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大人,家族已經不允許我隨意外出了,原諒我不能送你。”
西城區芬里爾家族買下的一片房屋內,被趕來的布魯斯用命運偏移躲開致命傷,僥幸活下來的伊頓朝著走出門外的狄克告別著。
狄克笑著回道:“伊頓,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走出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休斯特似乎在想著什么。
距離與哈薩戰斗已經過去了兩天,休斯特的眼睛也已經治療完畢,當時眾人回到現實世界后布魯斯很快就趕了過來,只是他們已經沒有抓住哈薩。
而被哈薩放過一馬的休斯特和狄克則在這兩天一直恢復著狀態,所幸兩人只是魔力損耗過度,都沒受什么重傷休息了兩天就好了七七八八。
于是今天兩人決定一起來看望一下被他們拉下水的伊頓,不知道是幸運的還是不幸,伊頓被布魯斯使用命運偏移救下后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如果不能從精靈那里求來救命的魔藥就只能一輩子靠著封印寶石活下去了。
此時的伊頓處于生與死之間的特殊狀態,被圣魔導師救活后將他的生命用一種具象化的狀態封印在了一塊寶石中,讓他的時間一直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
“哈薩在放過我們的時候真的是這么說的?”
行走在西城區的大路上,休斯特問道。
狄克看了眼一直沉思的休斯特,回答:“沒錯,當時我也很驚訝。”
“你知道,那時候他可以輕易的殺死我們。”
得到狄克肯定回答的休斯特再次陷入了思考之中。
狄克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猶豫的說道:“要不你還是放棄抓他這個念頭吧,我們跟他玩了這么久也知道了他的實力,他很危險,既然他說都結束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查下去了。”
“至于你和那些衛隊士兵去境外修長城的事情還是找公爵大人商量一下吧,我覺得他會理解的。”
奇怪的看向了狄克,休斯特說道:“這不像是你說的話啊狄克,在我的映象中你應該是越戰越勇的人才對,怎么這次當了縮頭烏龜?”
被人指出問題的狄克尷尬的笑了笑,“你知道哈薩放了我一命,以紅龍家族的家規,我不能再對他出手了。”
休斯特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關系,我不會再要求你幫忙了。”
狄克松了口氣,不過不能幫上好友的忙還是讓他有些小小的失落。
就這樣,兩人沉默著走向了千塔之塔。
一直處于沉思狀態的休斯特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管周圍的事物,而心事重重的狄克也是有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超過了千塔之塔,不知道何時又來到了東城區。
“休斯特,我們走過路了!”狄克說道。
環顧四周看了看周圍的景象,休斯特猛然驚醒,“真是的,我想的太入迷了。”
“你看,我們又來到那個小教堂了,不知道那個想在千塔之都傳教的神父在不在。”狄克看向了東城區的小教堂。
又來了....又....又。
對啊,又來到教堂了。
休斯特,你要記住。
所謂命運之眼即是能看到所有人命運的眼睛,是溝通個體與世界的橋梁,擁有這種眼睛的人都是命運的寵兒,但它真正強大的地方并不在于能夠看到別人的命運,而是能夠實現自己的愿望。
實現...愿望?
對,實現愿望。
擁有命運之眼的人只要內心有著愿望與渴望,命運就會在不經意間為他傾斜,在一個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巧合下為你實現愿望。
但是你要時刻謹記,永遠不要試圖改變已經注定的命運,永遠去做一個旁觀者而非參與者,我們始終是漂浮在命運長河上的一條小船,任何試圖逆流而上的人都只能葬身在這看不見河底的河流中。
“又來到教堂了、愿望與渴望、巧合.....”
腦海中忽然響起格林的話,休斯特喃喃的低聲說著,一旁的狄克看到自己的好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感覺很奇怪但是卻也很識趣的沒有打擾。
“不會吧,難道真是這樣。”
“不過想想的話這樣也說的通。”
“你在說什么?”狄克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好像找到哈薩藏在哪里了。”休斯特笑著說道,隨后又說:“我需要你的幫忙,如果我半個沙漏的時間還沒出來你就去叫布魯斯來這里。”
“不是說好了不用我幫忙了嗎?”狄克撇撇嘴低聲說著。
.......
小小的教堂中只有神父一如既往的擦拭著已經很干凈的女神像,休斯特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教堂中,神父抬頭看見了他手中停下了擦拭的動作。
休斯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幣投入了那個很久沒有人捐募的箱子。
“感謝您的仁慈尊貴的先生,孩子們會因為您的慷慨而喜悅,愿女神永遠祝福著您。”
神父抓著胸前的太陽紋章虔誠的說著。
休斯特笑著回應,他說:“不必感謝,這是身為一個貴族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道神父能不能回答我。”
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神父,門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吵吵嚷嚷,小小的教堂中卻顯得有些安靜。
“先生有什么疑問請說,雖然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侍者,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替女神解答您的疑惑。”
神父柔和的說道,休斯特不禁挑了挑眉。
顯然,這位神父把自己當做了尋求答案的虔誠信徒。
“你誤會了神父,其實我想問的是關于你的問題。”
“關于我的?”
“對,就是關于你的。”給了神父一個肯定的眼神,休斯特說道。
“不知道神父是否能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守則能力。”
話音落下,教堂內瞬間陷入了安靜地氛圍。
神父愣了片刻,許久沒有回答休斯特。
休斯特整暇以待的看著神父,從容的眼神讓神父覺得自己好似被看穿了一樣,他沉默著不再言語準備以這種形態應對休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