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前開會的時候陸北秋確實說過,只是那時候網上的視頻很少很少,他們都覺得成不了氣候就沒有過多的關注,誰都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網上就冒出了上百條的視頻。
一位部門主管主動站了起來,這件事確實是他們企宣部的過失,他作為負責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陸總,對不起,確實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正陽會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陸北秋一臉冷漠的看著那位站起來的主管,反問道“那你有想到過自己會被陸氏開除嗎?”
十幾天前他在網上看到“網友”爆料的視頻就覺得有問題,第一時間就開會說了這件事,陸氏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有任何負面新聞,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么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不等那位經理說話陸北秋便冷冰冰的說了句“出去。”
這下底下的人更加如坐針氈了,一個個把頭埋得更低了,陸北秋掃了一圈這些人,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不耐煩的說“你們還坐這兒干什么?”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該走還是不該走,趙輝見狀開口說道“各位領導先出去吧。”
那些人走后趙輝來到了陸北秋面前,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右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不知道是在思考事情怎么解決還是在生氣。
陸北秋想親自去韓國處理新項目的事,如若不然他們就得花比原定價要高出幾倍的錢來收購,幾分鐘后他起身吩咐趙輝“安排明天去韓國。”
說完不等趙輝回應他就往會議室外走,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黑料的事情交給你,我回來之前處理干凈。”
蘇簡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病房里走出來的,她已經在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可她做不到在一個拋棄自己的男人和把自己當猴耍的學妹面前心如止水,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現在他們兩個還要讓她做一個圣人來拯救他們的母親,這就好比他們捅了她一刀,不僅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反而在她馬上就要痊愈的時候拿著另一把刀,利用她的善良和責任再來補一刀。
馮銳找遍了胸外也沒找到蘇簡一,她今天沒有手術,急診又沒叫她去會診,那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了。
他猜的沒錯,蘇簡一確實在樓頂的天臺上。
馮銳看到她的時候她就靜靜的坐在長椅上,身上的白大褂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刺眼,走近才看清她緊閉著雙眼,微微仰著頭,像是在沐浴陽光,可周身的氣息卻把她的難過和失落展露無遺。
蘇簡一察覺到有人坐到了自己的旁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馮銳,除了他沒有人會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待在天臺。
馮銳看到她這個樣子滿是心疼,在蘇簡一面前他一直都扮演著一個損友和知己的角色,只有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敢展露出自己對她的感情。
他本想在蘇簡一生日那天向她表白,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就得知她要結婚了,嫁的人還是一個和她沒有一點感情的人。
當他得知她和陸北秋是因為什么結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掙一掙,可最近他的所見所聞讓他產生了懷疑。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對她的情感藏起來,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當她的解語花。
“怎么,要跳樓還是想辭職?”他把蘇簡一擱在長椅上的胸牌拿起來遞到她面前。
蘇簡一嘆了口氣,睜開眼看向身旁的馮銳,這家伙嘴怎么這么欠,沒好氣的跟他說“要跳也拉著你這個墊背的。”
馮銳見她還能跟自己開玩笑那證明狀態應該還算可以,真不知道她當年是怎么看上葉辭那種渣男的。
她和葉辭的事情他大概都知道,蘇簡一和他認識是在她失戀之后,那段時間她一有時間就會打游戲,他們又在一個幫派里。
時間久了聊的也就多了,再加上兩人是網友,很多事情說起來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所以彼此那些過往也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他從病房出來的時候看到蘇簡一進了隔壁病房,在他前面的那個人好像是葉辭,剛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聽護士說那個男的在護士站打聽過蘇簡一的消息,所以他忙完之后特意來病房門口觀察,沒想到里邊的人果然是葉辭。
他在知道葉辭這個人之后處于好奇在微博上找過葉辭的個人賬號,他置頂的微博還是他和那個什么雪的婚紗照。
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問她病房里躺著的人是誰,和葉辭是什么關系,于是便問道“病人情況怎么樣?”
蘇簡一搖了搖頭“看樣子意義不大。”
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氣管壁馬上就要和腫瘤粘連了,她又有心臟病,可能撐不下來一場手術,目前只能選擇藥物治療,具體的治療方案還得全院會診一次全面評估之后再做決定。
她想盡自己的全力從死神手里搶回每一個生命,可醫學有太多不確定性了,她不能打包票,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闌尾手術病人都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臺。
馮銳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葉辭帶來的這個病人會是蘇簡一的一個麻煩,而且是個很大的麻煩。
顧晴允昨天去酒吧玩的太晚現在還在補覺,床頭柜上的手機沒完沒了的震,她艱難的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電話號碼沒有備注,但是來電歸屬地是津港,她已經很久不在這邊生活了,能給她打電話的除了父母就剩蘇簡一了。
她想知道是那個孫子擾了她的清夢,所以把電話接了起來,不等她開口對面先說了句“顧小姐,口紅色號不錯。”
原浩森昨天在車庫看到自己的愛車被那個小野貓畫成那個鬼樣子之后就想抓著她好好教育一番,但是手頭有更重要的事就沒聯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