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聽到花知雪之前那一番話,只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實在是被氣的不輕。
清白?
琴仙兒能給她證明什么清白?無非就是辯解罷了,多說無益。
強忍下心頭的盛怒,清月轉身直接離開了長輩們商談的地方。
太上長老有意想叫回她,不過轉念一想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嘆息一聲又搖搖頭作罷。
“那我先和師姐過去了。”
花知雪象征性地和秋遲打了聲招呼,秋遲也故作高深對她微微頷首沉聲道。
“去吧,你們到底還是同門,不可自相殘殺。”
這番話說的于情于理,看似說給花知雪聽,實則也是給太上長老吃了一顆定心丸。
掌門都親自開口了。
清月就算再怎么不喜歡花知雪,也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殘害同門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不過,她可以為易岑討回一個公道,不能殘害同門,那她就教訓一下琴仙兒好了。
花知雪始終落了一步跟在清月的身后。
沿途順便欣賞一下青山派的風景,看清月越走越往偏僻地方去的架勢,這大概是女主打算教她做人要打臉的節(jié)奏。
過了良久。
清月終于在青山派的某座偏僻小山旁停下了,她轉過身,不咸不淡地開口道。
“琴仙兒,這里沒有別人,你不用裝了。”
還是來了,女主手撕白蓮花的戲碼。
“師姐說的是,既然如此,仙兒也不裝了。”
花知雪惋惜地嘆息一聲,她抬起手攏了攏耳邊的鬢發(fā),目光淡然卻憂傷地望向遠處的天邊。
她的紅唇囁嚅著,似是唏噓流逝的時光,卻又像是感慨回不去的過往。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清月還以為她要說些什么,卻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說得愣住了。
清月皺著眉打量起四周。
何時有風了?她怎么不知道?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師姐,真相只有一個,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啊。”
花知雪眼角含淚,她傷心欲絕地抓住了清月的手臂。
清月被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別跟我套近乎,你到底想說什么?!”
不知怎的,琴仙兒這副模樣她看著實在是感到不安,再看她言行措辭,難道……事情還有別的轉機?
“師姐可知你離開秘境后發(fā)生了什么?”
花知雪止了淚,不過卻依舊是小心翼翼的語氣,既像是試探又像是糾結。
清月見她咬唇欲言又止,又似是于心不忍的模樣,心里的在意最終還是大過了她對琴仙兒的偏見。
“發(fā)生了何事?”
若她沒有記錯,此次的秘境里湖中城會開啟。
事關重大,如若不然,她又豈會去找到雷音子向他借來名額呢?
只不過她沒能待到那時候罷了。
“入湖中城后,我便與易岑哥哥分開了……”
花知雪黯然神傷,她抿了抿唇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又像是在訴說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最終還是把懷名姝的事告訴了清月。
“你是說,師弟身邊多了別的女子?”
清月聽完后驚愕不已,照琴仙兒的說法,那女子還是主動纏上易岑的。
雖然清月也知道師弟是人中之龍。
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被一個女子纏上還與對方同行?
不過她也不是愚笨的人,不可能琴仙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況,她與琴仙兒結下了梁子。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