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劉真的電話令畢協急迫的心境有了些許緩解。
“待會兒會有警車來接我。”畢協輕松的對甘影和瑞麗弟弟講出這一事實,“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在我身上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這點很抱歉。”
“是啊,這段時間你的確是個麻煩人的小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切!”沒等甘影接過話,瑞麗弟弟便劈頭蓋臉的對畢協進行了口頭教育,“無論做了什么缺德事都要贖罪后再踏上正道知道嗎?”
畢協覆蓋著陰霾的臉上久違的出現了生機,“您說得對。”
“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認識你還是很高興的,總體來說你不是一個壞人。”甘影拍了拍畢協堅實的右臂。
“并不是所有犯過錯的人都是壞人好吧?好好的小姑娘說話都不會說!”
聽到瑞麗弟弟的話,畢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警車緩緩停到三人站立的馬路對面,沒開警鳴。
劉真身著警服穩健的超他們走來,“你們好。”,出示過證件向甘影和瑞麗弟弟點了下頭,又抬頭望向畢協,‘真是一模一樣啊’,看到畢協的長相再在心中對比褚爭泉的模樣,完全不止用像能來形容這兩個人。
“能跟您聯系上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
“放心吧,你是有自首情節的,雖然過程相對延遲,具體事宜交由我來處理就好。”劉真對著這個才見過一面的高大少年產生出憐惜之情,如果少年沒這么高他會用手安撫他的頭的,這種情感應該源自于褚爭泉,劉真笑笑。
劉真沒有為畢協戴上手銬,這點通情達理也使得少年感受到了絲絲暖意。
“回去的路上小心!”看到畢協就要進入警車甘影不自覺地追上去。
“啊,對了!”畢協將頭從車內閃出來,在雙肩包內快速尋找到從家帶出來的魔方,“這東西是我失眠的時候玩的,既練腦子又有助催眠,今后歸你了。”,將魔方塞進甘影的手中他沒等征得對方同意就握緊了她的手握了一下,“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伸頭叮囑瑞麗弟弟,“叔!把這位姐姐平安送回家哦!警車就不請你們坐了!”。
“你一定很奇怪你聯系了警局那么多次為什么給你的答復是這件案件已經得到了解決吧。”警車在徐徐開動時劉真便打算給畢協講講這幾天發生的故事。
當拿到褚爭泉的照片時畢協也是大吃一驚,“這······這······”。
“是不是很震驚?你得感謝他啊。”
“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跟我一樣帥氣的家伙。”
劉真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畢協,包括對褚爭泉將面臨一年的少管所生涯也傳達給了他,對褚爭泉的感謝之余又多了份不平,但是聽聞褚爭泉會在少管所重新自學高中課程并打算出去后再次參加高考的這份信念又全部充斥了對他未來的祝福。
“畢治庭,你爸爸已經向法院撤銷了對你和你媽媽的起訴,雖然你爺爺奶奶依舊不依不饒但是在這一點上已經拗不過你爸了,他選擇原諒你們,還說無論是茶葉包里的安眠藥還是茶壺里的都是他自己事先準備的,法院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媽媽的罪行,即使明確茶葉包是你媽媽安排的但是被使用的用量并沒有直接造成對你爸爸生命的威脅,加上你爸爸親自承認是自己安排的便不再追究你媽媽的殺人未遂,只需要一些特定賠償,而你······你選擇了自首,并且得到了原諒,但是也需要在監獄里度過五個年頭,其實五年還是蠻快的。”劉真望向畢協沉靜的側臉。
畢協沒有回應什么,“你剛才說到他們是離婚了?”
“嗯,在我聯系你后應該已經辦理了手續。”
“也好,也好······”
“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嗎?在監獄里。”
“其實我蠻想見見那位跟我長得一樣的兄弟,不過他在少管所,我在正規監獄有點難,希望出獄的時候能認識認識他吧,五年······我也需要好好學習一些什么,在值得期待的年紀,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還會不會長得一樣了。”
“不止是長得一樣,聲音也一樣。”劉真似是回答他又似在自言自語。
警車緩慢的在公路上行駛著,透過側視鏡畢協看到甘影和瑞麗弟弟一直在跟隨著警車騎行,怪不得劉警官開得如此龜速,畢協沖著鏡子笑意逐漸放濃,前方等待著他的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學會承擔當下的責任和享受當下的太陽。
太陽正值制高點,折射到擋風玻璃上的光火辣辣的激蕩著蓬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