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學員們除了少數幾人外都完成了今天的訓練任務。
巴里等幾位魔力積蓄足夠雄厚的一階超凡者早早的就離開了魔力結界,蘿絲等人也已經在不久前離開了。
場上現在只剩下寥寥的數人,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最后只剩下了一人。
收起了手中的記錄寶石,休斯特看著結界中依然還在努力完成任務的艾特,眼神閃爍著。
金發碧眼的艾特來自南方貴族,杰拉德家族。
這個家族與衛冕家族一樣,是少有的受到女神青睞的貴族,在這樣的家族中會出現像艾特這樣天賦拙劣的人非常罕見,就像白銀家族出了休斯特這樣一個不能覺醒家族血脈的成員一樣罕見。
像白銀家族這樣擁有十數位圣者的大家族在純化血脈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基本上不可能誕生出不能覺醒家族血脈的人。
杰拉德家族也是如此,長期擁有圣者的貴族很少會誕生出天賦極差或者不能覺醒家族血脈的成員。
與那些很久沒有圣者誕生的小貴族不同,擁有圣者的家族會因為圣者的原因保持家族血脈的純度,甚至隨著實力的提升,進一步的純化家族血脈,讓血脈不至于被外來的血脈污染。
血脈是貴族主宰世界的根本,也是貴族區別于平民的象征。
貴族是以血脈維系的家族。
傳說在黑暗紀元之前的時代,六位偉大的英雄與他的追隨者們一起帶領著人類、精靈、巨龍、矮人還有魔獸們一起穿過了黑暗君主降下的黑暗天幕,來到了這片未被污染的土地。
偉大的原初之父、眾神之主、諸神之王,為了贊揚英雄與追隨者們的功績,賜予了他們祝福,而這就是貴族血脈的來源。
根據史詩記載,諸神之王的祝福從天而降治愈了眾人的傷口也緩解了眾人的疲憊,但是神力在治愈眾人后并未停下,它化為了純凈的力量融入到了眾人的身軀內,讓他們的身軀變得更加強韌、魔力更加龐大。
而這一切的變化不僅改變了英雄們的身體,也讓他們的后代受到了影響,將諸神之王賜予的強韌身體與龐大魔力遺傳了下來。
不僅如此,神力還將他們的所具有的能力印刻在了血脈之中,讓他們的后代可以無需學習就可以掌握祖先的技巧所誕生的能力,而這能力被稱之為血脈天賦。
從那以后,英雄就不再只是英雄了,而是成為了貴族,主宰世界的貴族。
“你可以下課了。”
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艾特的身邊,休斯特出聲說道。
毫無防備的艾特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控制住造成身體內的魔力紊亂。
“可是我還沒有完成您的訓練任務。”
“我沒想到你的身體那么差,所以給你的任務過重了,明天你的訓練任務減少兩次。”
“對不起....”
輕笑一聲,落日的余暉照在了休斯特與艾特的身上。
仔細打量著這個只有十五歲的稚嫩少年,休斯特內心產生了親近感。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我們走吧。”
在落日的照射下,兩人長長的影子一前一后地走著。
踏入結界內的傳送法陣來到水區域的教室中,之前離開的學員們沒有一人留在教室內,空蕩蕩的教室中只有計時沙漏沙沙的掉落著沙子,將時間記錄在沙漏的柱腳上。
“我很好奇休斯特老師,為什么你會讓我們做這些奇怪的事情呢?若是想要增強我們的魔力,直接按照標準的訓練方式就可以了。”
瞥了一眼這個有些害羞的青澀少年,休斯特回答。
“你所認為的奇怪方法是魔法議會首席格林·加西亞大人親自教我的訓練方法,而我本人就是這種奇怪訓練方法的受益者。”
隨口說道,休斯特收回了視線。
他銳利的眼神對于這個害羞的少年來說太過凌厲了。
“對不起...”
少年再次道歉,對此休斯特不置可否。
“都說了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反而我要向你道謝。”
“謝謝你艾特,愿意努力完成我的要求,我很高興。”
兩人走在水區域得小徑上,艾蘭樹開出的白色花朵飄出陣陣的幽香。
“因為您很厲害休斯特老...休斯特大人,所以我相信您的方法一定有著必要的理由。”
“我...我其實很崇拜您。”
“在還沒有入學的時候,父親就一直拿您做我的榜樣,他說像您這樣沒能覺醒家族血脈的貴族都能成為白銀家族的家族繼承人,我這樣只是天賦不太好的人也一定能成為可以繼承杰拉德家族的出色貴族的。”
順著橘黃的陽光傾灑下的角度看去,艾特漲紅著臉說出了這些話。
休斯特會心一笑,沒有出聲。
看著這個柔美的少年,在他的體內一股神圣的氣息正醞釀著,休斯特內心奇怪地想道:“女神還真是喜歡垂憐那些俊美的少年少女,總是為他們親自降下祝福。”
“原來你的父親是杰拉德大人。”
“是的,我是家里的長子,只是與父親不同我的天賦很差,人也很笨。”
“你的天賦不一定是差,也許只是沒人察覺到而已。”
碧綠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彎曲。
艾特期待地看著比他高大許多的休斯特。
“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可是您不是還要完成學業任務嗎?這樣會不會太耽誤時間了。”
他自己本身完成訓練任務都很勉強,如果再被休斯特教導學習別的東西,那時間就不夠用了。
“沒關系,本來就沒指望你們這群剛成為超凡者的小家伙們能通過考試。”
“啊——!”
“那您的學業任務?”
艾特驚訝的看著身邊的休斯特,似乎有些看不穿身邊的這個人了,他對自己這種學員明明那么嚴厲的要求著,分明是很想完成學業任務,可他現在卻又說沒有指望自己能完成。
真是個奇怪的老師。
“這個任務只是一個刁難而已,我所能做的只是單純地將我的能力全部展示給聯邦的大人們,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