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勛挑挑眉,道:“我需要偏袒嗎?如意確實很棒。”
喬琬想起剛才沈廷勛回簡父的話,她害怕沈廷勛再說一遍,到時候在眾人面前丟臉的可能就是她了。
陸熙臉色陰沉的走過來,簡如意的字被沈廷勛炒到三十萬,他有些不高興。
“沈少,你這是做什么?”陸熙蹙眉道。
“拍賣嘛,價高者得,陸先生不會是連區區三十萬都沒有吧。”沈廷勛笑道。
陸熙怎么可能沒有三十萬,只不過他覺得用三十萬來哄女人,有點不值當,不過如果多了一個虎視眈眈盯著的男人,意義就大不相同。
“三十五萬。”陸熙瞪著沈廷勛,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牙咬牙齒。
沈廷勛挑眉笑笑,薄唇輕啟:“五十萬。”
“五十萬???”
四周有人倒吸一口氣,道:“名家字畫也不過百十萬,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一幅字畫哪里值五十萬?”
肖齊撇撇嘴,道:“值不值那要看誰去買,我們老板覺得值,她就值。”
陸熙臉色更沉,五十萬,已經超出他的預算,他偏頭看看簡如意,見簡如意也正眉頭緊皺。
“五十五萬。”
陸熙一咬牙,道。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簡如意的字落到沈廷勛的手里。
沈廷勛也回頭看看簡如意,對于簡如意眼眸中的怒火他直接選擇忽視。
“一百萬!”沈廷勛手一抬,鏗鏘有力的道。
一百萬!
這對一個普通人的字畫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震撼到。
當沈廷勛喊出一百萬的天價時,就是再想所有人宣布一個訊息,對于簡如意的東西,他是勢在必得。
這個訊息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陸熙的身上,他們知道在這里也只有陸熙會跟他爭。
陸熙的臉色從陰沉變為蒼白,現在就算他喊價,他也能肯定,沈廷勛一定會再出一個高過他的價格,跟沈廷勛比財力,他只能是望塵莫及。
可是他不喊價,簡如意的字就會落入沈廷勛的手里,那無意義是當中扇了他一記耳光。
現在的陸熙可謂是騎虎難下,成為全場的關注點。
“哎呀,如意,你快過來謝謝沈少,你的字那里值一百萬啊,你快過來說句話啊。”
簡父適時的出現,緩和了陸熙的尷尬。
簡如意被迫走到人群中間。
她眉頭緊緊皺著,她的字確實不值一百萬,重點是,這一百萬還要給莊夫人。
想到這,簡如意回頭去看莊夫人,果然見她笑開了花。
“算了,我的這個不作數,太難看了。”簡如意走過去拿起自己的字,道。
莊夫人一聽,眉頭皺了起來,眼看一百萬就要進入口袋了,突然冒出個陳咬金,她當然不干。
“如意,話不能這么說,沈少愿意出這個價,說明你的字還是有人認可的,一百萬呢,這可不是小數目。”
莊夫人把簡如意拉到一邊,咬耳朵道:“一百萬確實挺多,這樣吧,我做主,學院跟你五五分,你看這樣可以吧,你自己也落得五十萬,不錯了。”
好一幅貪婪的嘴臉!
簡如意冷“哼”一聲,雙手一個用力,那副字就在她的手里皺成了一團。
莊夫人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哎哎哎,一百萬啊。”
莊夫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哎呦,我的天呢。”
簡如意把揉成一團的紙往沈廷勛的懷中一拋,道:“你不是喜歡嗎?送你了。”
沈廷勛單手接住,笑瞇瞇的道:“那就謝謝啦。”
說完轉身遞給肖齊,接著道:“去,找人裱起來,掛錦繡居牌匾的下面。”
“啊?”肖齊愣住。
這幅字在他看來也就比鬼畫符好一點,錦繡居是什么地方,怎么能掛這種東西呢?
沈廷勛不以為意的笑笑,道:“簡小姐送的,當然要裱起來嘍,她要是不送,我可是要花一百萬才能拍得呢。”
他的話引的四周人群一陣騷動,眾人紛紛向沈廷勛道賀,恭喜他沒花一分錢就得了一副價值一百萬的字畫。
簡如意越聽臉色越難看,不悅的瞪沈廷勛一眼,轉頭走出宴會廳。
出了宴會廳,簡如意沿著走廊走到一樓,在錦繡居大門的外面,有一排自助存包柜,她今天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取走放在存包柜里的vip卡。
簡如意若無其事的走著,目光貌似無意的左右瞟瞟,很快她就發現其中玄機。
難怪會選擇在這里。
簡如意低頭露出微笑,不過是一個監控而已,怎么可能難住她呢?
另一邊,肖齊拿著那團皺皺巴巴的紙走出宴會廳,老板一擲千金為美人,最終跑腿的還不是他。
肖齊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往樓上辦公室走,他還得去盯著監控,守著自提柜逮狐貍呢。
對簡如意來說,切入一個監控簡直易如反掌,只要一部手機就可以。
從她開始操作手機,到取走VIP卡,不過三分鐘事件。
在錦繡居的后面是一個不大的小花壇,簡如意不想回宴會廳看眾人的虛假笑容,便想在花壇休息一下,等著宴會結束在離開。
簡如意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燙金卡片一邊悠然自得的往后面走。
遠遠的,有聲音傳來,簡如意不由的停下腳步,抬眸看過去。
“你來干什么?”喬琬不悅的看著站在她前面的男人。
那人正是簡言。
簡言是在拍賣結束之后去找的喬琬,喬琬一見到他就慌了,沒等簡言開口就把他拉出宴會廳。
“當然是來看你的嘍。”簡言笑瞇瞇的打量喬琬。
那天喝的迷迷糊糊,根本就沒看清在自己身下嬌喘的女人長什么,等早上醒來,她就著急忙活的逃跑,要不是有酒店的開房信息,他還真找不到她呢。
簡言的目光在喬琬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掃了一遍,心里樂開了花,他很滿意眼前這個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是她真的讓自己負責,自己也沒什么吃虧。
喬琬可不這么想,她現在恨不得多簡言遠遠的。
“你什么意思?如果是因為那天的事,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需要你負責。”喬琬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