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茉莉還是挺想簡如意參加的,之前的舞會,李茉莉都是被排斥的對象,就算人再多,她也總是一個孤零零的站在角落。
如果這次簡如意也參加,至少李茉莉會覺得,自己也是有同伴一起的,至少簡如意會愿意跟她說話。
簡如意對舞會一點興趣都沒有,尤其是這種所謂的名流舞會,說白了就是變相的相親宴,她可不愿意像待價而沽的物品那樣等著男人來挑選。
正當她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簡父打來的,簡如意猶豫一下,還是接通了。
“如意啊,我聽說萊歐學院下午有場舞會,你作為萊歐學院的學員,應該也會參加的,對吧。”
簡如意撇撇嘴,她早該想到,簡父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過來。
“不去。”
簡如意不悅的道,正要掛電話,又聽見簡父急促的說道:
“青山莊那邊今天來電話了。”
青山莊來電話?
簡如意皺皺眉頭,難道是王媽媽?
“出什么事了?”簡如意急的站起身來。
“是王媽的小兒子打過來的電話,說是王媽從梯子上摔下來腿摔斷了。”簡父放慢了語速,道。
“摔斷了腿?不行,我要回去看看。”簡如意急匆匆的往外走,到了門口又折回來,她忘了帶包。
電話那頭,簡父又接著說道:“你回去干什么?你是醫生啊,你放心吧,人我已經安頓好了,會有醫生照顧她的。”
簡如意停下腳步,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冰霜。
“說吧,你要做什么?”
簡如意很了解簡父,他能用青山莊的豬肉款逼著自己來學院學習,就絕對不會隨口提提王媽媽摔斷腿的事情。
“你這孩子,我能做什么,我還不是想讓你在那邊安心學習,你放心,青山莊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辦,保證讓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簡父笑呵呵的道。
簡如意眉頭皺皺,道:“好,下午的舞會我會參加,但是你的給我王媽媽找最好的醫生,如果有可以,最好把她接到懷城來治療,青山莊那邊的醫療,我不放心。”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安排好的,對了,下午的舞會你打扮漂亮一點,陸熙也會去,到時候你們好好相處相處。”簡父道。
簡如意沒興趣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就是一場舞會嗎?讓去就去唄,至于要不要打扮漂亮,要不要和陸熙好好相處,那就全看簡如意的心情嘍。
舞會是在半下午的時候舉行的,地點是學院的主教學樓一樓的大禮堂。
簡如意到的時候,大禮堂已經布置出來,不說金碧輝煌吧,至少也是燈光熠熠。
時間不早,禮堂里已經來了不少人,音響里放著輕音樂,賓客們三三兩兩的隨意聊著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
簡如意已經打定主意,只是走個過場,完成簡父的要求來換取王媽媽能得到很好的治療,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想參與。
富人的舞會從來就不是單純的舞會,多少人當面笑容滿面,背后卻是算計和嫌棄。
這些簡如意都知道,但是她懶得參與其中。
在禮堂轉了一圈,簡如意不著痕跡的退到角落,只有在這里,才能安靜的待上一會。
跟她一起退到角落的還有李茉莉。
李茉莉站在簡如意的身邊,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偷看她,在她偏頭看過來的時候又慌忙調轉視線。
簡如意對她這種行為有些不悅,但也沒表現出來,想做什么是別人的自由,只要沒有打擾到自己,她還是愿意視而不見的。
“在那,她在那,那個就是簡如意。”
禮堂門口傳來騷動,有聲音傳到過來。
李茉莉尋聲看過去,眉頭一皺,緊張的貼到簡如意的身邊,低聲道:“你要不要先躲一躲,鄭家的人來了,怪我,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今天的舞會,鄭凱悅肯定會來的。”
簡如意的聽見動靜,抬眸往那邊一看,一個男人黑著臉穿過人群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那人應該就是李茉莉口中的鄭凱悅,正弘房地產的少東家,鄭悅榕的親哥哥。
他氣勢洶洶的過來,相比是因為做的事情。
昨天那件事,簡如意并不覺得自己處理的有什么問題,且不說這個學院是為什么而辦,既然是學院,那就是傳道受業解惑的地方,任何霸凌現象都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鄭悅榕欺負李茉莉在先,而簡如意只不過是把鄭悅榕想出來的法子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而已。
不多一會,鄭凱悅就站定在簡如意的面前,他上下打量著簡如意,目光冰冷。
“是你畫花了我悅榕的臉?”鄭凱悅沉聲道,語氣中有壓抑著的怒火。
簡如意挑眉,一派輕松的模樣,道:“是,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鄭凱悅沒想到簡如意一個女孩子,居然敢這么直白的面對自己,一時愣住,想到的話居然忘了說出口。
跟著他一道過來的鄭悅榕臉色一變,沖簡如意吼道:“就是你弄花了我的臉!今天我就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鄭悅榕張牙舞爪的撲向簡如意,眼看她的手就要抓到簡如意的臉,簡如意一個轉身,錯身到了她的身后。
于此同時,簡如意還伸手一推,鄭悅榕就當著眾人的面撲到了墻上。
這一撲,鄭悅榕的頭正好撞倒墻面,發出“咚”的一聲響。
李茉莉皺起眉頭,這一下聽著就疼,被撞的人肯定當場哭出來。
鄭悅榕倒是沒哭出來,她轉身憤怒的瞪著簡如意,不甘心的還想再撲一次,被簡如意寒冽的目光嚇退,最后一轉身投入自家大哥鄭凱悅的胸膛。
“哥,你看她,太野蠻了,欺負人家。”
鄭悅榕一邊說著,還一邊“嚶嚶嚶”的哭著。
簡如意眉頭緊皺,退后一步看著兄妹二人。
鄭凱悅氣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他憤怒的瞪著簡如意,道:“你還真是野蠻,你家里人沒教過你禮貌嗎?”
“禮貌是用在守禮的人那里,明顯你妹妹就不是守禮的人,憑什么要求我對她禮貌?”簡如意向看白癡一樣看著鄭凱悅,接著說道:“還是你覺得我就應該站在那里等著你妹妹來抓花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