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哪怕旁人都說他死了,他仍如玉墨玉璟一樣不愿意相信,守在將軍府中沒有離開,玉墨玉璟負責到處找尋,而他則坐鎮將軍府中守住那些屬于陸準的東西,不容任何人覬覦。
還好還好,他守住了,玉墨玉璟也找到了陸準。
只是想到過去為他掉的那些眼淚,江子胥就覺得憤慨,敢情他在盛京為他的事情幾乎愁白了頭,他倒是在這窮鄉僻壤中迎娶嬌妻好不快活?
罷了罷了,好歹他沒死,還尋到了一個不會讓他起滿身紅疹子的良人,他也替他高興。
既是至交的夫人,他也便當成了自己人,此時也沒見外,直接就把自己來的路上的一些事當著她的面前說了出來。
他說得興奮,葉蓁偷偷抹了一把臉,這口水沫子飛得到處都是,可見這人就是一個話癆,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個壞人。
男人一邊聽著一邊給她夾菜,見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帶著她起身上樓去。
葉蓁知曉他在這逗留半個月就是為了等這江子胥,這會兒好不容易等來了,兩人定是有很多話要說,所以回了房以后,她便找了個借口想避諱一下。
沒想,他卻把她留住了。
“你我之間不用這般分清,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她聽見他的話后有些為難,瞥了一眼那坐在桌前端著杯子喝茶的江子胥。
江子胥自是察覺了,放下杯子對她擺了擺手。
“又沒什么事是嫂子你聽不得的,你是阿準的夫人,阿準的事便是你的事,況且我也懂他的意思,把盛京中的事一并說給你聽,你往后到了盛京也能心里有個數?!?p> 他都這么說了,葉蓁也就沒執意離開,坐在小榻上拿起戲本子百無聊賴的翻閱起來。
陸準這才到江子胥身旁坐下。
兩人倒是什么都說,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存在而處處遮掩。
葉蓁聽著他們的交談,難免有些心不在焉,都過去一刻鐘了,手里的戲本子是沒翻過一頁。
她回到村子已經四年,對于大山以外的事幾乎毫無所知,此時聽他們說著,心里是詫異的。
她在村子的這些年,發生了許多的事。
以前一月才進一次城,再加上她也無意打探,便以為一切尚且算是安好,可如今聽來,并非如此。
盛京自是跟這窮鄉僻壤無法相比,那里是富貴之地,卻也是是非之地。
朝中佞臣當道,皇位上的人日夜笙歌,忠良所剩無幾,也是因為如此,本是鎮守南渠的四大將軍一人年事已高一人常駐西方邊城,除去陸準外,那剩余的一人雖仍在盛京,卻因上月娶了那宛妃的侄女,算是站了隊。
皇宮后宮中,宛妃與蘭妃是最得寵的寵妃,哪怕后宮女人來來去去,這倆寵妃的地位都不曾動搖過。
那宛妃本就是寵妃,得了一方將軍的勢力后是更加的囂張,幾近要壓過皇后的風頭。
葉蓁垂眸想著,旁人以為陸準死了,所以這剩余的一方將軍便成了京中的香饃饃,也難怪那宛妃現今這般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