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局子了2
聽到祁煥肖在叫她,沈林煙立馬小步跑了過來。
“你看,這個菜葉上有一滴血跡應該是兇手不小心留下的!”
沈林煙低頭,就看見一顆小青菜上有一點紅色的東西。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也就是祁煥肖這么無聊,跑出來看這些小青菜,所以才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帶回去化驗吧。”
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兇手的血跡還是其他人的。
這里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不可能會有死者的血跡。
“先回局里吧,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
這一趟,也算是不虛此行,細細想來,收獲還真是不小。
——
警局。沈林煙剛下車就見胥枝押著祝潮生從警車上走下來。
沈林煙當下眉頭一跳。
自從昨天賭氣分開,她以為自己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祝潮生。
畢竟剛離開就接手了一件大案子,忙的不可開交,她肯定沒什么時間去看一些不相干的人。
結(jié)果,這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呢就又碰上了,也不知道這算是孽緣還算是幸運呢?
“他怎么了?”
沈林煙的目光落在祝潮生的身上。
男人的頭發(fā)長的有些過分,遮住了好看的眉眼,整個人都有一種流里流氣的感覺。
跟許多年前不同,少年熾熱的心早已冷卻結(jié)冰,以前的祝潮生就是一個小太陽,會努力的發(fā)光發(fā)熱。
但現(xiàn)在,二十多歲的人,習慣的保持沉默,冷眼旁觀,心底帶著一種不服輸?shù)钠猓鼜默F(xiàn)實卻又心有不甘。
“昨天晚上被他追債的那個人死了,而他就在現(xiàn)場,所以帶回來問問情況。”
胥枝如實說道。
其實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可小。
只要祝潮生配合調(diào)查,很快就能回去。
但他就怕祝潮生啥也不說。
這些年,警局這地方祝潮生是沒少來。
追債的時候,總是會發(fā)生點磕磕碰碰,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了。
審訊室。
祝潮生很快被人帶到了審訊室,周圍強烈的燈光讓他的眼睛有些難受。
他也不管胥枝,隨意的拿過一邊的凳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大腿一翹,肆意的很,顯然是沒把胥枝放在眼里。
祝潮生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有些凌亂,頗為無聊的把玩著小拇指的尾戒。
胥枝也沒說什么,抽開對面的椅子坐到對面。
對于這樣的嫌犯他見得多了,祝潮生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沒什么特別的。
“祝潮生,今天下午你為什么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
祝潮生抬了下眉,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像是沒聽到一般,啥也沒說。
“祝先生,請你配合警察工作!”
胥枝拿著警棍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祝潮生絲毫不把胥枝放在眼里,更準確來說,他是不把警察這兩個字放在眼里。
男人瞬時抬起頭,那雙好看到極致的丹鳳眼半瞇起來,帶著一種危險的味道,直直的落在胥枝臉上。
“警察?有什么用呢?”
“配合工作?是好好的配合乖乖認清現(xiàn)實,然后再認罪書上簽字嗎?”
祝潮生的嗓音低沉沙啞,像是落在心上的羽毛,稍有不經(jīng)意,就能撩得人心里癢癢的。
從三年前開始,祝潮生最煩的就是警察那一套。
為了早早結(jié)案,逼著父親在認罪書上簽字,還說父親走私毒品……
那時候,他剛好跌落神壇,沒多久,祝氏集團就被查封,父親鋃鐺入獄。
那些警察拿著搜捕令就來祝氏集團底下的食品存放倉庫搜查,搜到了一袋白面,也沒怎么查,就直接把祝懷盛帶走了。
最可笑的是,那幫警察做足了表面功夫,接受采訪的時候說是查的多么多么辛苦,在公眾面前立了個貞節(jié)牌坊。
可在牢里卻是什么陰招狠招都用盡了,真真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逼得父親在認罪書上簽字。
都說樹大招風,祝氏集團就因為動了某些人的蛋糕就被人這樣誣告陷害。
可那些警察,說著為人民,為群眾的好話,做的時候就又是另一套了。
后來沒多久法院判決出來,直接盼了死刑……
說實話,對于父親,祝潮生似乎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
每次一身酒氣回到那個空空蕩蕩的大別墅,心里的那種疼痛讓他喘不過來氣。
記憶中,祝懷盛似乎并不怎么管著他,但不管他做什么,總是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他。
祝潮生的母親在他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自那以后,祝懷盛并未再娶過別的女人,一心一意只想讓祝潮生平安快樂的長大。
父親的愛總是緘默不語,祝懷盛并不喜歡與祝潮生說什么大道理,總是一種放養(yǎng)狀態(tài),但卻會在祝潮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向他伸手。
從很小的時候,祝潮生就明白,不管自己做什么,身后總會有最強有力的護盾保護著他。
祝懷盛是白手起家。
從他還是窮小子的時候就看上了祝潮生的母親,那時候他要啥啥沒有,窮的叮當響,卻也會給祝母最簡單的浪漫。
在遇見祝母的第五年,祝懷盛憑著自己的雙手雙腳打拼許久,終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開始,是一個小小的科技公司,后來不斷發(fā)明專利,公司越做越大。
祝懷盛娶祝母的時候轟動了整個衡淵,那是一場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婚禮。
婚后沒多久,祝潮生開了私人銀行,做一些小額貸款,再沒多久,祝潮生也出生了。
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越走越遠,但祝母卻在祝潮生一歲的時候突然去世。
那時候公司也出現(xiàn)了資金漏洞,祝懷盛不僅要忙著祝母的葬禮,還要管著公司,家里還有個嗷嗷待哺的祝潮生。
沒人知道祝懷盛是靠怎樣的毅力挺過來的,一切都在不久后恢復如出。
公司照常運轉(zhuǎn),葬禮辦得有點小但卻盡心盡力。
祝懷盛是個好父親,但同時也是個癡情的男人。
祝母不在的那些日子,祝懷盛當?shù)之攱專榻錄]摘過,媒體面前沒提過亡妻,一個人孤獨的披星戴月奔赴兩人從前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