竟然也是賣了差不多一兩銀子。
白許氏上次被王大娘給揍了一頓,里正又親自去白家找到白老頭,白許氏不僅受了氣還搭上了一桌子好酒菜,心里那個氣悶,又不敢來找白云清的麻煩,三個人過的倒是自在。
秋高氣爽的天氣總是容易撿到點什么,就比如此刻正在山里跟王大娘一起撿柴的云清。一只兔子從她的眼前跑過,小姑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麻辣兔肉,不禁舔了舔嘴唇。邁開小短腿朝兔子追去,沒想到這只兔子也是夠倒霉的,慌不擇路竟然一頭撞到石頭上暈死掉了。
氣喘吁吁地撿起兔子,晃蕩了幾下高興地道:“嘿嘿,小兔嘰,不跑了吧,乖乖等姐姐把你吃到肚子里。”
“誰?”一個冷冽的聲音帶滿了殺意在石頭后方響起。
云輕悄悄地往石頭后面看去,只見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少年斜靠在石頭上,這少年身才修長,深藍色的衣裳布料上乘,只可惜現在粘滿了鮮血,少年滿臉疲憊,一雙深邃的眼睛里裝著不同于這個年齡的成熟。
“小姑娘,過來。”少年見到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聲音里沒有了剛才的凜冽殺意,一瞬間放下了所有的戒備,疲憊地沖云清說道。
“你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再不治的話,怕是要死掉了哦。”云清看著少年很認真的說道:“恰好我認識幾種可以止血的藥,你要不要?”
少年看著站在自已面前一臉淡定地小姑娘:“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云清襒了他一眼,伸出手:“給錢。”
少年鄙夷地看了云清一眼,扔了一個銀錠子過去。
云清將銀錠子捧在手里,好小巧,好可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以前偶爾見過照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嗯,應該是真的,那銀元寶上面有幾個小牙印,甩手扔進空間里。
“你的命就值這么點兒銀子嗎?”云清問道,一看這少年就氣度不凡,身上肯定有不少東西,看他的樣子,估計現在不能動,這么好的機會,不坑他坑誰?
少年無奈,只得又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實在是他身上的銀錠子沒了。
云清將銀票打開仔細地看了看,銀票原來長這樣?我去,發財了啊,這是個有錢的主,隨手竟然是張一百兩的銀票。壓下心中的驚喜,將銀票收起來后道:“你等我一會兒。”
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疑惑:一個鄉下的小丫頭竟然識得字?還識得草藥?
云清這收錢辦事的效率也是極高的,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扯了幾種藥草,就要來扒開少年的衣服給他上藥。
“你,你干什么?”少年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將云清給推翻在地。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不脫掉衣服怎么上藥。”云清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生氣地道:“藥你還上不上了,不上我就回家了。”說完扔下草藥拎起兔子轉身就走。
“別,等等。”少年聲音又虛弱了幾分,用眼神示意云清可以上藥了。
云清看他耳根發紅,一幅自已是大漢要欺負小媳婦兒的表情,頓時覺得這少年有那么點可愛。
扒開少年的衣服,胸口處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倘若那劍再往左刺半厘米,這少年怕是要當場斃命。胳膊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已搞成這幅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