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見自己捶了那么久。
身下的人不見求饒。
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
松了手。
搶過被子。
憤憤的躺下了。
明天還要上班，今天不和這人計較。
躺著，綿綿知道身側的人已經睡了。
自己也想睡，可就是睡不著。
自己已經堅持碼字很久了。
即使沒有鬧鐘，也不會出現不碼字這種情況。
但是今天發生了。
綿綿內心動搖了。
自己對寫作真的有當初那么熱愛了嗎？或許沒有了。
是自己把熱情都消耗了嗎？
綿綿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眼睛并沒有很明顯的黑眼圈。
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氣沒有那么足。
趙照在喊綿綿起床的時候就發現了。
看著綿綿精神不好，伸手去摸綿綿的額頭。
不燙。
看來不是發燒。
出聲問道：“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的話，今天就先休息一天吧。”
綿綿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沒睡好而已。”
上了車，綿綿就躺在副駕駛睡下了。
不知為何在家里的床上睡不著，但在車上就可以。
說不明到底是因為什么。
但，就是睡著了。
趙照停車的時候，看向了旁邊的側臉。
輕輕的喊著：“綿綿，該上班了。”
慌忙的下車，發現，這是公司樓下。
來不及問趙照為什么把自己放在這里。
周圍路過的同事都看向了自己。
好似是看到了什么新聞一般。
綿綿扶額，大意了，今天真的是大意了。
拿出手機，打出一段話。
打算和趙照對口供的。
如果有人問，就按照這段話去回答。
但是想到，這公司里，好像也沒人敢問趙照這回事吧。
就把手機收回口袋。
自己在腦袋里面編著措辭。
打完卡，經過別的工位的時候。
有個八卦一點的女生湊近剛打完上班卡的綿綿。
“姜綿綿是吧？”
綿綿點頭。
不解她找自己何事，感覺兩個部門并無交集。
把綿綿拉進茶水間。
“我聽別人說，你從老板的車上下來了。能八卦一下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綿綿訕訕的笑了一下。
從腦袋里面調出來早就想好的措辭。
“就是早上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老板，然后他就載了我一程，感覺沒什么可八卦的吧？”
聞言，女生的眼睛卻更亮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說道：“不，我們老板以前在路上看到員工基本不打招呼，他說那是他的私人時間。你說你，是不是很不一樣。”
遠離了綿綿幾步，打量了一下綿綿。
最后點頭說道：“的確是長得好看。不過你要離老板遠點，他有老婆了，據說還結婚了。”
后面一句話，是勸告的語氣。
綿綿無奈的笑笑，接著同事的句子說道：“我真的就是搭個便車，或許老板心情好，然后就載我一程，真的沒什么。”
綿綿解釋之后，感覺可能真的沒什么，就放過了綿綿。
沒有繼續逼問。
綿綿回到自己的工位。
對小川問早。
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進和趙照的對話框。
‘你今天早上為什么要把我放在公司的樓下，我很難解釋。’
‘時間不夠用了，我要是不停樓下，你很可能就會遲到。’
看起來字字句句都是為自己考慮的樣子。
可綿綿知道趙照可是一個老狐貍。
關掉對話框，不回復趙照。
專心做小川安排給自己的工作。
剛開始學有點難。
但是上手之后，綿綿做得挺流暢的。
小川再沒怎么操心過。
本來以為今天也是安穩的一天。
小川突然就生病了。
趙照趕緊聯系了星野。
星野過來把人抱走。
趙照對小川說道：“安心治療，帶薪休假。”
在一旁聽到這個話的綿綿，滿心羨慕。
帶薪休假。
自己也想要。
不過生病也很辛苦，還是不要了吧。
小川病了，緊接著，召開了會議。
作為小川的栽培對象，綿綿自然就頂替了小川的工作。
一場會議下來，綿綿感覺自己什么重點都沒有抓到。
但，綿綿機智的做了兩手準備。
錄音。
視頻。
散會后，自己在工位上不斷的琢磨。
磕磕巴巴的做了一份表出來。
發到了趙照的郵箱。
趙照此時正在訓斥手下的人。
桌面突然跳出一個郵件，順手點開。
這封郵件，實在錯得離譜。
錯得連發件人第一時間都忘了看。
把手里的鋼筆扔了出去。
“公司養你們到底是干嘛的？連一個方案都做不出來，發個郵件錯誤百出。”
許是因為生氣，聲音大了許多。
綿綿聽到了。
咽了一口氣。
再深呼吸幾個來回。
從另一個門，敲了敲。
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進’。
進來的是綿綿。
這是趙照沒想到的。
沒想到她會從這個門進。
“老板，我剛發了一封郵件到你郵箱了。”
綿綿話剛說完，趙照轉頭看向還在自己桌面的那封郵件。
看看發件人。
果然就是綿綿。
想必是自己剛才聲音太大。
綿綿聽到了。
但現在人多，不好明說。
語氣明顯軟了幾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我看了再喊你。”
明著他還是老板，綿綿還是要聽命令的。
綿綿聞言下去了。
綿綿下去之后，趙照把眼鏡摘下來。
揉揉眉心。
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幾人定了任務，讓幾人下去完成。
打發走幾人。
重新把眼鏡戴上。
看向綿綿發給自己的郵件。
很多關鍵的地方都出錯了。
如果這封郵件不是綿綿做的。
趙照的態度，估計又是像訓斥剛才那些人一樣訓斥發這個郵件的人。
可就是因為發這個郵件的是綿綿。
所以趙照再次把綿綿喊進來的時候，語氣柔和了幾分。
綿綿已經聽過嚴厲語氣的句子。
突然聽到這么柔和的語氣。
不是不習慣，而是有另一種情緒。
“趙，等你說完我的問題，我能抽空和你談談你的問題嗎？”
趙照的手頓了頓。
“你先說吧，你先說完我的問題，我再和你討論這個郵件的問題。”
綿綿沒有謙讓。
既然他讓自己先，自己就先說唄，反正只是時間先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