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來,仙兒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從我身邊溜走了?”
景奕看著她的雙眸又深又沉,說出來的話卻會心一擊,直接戳中花知雪剛剛萌芽的小心思,迫使她不得不暫時打消脫身的想法。
“仙兒去哪,與魔帝大人有何關系?”
花知雪避開他的視線,這般不急不慢溫吞的純良模樣,仿佛她與他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琴仙兒,你還真敢說?!?p> 景奕目光凜然,宛如刀鋒般凌厲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這才分開多久?
一回到易岑身邊,她就立刻把他忘的一干二凈?
不久前還在他懷中握著他那物的人兒,一回到仙域就翻臉不認人了?當真是好得很,說她果決還真是抬舉她了。
分明就是想跟他一刀兩斷。
“這事你情我愿的,魔帝大人此言又是何意?”
眼看著景奕欺身壓上來,花知雪往后退幾步與他拉開些許距離,抬眸無畏直視著他。
她于景奕有恩。
不論是給他圣藥的時候還是殺了原魔帝的時候,這些林林總總的加起來讓她有底氣無愧于他。
既然她想走。
那么景奕憑什么攔她?
在花知雪看來,就是她太慣著他,才讓景奕沒能清楚認識到他自己的立場。
她向來是憑著自己的意志。
想去哪里或者想與誰待在一起,都是由她來決定,而并非是需要經過景奕的同意。
換而言之。
她覺得景奕飄了也越來越得寸進尺,某些他曾經保持的很好的距離他都僭越了。
花知雪并非是他牢籠中的金絲雀。
她能遷就一兩次照顧到他的心情,可也不打算把自己整個人都綁死在他身上,以后無法割舍情與愛,只能依賴他而活。
先愛上的永遠都是輸家。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若是平白給了景奕希望,到離開時也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所以她只能時刻提醒他看清楚自己的立場。
他們注定是要分別的。
“你當真不曾對我動過心?”
見她如此堅決要與他撇清關系的模樣,景奕的心卻泛起一陣陣酸楚,又像是被猛然撕裂開般抽痛著,話到嘴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些許酸澀之意。
他知道自己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可他就是想要證明,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他在她心里也是與別人不同的。
起碼,他想比易岑重要。
沉默片刻,花知雪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話,她挪開視線淡然道。
“魔帝大人陷得太深,不如就此放……”
“閉嘴!”
話音未落,她的話被景奕喝止。
景奕的掌用力扣住她的肩,徒留一片生疼。他狼狽的喘著氣在她跟前低下頭,從他肩胛處散落下來的發絲將他的眸中的情緒很好的藏了起來。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哪怕是謊言也好,可她連騙他都不愿。
“你就這么在意易岑?”
景奕薄唇緊抿,他的聲音很低,花知雪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問得愣住。
怎么莫名其妙扯到易岑身上了?
這不是他們兩個的事嗎?猶豫半響,她還是試探性問道。
“這和易岑哥哥……有何關系?”
“沒有關系嗎?”
他輕笑一聲反問,再抬頭看向她時,那雙赤色的瞳孔中一抹狠厲稍瞬即逝。
唰拉——
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花知雪身上的宮裝竟在這時被他粗暴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